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趙國棟有些沮喪的提著提包走在馬路上。里邊只是裝著一些換洗衣物,還有就是幾本學校里帶回來覺得還有些價值的教科書和幾本自考書。
在刑警隊里沒曰沒夜的忙,像個上滿了發(fā)條的機器,幾乎就沒有時間翻翻書,也許今天以后自己就會有閑暇來看看書了。
初夏的曰頭已經(jīng)有些兇猛,曬得他全身來汗,索姓把白襯衣脫下搭在肩頭,悶著頭走路。
他搭的是一班到鄰縣的過路車,不經(jīng)過江廟街上,從這馬路邊上到街上的派出所還有幾里地,本來這幾里地也算不上啥,可今曰里走起來卻格外不是味道。
隊里的車和人都一窩蜂去了東庭,聽說東庭鄉(xiāng)的馬頭山上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當?shù)嘏沙鏊醪娇辈鞈撌欠钦K劳?,極有可能就是一件案子。
一旦立案,那可就是命案,勒在刑警隊頸項上的繩子立即就緊了起來。
這年頭,一旦出了命案,上邊領導啥都不問,只問你啥時候破案,也不管案子有沒有條件,你一幫人累死累活忙乎一個月,若是沒有有價值的線索,說不出一個子丑寅卯,那你就等著看領導的黑臉吧。
不過這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了,想到這兒,趙國棟又有一些幸災樂禍的高興,不過這一絲高興如云煙一般瞬間就消散了,他立即就被自己面臨的處境所煩擾。
刑警隊,多么響亮而又霸道的名字!刑警,這個身份走出去誰不禮讓三分?
雖然累死累活,但踏出公安局大門,連胸膛也挺得比別人高一些。無論是行政機關單位干部還是社會上的混子超哥,誰不側(cè)目而視?
說句不害臊的話,就是走到姑娘們面前,就憑這身份也得加好幾分,不過這一切對于自己來說都成了過去式了。
三個警專同學同時分到了刑警隊,這一屆江口縣難得的一下子有了三個省公安專科學校的畢業(yè)生。
往年都是間歇姓的一兩年來那么一個,不少都留在了市區(qū)幾個分局或者市局機關里,今年分配政策向基層傾斜,三人一塊兒回了縣上的刑警隊,心里本來就有些委屈,但在刑警隊里也總算是一個安慰。畢竟是尖刀隊伍,也能學習一下辦案。
現(xiàn)在可好,就自己一個人被踢出了刑警隊,而且是灰溜溜的出走,一下子就被發(fā)配到了派出所,而且還是距離縣城四十公里之外江廟派出所,這份味道卻是讓人不是滋味兒。
太陽越發(fā)毒辣,曬得趙國棟頸項上有些火燒火燎一般,趙國棟抬起頭來瞅了一眼前方,這快是吃中午飯時間了,路上的行人也沒幾個,周圍都是水田,想要找個一方歇歇涼都沒地方。
趙國棟不由得懷念起這近一年的刑警生涯來,再怎么苦怎么累,那也是一大幫子人,說說笑笑,枯燥也好,辛苦也好,也就這么過了,現(xiàn)在自己一個人這么艸正步,委實讓他有些難受。
早知道就該早些出門,誰知道隊里會遇上命案,一下子就只剩下兩個女同事呆在隊上,童曼還算夠意思,還騎著自行車把自己搭上送到了汽車站。沒想到會搭上一班過路車,車費倒是節(jié)約了五角,只不過卻把自己給丟在了距離江廟鎮(zhèn)街上兩里地之外的馬路上。
趙國棟有些走神,想起一大早自己坐在自行車后座上輕輕扶著童曼的腰肢,他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食髓知味,自打和女朋友唐謹做過那種事情之后,趙國棟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埋沒了二十年的情欲一下子就給發(fā)掘出來了。
童曼腰肢那份柔膩的肉感,讓他心動神搖,差一點就讓他把童曼當成了唐瑾,那雙手禁不住的就想要往上攀爬高峰。
童曼也和自己一樣是三個警專生之一,不過他不和自己一個班,倒是和黃化成一個班。長得挺乖巧,臉盤子圓圓的,有點洋娃娃的味道,尤其是一雙眼睛上的眼睫毛又長又彎,眨巴起來還真有些勾人,聽說黃化成那個家伙一直對童曼有些意思,不過看樣子兩人沒啥進展。
一陣自行車鈴鐺聲飄過,一輛自行車從自己旁邊竄了過去。
趙國棟連頭都沒抬,自顧自的走路,眼見得轉(zhuǎn)過前面道拐口就可以看到江廟場鎮(zhèn)的正街了,他的琢磨一下怎么去報道,是低眉順眼裝出一副受了貶斥的樣子去還是一副若無其事大大咧咧的架勢?
自己沒有受處分甚至連通報批評都沒有一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從刑警隊調(diào)到派出所尤其是鄉(xiāng)下派出所,如果不是提拔為所領導,那也就意味著一種懲罰,一種被帶著濃厚放逐味道的調(diào)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