當(dāng)天晚上的大宴,金陵城里的士紳來了一大半。彩鳳本來該要獻(xiàn)舞,但推說身體不適沒有出現(xiàn),誰都知道她仗著誰,不過金萬成也樂呵呵的沒有說什么,倒是讓金圣杰那新納的蘇錦蘇姑娘出來獻(xiàn)歌一曲。
觥籌交錯間,許仙總感覺一雙眼睛盯著潘玉,對潘玉一講,潘玉卻了然道:“是那死鬼王守義的老爹,他兒子的爛事,他大概清楚吧不過諒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來,以后有機(jī)會,隨手按死就是了。”
許仙肅然道:“潘王威武”。許仙知道她極恨自己叫她的身份,而更喜歡自己叫她明玉。倒是時常拿這個來打趣
潘玉知他玩笑,嗔了他一眼也不理會。
宴上有人請道:“許公子兩首詞名動天下,今日可有佳作。”
許仙笑著推拒道:“我非絕妙之詞不吟,若是隨意敷衍也是對諸位不敬。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詩詞之道,還需緣法。”他倒不是不知道有關(guān)金陵的詩詞,但這些詩詞中十個有八個要提高“故國”二字,剩下的也是悲春傷秋,不合適宜,倒不如推了算了。
卻不想席上之人轟然叫好“.好一個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也難怪許公子能作出那樣的詞句,但憑這兩句就足矣。”
賓主盡歡,直到席罷,在外間的閣.樓里,金萬成抓著許仙的手連連道謝,許仙客氣的同時問道:“金爺是否有把握作出我需要的那種望遠(yuǎn)鏡呢”
金萬成拍著胸脯說:“只要那水.玉能試制成功,保你從赤壁回來就拿著想要的東西。”有了鉆石的雕琢技術(shù)和這水玉的制作技術(shù),他現(xiàn)在真是放下心來,就是此次海運(yùn)不成,也不會把金家完全擊垮,總能保得一線生機(jī)。
許仙道:“那就好,謝過金老先生了。”
“你跟圣杰是同輩,若是不嫌,你我叔侄相稱怎么樣”
許仙哪能說不,想認(rèn)這金萬成做祖宗的也不知有.多少,當(dāng)下笑道:“那就謝過金叔叔了。”
“哈哈,好,以后圣杰就請你和潘賢侄多多照顧了。”
而后又是寒暄了一番各自回房,等到明天就要再.次登船,往赤壁而去。
彩鳳房中,青鸞嘟囔道:“小姐,還在看啊”
彩鳳趴在床上拿著那顆鉆石喜笑顏開,來回把玩。
青鸞劈手奪過高高舉起,彩鳳忙直起身子去抓,.嘴里嚷著道:“給我給我”
青鸞逗貓似的.來回?cái)[手,不讓彩鳳得到“不給。”然后往床里一拋,彩鳳的腰肢也跟著仰倒,彎成一個夸張的弧度,倒在床上。在錦被上找了又找,一聲驚叫“啊,不見了。”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青鸞無奈的看著眼前孩子氣的小姐,將藏在袖中的寶石拋給彩鳳,彩鳳立刻轉(zhuǎn)悲為喜,抓在手中。又從墻角找到一個木盒子,小心的打開,只見光芒璀璨,都是一顆顆寶石,里面墊著大額的銀票。彩鳳將手中的鉆石放進(jìn)盒中。然后看著盒子里的珍藏傻笑。
青鸞雙手胡亂揉著她的臉頰,“哎,你啊你啊,怎么少得了我”
彩鳳任她揉著,模糊不清的道:“你那許哥哥怎么沒來找你。”
“這么多人看著,怎么好在一起呢”
“將來把你送給許哥哥還不是潘玉一句話的事。”
青鸞更加用力的揉著那張絕美的臉:“你敢去說”
彩鳳勉強(qiáng)道:“不,不用我說,我看潘玉和你那許哥哥是托妻獻(xiàn)子的情義,怕是我不說,他也要幫他辦了,現(xiàn)在你還歸我管,到時候入了潘府,你就只能歸人家管了,被給了誰也要怪我”彩鳳打定了注意,到時候自然要煽風(fēng)點(diǎn)火一番。
青鸞放下手,嘆道:“哎,那可怎么是好”她知道小姐說的都對,憑她如何武功總大不過“規(guī)矩”兩個字。有些煩惱,又有些歡喜。
大船啟航,入了長江,水流頓急,后面也多有險惡之處,但金家早就準(zhǔn)備了替換的大船,比之原本那條自然要穩(wěn)當(dāng)?shù)亩唷I厦媪磔d了不少家將衛(wèi)士守護(hù),畢竟此次航線頗長,且不比前一段路程兩岸多為繁華之處。安全問題還是要考慮妥當(dāng)?shù)摹?
而此刻一只信鴿隨之升空,千里之外已有人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