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幾秒鐘的目瞪口呆之后,人們發(fā)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叫——
司機這會也等得不耐煩了,聽見車里亂哄哄的,頭也不回大聲道:“怎么回事,你們到底下不下?”
瘦子經(jīng)此一役也吃驚非小,他不由自主地退后幾步,瞪大眼睛看著我,同時伸手攔住想繼續(xù)撲過來的同伙——那幾個人被他擋著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過了半天我依然驚魂未定,車里有小一百號人,可我感覺那道閃電是精確無誤地奔著我來的,甚至,如果不是在關(guān)鍵時刻我被瘦子推了一把,我這會可能已經(jīng)被穿了糖葫蘆了,饒是如此,那道電光依然把我額頭上并不長的頭發(fā)燎去一撮,它們根根直立,冒出嗆人的煙味。我失魂落魄地摸著頭頂,腳下一個勁地發(fā)軟,扶著我的學(xué)生不斷地問:“大哥你沒事吧?”
這時緩過神來的瘦子盯了我半天,忽然沖身后一揮手道:“有高人,我們撤!”
我無語……
瘦子最后一個下車,臨走想起了什么似的扒在車門上幸災(zāi)樂禍地沖我喊:“那雷劈的可是你!”
我深沉地郁悶了,瘦子說的對,那雷劈的就是我,指名道姓不偏不倚,我都感覺這一雷是老天爺趴在云彩上瞄了半天才放的。
車里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我……
我愣怔了半晌之后跳著腳的罵:“這他媽什么世道?”
我身后有人小聲地安慰我:“大哥別生氣了,說不定是打歪了?!?
我看看頭頂上的窟窿又摸摸被燒著的頭發(fā),抓狂道:“這也歪得太厲害了吧,還有——什么叫‘說不定’打歪了?”
那學(xué)生樂:“肯定打歪了?!?
我只能說這世上有一種謊言是善意的,就算老天爺親自下來跟我解釋說這是意外我都得看不起他!誤差沒超過0.1公分,但凡不是照著我頭頂那個旋兒瞄了半個小時以上絕打不了這么準!
這會司機也聞到那股我頭發(fā)上那股燎毛味兒了,一邊準備啟動車子一邊頭也不回道:“抽煙的把煙掐了啊——”
有人小心道:“師傅,你還是來看看吧?!?
司機滿臉不高興道:“又怎么了?今天怎么這么多……我靠,這是怎么回事?”他一邊說一邊走過來,看見車頂上那個大洞之后吃了一驚。
人們紛紛把目光集中到腦袋還在冒煙的我身上。然后七嘴八舌地告訴了他經(jīng)過。
“你……沒事吧?”
我摸著燒焦的頭發(fā)道:“還好?!?
“可我怎么跟隊里交代呀,你說他們信嗎?”司機開始郁悶了。
“上頭那個窟窿可以安塊玻璃當天窗,下頭那個嘛——你們裝個圍欄當廁所,以后你這就是第一輛有衛(wèi)生間的公交車。”我給他出主意。
后上來那個胖子滿臉急迫道:“師傅,咱們走吧,我真的趕時間?!?
司機瞪了他一眼:“你買票了嗎?”
胖子急忙從包里掏出100塊錢塞給司機:“拜托了。”
師傅沒搭理他,把錢塞進投幣箱,唉聲嘆氣地重新上路。
另一個長腿學(xué)生跟我開玩笑道:“大哥你錯失了一個穿越的機會,要不是你再一睜眼說不定就成王侯將相了呢?!?
這會我也緩過神來了,苦笑道:“還是算了吧,咱又不會制火藥又不會吹玻璃,去了還不得讓欺負死?”
長腿笑道:“現(xiàn)在早就不流行制火藥吹玻璃了,現(xiàn)在就流行廢柴,什么元素都感應(yīng)不到,又修煉不成斗氣那種最吃香了?!?
被球拍那個學(xué)生拍了他一把笑道:“別盡胡說八道了?!比缓笏D(zhuǎn)身認真地對我說,“大哥,你剛才真爺們?!?
我也很喜歡這倆小子,一問才知道都是我們省體院的,那個背球拍的是羽毛球?qū)I(yè)的,叫趙丹,而那個長腿跟劉翔一個專業(yè):110米欄短跑,叫林鶴翔。兩人都是大二的學(xué)生,其實才比我小兩歲而已。
閑聊了幾句之后,我鄭重地跟他們說:“以后再遇這種事別傻兮兮地往上沖,現(xiàn)在人心多壞呀。”說著我瞅了金絲眼鏡一眼。他急忙假裝低頭。
“你還不是一樣?”打羽毛球的趙丹說我。
“我跟你們還真不一樣?!?
林鶴翔頓時眼睛一亮道:“大哥你是特種兵?”
我搖頭。
“那你會武術(shù)?”
我又搖頭。
林鶴翔納悶道:“那憑什么你敢出頭?”
我想了想,認真地回答他:“我監(jiān)獄系統(tǒng)里有人?!?
兩個學(xué)生立刻顯得有幾分失望,最后還是趙丹忍不住好奇問:“是……誰呀?”
“我爸?!?
“老爺子是獄長?”
我說:“不是,他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了八年,正在服刑?!?
林鶴翔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來:“大哥你真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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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第一章就出現(xiàn)數(shù)學(xué)問題,我連第一章的一也檢查了好幾遍才發(fā)上來的。
小花回來了,老同學(xué)各就各位,新同學(xué)每人一朵小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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