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的官道上,遠遠行來一行人。
人雖多,但總有鶴立雞群,一眼就能讓人看到的出眾者。
這并不是說別人不出眾,只是男人太出眾,讓人忽略了他身邊所有的事物。就仿佛周身的一切,都隨著這個男人化為了虛無。讓人的眼里,只容得下他。
今日陽光正好,那一行人中,騎在黑馬上的男人身穿玄色鎧甲,肩上披著一件同色系的大氅,身高腿長,寬肩窄腰的迎風(fēng)而來,青絲被發(fā)帶盡數(shù)束起,露出那張俊美無儔的白皙面容。雙眸漆黑如墨,鼻梁高挺,薄唇細膩,下顎優(yōu)美,整個人如玉雕刻般的完美。
騎著那匹通身漆黑的健壯黑馬面無表情的行過來時,直惹得兩旁的女子、婦人爭相驚叫臉紅。
“這難不成就是那傳說中的羅剎將軍”有人驚疑的大吼。
傳說中在戰(zhàn)場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惡鬼羅剎,居然是這樣一個美男子
“這哪里是什么羅剎呀,分明就是從天上下凡的神袛。”
人群中冒出這么一句話,眾人聽在耳中,默默點頭。便是天上的神仙,也不過就是長成這樣了吧
“哎,我聽說這羅剎將軍大名喚陸犴,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人堆里又起一陣竊竊私語聲。
“你們可還記得兩年前,這伶韻翁主和陽石翁咳,太子妃同爭一小馬奴的事”
當年的陽石翁主早已嫁給太子作太子妃了,并依舊肆意囂張的豢養(yǎng)男寵。而當年風(fēng)靡一時的伶韻翁主則更加病懨懨的深居簡出,漸漸淡化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與興元王府的崛起和渭南王府的沒落息息相關(guān)。
這頭,經(jīng)人一提醒,那些人才恍然道“難不成這羅剎將軍就是當年的小馬奴”
“也有可能只是同名呀?!庇腥瞬恍胚@說法,提出反駁。
“我瞧著倒是有幾分相似呢。”
“一個馬奴,怎么可能變成將軍”
一時間,眾說紛紜。
那邊,原本停在角落的青綢馬車突然上前,騎在馬上的劉諶看到馬車上渭南王府的標志時愣了半刻,然后才驅(qū)馬上前。在看到從馬車內(nèi)出來的靜雯后,驚得面色都變了。
“靜雯”
靜雯面色難堪的點頭,往馬車內(nèi)看了一眼。
劉諶越發(fā)驚愕“里頭是妹妹”
靜雯低著腦袋繼續(xù)點頭。
劉諶攥緊手里的韁繩,咬牙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靜雯面色難看的搖頭,不知該如何解釋。
“哥哥?!瘪R車內(nèi)傳出蘇白月一如既往的清冷聲音。
靜雯趕緊轉(zhuǎn)身去打氈子。
戴著帷帽的女子一身素白長裙,寬袖窄腰,纖細窈窕的身子被包裹的越發(fā)嬌柔憐惜。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地上遍布臟污泥水。
蘇白月看著自己一身素白長裙,想著還是不要下馬車了吧,就突然感覺眼前飄過一陣風(fēng)。
在眾人的驚疑聲中,原本高高坐在馬上的俊美男人突然褪下身上的大氅,然后縱身躍下馬背,絲毫不憐惜的將手里的大氅鋪在了地上。
眾人面面相覷。陸犴走到馬車邊,勁瘦雙臂一展,就把蘇白月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懷中女子一如兩年前那般香軟的令人魂牽夢縈,也比夢中的感覺更加真實。輕盈如蒲柳,不管折成什么形狀,都是最美的柔弱姿態(tài)。
男人忍不住的微微加重了力道,埋首在蘇白月帷帽旁的臉上顯出一抹癡迷沉醉的神色。
終于,要得到她了。
蘇白月輕飄飄的落地,呆愣愣的站在那里,連帷帽都歪了,仿佛一只被玷污的仙女。
蘇白月她剛才是被公主抱了
周圍全是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圍觀吃瓜群眾個個把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陸陸陸兄”劉諶也被嚇得結(jié)巴了,根本就忘記要詢問蘇白月關(guān)于渭南王府的事了。
反觀陸犴,依舊是那張平靜無波的俊美面容,他松開搭在女子纖細腰肢上的手,搓了搓,俯身低頭,聲音沙啞,雙眸熠熠如繁星,語氣中難掩陰翳的興奮,“翁主,我回來了。”
蘇白月想起那一指婚書,想起自己以前對這位大兄弟做的事,不可抑制的抖了抖身體。
只兩年時間,男人就跟吃了激素一樣身形迅速拔高。不僅是身高,身子也健壯許多。外表看著纖瘦,剛才抱她時身上都是鼓起的腱子肉,咯的她生疼。
還有那股子血腥氣,爭相往蘇白月的鼻子里頭鉆,讓她原本便恐懼的內(nèi)心越發(fā)的慫了起來。
男人伸手,替蘇白月扶正帷帽,細薄唇角緩慢扯起,露出一口尖銳的白牙。
你看,你最終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看,男主多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