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從景一白那里聽說女鬼阿婉留在了特四處三組, 疑惑的張大了嘴。
景一白笑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想, 她是考慮過才決定留下來的。”
阿蠻“我不是奇怪她留下來,我是奇怪原來女鬼也可以在你們那里工作。你們那邊的人員構成好奇怪啊有人有鬼有天師有妖”
景一白解釋“畢竟現在能用的人太少, 而她有她的能力。”
如果這么說, 阿蠻就懂了,其實她覺得自己在大越的時候相當的沒用,笨笨噠。簡直就是學渣。可是現在又不同了,來到這里之后,她很明顯的發(fā)現,很多人的水平都不如她, 而且是差距相當大
所以如果說他們想要留下女鬼,也是有可能的
“對了,房子和車子,查的怎么樣了”阿蠻對這個事兒還是很上心的,她是不擔心一些小妖小鬼,因為她清楚的知道, 他們就算能傷人也是有限。可是她擔心的是,如果幕后真的有一個什么團伙, 那就要早點處理了。若不然, 慢慢的成了氣候, 想要鏟除, 真的需要很久。
就像是當初, 當初堂哥對她父皇施了法術。
雖然后來處理了堂哥的事情, 可是他們也用了許多年才將那些余黨除清。所以阿蠻心里是知道的,不管什么事情都是趕早不趕晚的
景一白“三組調查過了,車子都是城郊一家養(yǎng)生館的,這家養(yǎng)生館主打的就是延年益壽,吸引了許多有錢人,會員也多。有一件事兒倒是很有意思,不還記得那個殺了七個人做了聚財陣的李富商嗎”
阿蠻是記得的,這種人她哪里會不記得,卑鄙無恥到了極點的人物。
她說“我記得,李宇承的大伯,他們有關系”
景一白“有關系,說來也有趣,李宇承的大伯把自己的所有家產都贈與了這家店的老板。”
阿蠻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他們有關系。”
景一白點頭“對”
其實他們處里許多年前就察覺,這些年很多事情都有些隱隱的不對,看起來都好像,背地里有一只大手悄無聲息的掌控一切。做的十分的隱蔽,讓人難以察覺。
他們多次調查,卻沒有抓到什么馬腳,如果不是這次阿蠻動作快,而小黃人又沒有什么氣息,恐怕也找不到這些蛛絲馬跡。
阿蠻“你們不是專門壞人的嗎抓不到他們嗎”
景一白笑了出來,他認真“沒有什么人是萬能的,或者說,不管是人是妖是鬼,總歸沒有萬能的”
這話倒是不假,阿蠻點頭,輕聲“可不是么”
她淺淺的笑了一下,說“景哥哥,你也別擔心,我覺得我運氣超好的,說不定,你們找不到,我就可以找到。”
景一白“你呀”
他伸手刮了一下阿蠻的小鼻子。
阿蠻笑了出來,她想了想,相當大膽的抱住景一白的腰,說“景哥哥,我今天又看電視,知道談戀愛,這樣是可以的”
景一白“你看的是什么”
阿蠻立刻“情深深雨蒙蒙”
景一白“”
他眼神閃了閃,阿蠻突然就抬頭,一口親在景一白的唇上,隨后如同偷了腥的小貓咪一樣咯咯的笑,很開心“原來這樣也可以。”
景一白捏住她的手腕,說“非禮勿動。”
他臉色有些紅潤。
阿蠻“”
她俏皮的說“景哥哥,你比我來的早了那么多,一點都沒有學習哦你看我,都有好好的學習人如果不學習,是不能進步的”
景一白“”
阿蠻嘿嘿嘿,她撒嬌的摟住他不放“我啊”
“鈴鈴鈴”
阿蠻的電話突然響起,阿蠻的電話,竟然比景一白還多。
阿蠻轉身找到電話“是張雪。”
她按了接聽鍵“張雪”
電話那頭是張雪哭的不行的聲音,她說“阿蠻,我爸出事兒了,你能來幫幫我嗎我找不到二叔了”
阿蠻“你別哭,怎么了你現在在哪里我立刻來找你”
張雪“我在我家別墅,地址是坤寧路二十三號。我爸撞邪了,我把他綁了起來,可是不行的,他還是發(fā)瘋。你來一下好嗎我不知道怎么辦了”
阿蠻“好,你等我”
阿蠻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事情,但是卻立刻拉住景一白說“景哥哥送我去張雪哪兒”
景一白頷首,不過下樓的同時也立刻往處里打電話,他說“我安排小孔去地下室找張?zhí)幜耍矔厝ァD銊e擔心。”
阿蠻點頭“我知道,我不擔心張雪,我就是怕事情不能控制。”
張雪身上有她的符,她肯定不會有什么的但是聽張雪的意思,她根本不能控制她爸爸,那么她就更加不放心了。
景一白車子開得飛快,很快就抵達了張家。
大概是張雪說了他們的事情,兩個女傭立刻問都不問就讓他們趕緊進門。
阿蠻一推開大門,立刻感覺到一陣撲面而來的冷風,讓人相當的不舒服。
張雪此時有些憔悴,不過精神倒是還好,看到阿蠻,她三步并作兩步沖了上來,一把拉住她“你終于來了”
阿蠻“怎么回事兒”
整個張家,一片狼藉。
一個年級不小的白發(fā)老人靠在沙發(fā)上,她頭發(fā)相當的凌亂,而她身邊的中年婦女頭發(fā)更亂,臉上還有巴掌印,連衣服都有些撕扯的痕跡。
張雪“我爸瘋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起她們家的情況。
張雪原本不常回來,所以根本不知道家里的情況。可是因為她和她二叔有接觸,她父親就很不高興了,再一調查,發(fā)現她缺課也蠻多的。于是就把人抓了回來,寧愿早晚安排司機送她,也不許她放任。
不得不說,張雪父親其實還是一個很老派的嚴父。
像是他覺得弟弟信奉什么鬼呀神呀的,不好好的繼承家業(yè),不好好的為張家開枝散葉,就寧愿把弟弟攆出家門。
而他覺得既然有讀書的機會,就該好好的讀書,他們那個時候,連想要讀書都沒有機會所以張雪爸爸是相當不能容忍自己女兒逃課的
可也正是因為住在家里,張雪才發(fā)現了她爸爸的不對勁兒。
張爸爸第一次出現異常的時候是在張雪回來的第三天,張雪晚上起來上廁所,看到他爸爸在院子里轉圈。就那樣走來走去也許還不讓人覺得有什么不對
可是,張爸爸竟然一絲不掛
張雪嗷了一聲閉上了眼,隨后立刻去找了她奶奶,因此才知道,她爸爸這是要吸收日月的靈氣。
當時張雪雖然覺得這很神經病,但是卻也沒有太過懷疑什么。
畢竟,玄之又玄的東西,她也是接觸過的
所以她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她甚至想,她爸是不是嘴上說著不信不信,實際上內心是很相信的啊
可她第二天提起的時候,卻被她爸斥責了一番,她爸說,這些是科學,與她二叔那些鬼鬼神神截然不同。
赤條條的大晚上曬月亮是科學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哦
不過這個時候張雪還沒有想到什么,只是,周而復始,她心里開始惶恐了。
她爸每三天都會赤條條的曬一次月亮,而每次曬完月亮,她爸好像就更暴躁幾分,也更憔悴幾分。在她奶奶的幫助下,張雪偷偷的進入了她爸的書房,竟然意外的發(fā)現,她爸從四個月前就開始往一家養(yǎng)生會所打錢,數額巨大,每個月都有一百萬。也就說,也不過才四個月,她爸就已經給了四百萬了。
四百萬來說對張家不算什么大錢,可是這卻很不符合張雪她爸的性格。
她越發(fā)的覺得,如果她爸不是被邪教坑了,就是有什么其他的鬼魅邪祟影響了他。
正因此,她把自己的符偷偷的塞到了他爸的西裝口袋里,誰知道她爸發(fā)瘋了
張雪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爸真的有反應,而且發(fā)瘋了
他一下子扔掉了西裝,睚眥俱裂的尖叫,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他掙扎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差點掐死她。而且,他竟然也認不出所有的人,所有的人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
如果不是合全家之力將他制服,張雪簡直要被他爸掐死了
可是她爸竟然可以將兩三指粗的麻繩一下子扯斷了,那樣粗的麻繩,她爸爸竟然不費吹灰之力扯斷,如果說這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那真的沒有人相信了。
他似乎知道是張雪剛才算計了她,直接拉住她,試圖把她從二樓推下去,千鈞一發(fā)。
還是張家老太太一把將那衣兜里的符咒砸在了他的身上,他才一下子昏迷過去。
現在人在此被捆綁了起來,整個人困成了粽子,符也緊緊的塞在了他的身上,如此才將人鎮(zhèn)住。
阿蠻聽完一切,再看這一屋子人都被折騰的憔悴的樣子,說“行了,帶我上樓。”
大概是阿蠻的符太過霸道,此時張爸爸整個人都沒有什么精神,如同一團散沙,精神渙散的倒在地上
阿蠻上前一步,他立刻睜大了眼睛,呲牙似乎想要試圖咬人。
阿蠻一愣,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