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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顧愷問。
瓊瑤派寫手劉小年的回答很符合他的身份,“我曾經(jīng)失過憶。”
顧愷之前在孤兒院長那里聽到過這件事,因此心里并沒有很詫異,不過還是很配合的做出吃驚表情。
“照片里是我的爸爸媽媽,在很久前就不在了,我都記不起來任何關(guān)于他們的事情?!眲⑿∧臧严嗫蚍呕刈郎希砬橛行┦?。
“如果你想說,我會是很好的聽眾。”顧愷說的盡量深情。
劉小年干脆利落的搖頭,“我一點都不想說。”
顧總裁很僵硬的抽了下嘴角。
電話叮鈴鈴響起,劉小年習(xí)慣的按下免提鍵。
“今天的更新呢!”編輯吼的氣壯山河,“雖然我們的合約就快結(jié)束了,但目前你還有一個中篇在連載,昨天軒轅云海剛剛被林雨蕁兒插了一刀,今天要一邊痛苦的療傷,一邊纏綿的親吻,記得一定要寫的隱晦又香艷,纏綿又悱惻,和諧又激情!五千字,快點去!”
劉小年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愷就把聽筒拿了起來,“他連載暫停五天,去幫他掛官方請假條?!?
“你是誰???”編輯沒聽出來,很不滿的抱怨。
“顧愷?!?
“……顧總?”編輯一口奶茶噴出來,只知道總裁要請他吃飯,沒想到居然吃到了家里!
“是我?!鳖檺鸬?,“順便告訴大衛(wèi),幫小年準(zhǔn)備一個位置,他明天會去‘粉紅水晶萌萌心’游戲組上班。
“上班?”編輯暫時消化不能。
“我明天就要上班?”劉小年聞言也有些意外。
“有困難?”顧愷抬頭問他。
“也不是,就是有點趕?!眲⑿∧険蠐项^,“不過沒問題啦。”拿那么高的工資,總要付出更多才可以。
“沒關(guān)系,我可以配合你的時間。”顧愷很溫柔。
“我明天可以的?!眲⑿∧暧悬c受寵若驚,事實上自從遇到顧愷開始,他就一直在受寵若驚。
“好吧?!鳖檺鹄^續(xù)對聽筒說話,“明天早上十點,讓大衛(wèi)來我辦公室領(lǐng)他。”
掛斷電話之后,編輯眼里有些茫然,顧總今天推掉兩個公司會議一個重要飯局,親自去面見一個蘿莉文小寫手本來就很可疑。剛才那句‘沒關(guān)系,我可以配合你的時間’,更是怎么聽怎么寵溺。況且一般員工都是自己去人事部報道,為什么他居然要游戲組長親自去總裁辦公室領(lǐng)?!
蘿莉組隔壁就是耽美組,于是妹子們結(jié)合實際,紛紛激動的展開了聯(lián)想。顧總年輕英俊多金迷人,但是一直就沒有女噴油!甚至連緋聞對象都沒有,分明就是GAY!溫柔腹黑攻和呆萌腦殘受,簡直就是絕配!
“太太長什么樣?”妹子們雞血指數(shù)直線上升,歡樂的去檔案袋里找出了劉小年的簽約合同,然后對著那張身份證復(fù)印件集體沉默。
“……居然叫這么土的名字?!痹S久之后,姑娘A糾結(jié)的咬住拳頭,“我以為他會叫龍魂幽冥?!?
姑娘B失望透頂,“而且居然不是英國帝國理工或者瑞典皇家學(xué)院畢業(yè)。”
“特長……無?”妹子C痛苦的捂住臉,“一點都不符合設(shè)定,難道不該填上馬術(shù)、哲學(xué)和音樂?!”
“最不可原諒的是,居然長得這么難看!”姑娘D飆淚,“我討厭這種設(shè)定!”
辦公室里嘰嘰喳喳,路過的男同事好奇探進腦袋打聽,于是半個小時后,全公司都在傳顧總是個審美奇特的GAY,而他的男噴油就是蘿莉組的當(dāng)紅寫手‘粉紅果凍兔’,真名劉小年,二十二歲,特別難看!即將來公司工作!
消息傳到“粉紅萌萌水晶心”游戲組,里面幾個漢子和妹子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種其他組無法領(lǐng)會的誠惶誠恐——顧愷是公司最出名的冰山上司,要是伺候不好他的男噴油,全組估計都要挨批。
于是這個下午,顧愷和劉小年在家里打游戲,公司里一干人忙的人仰馬翻。
“粉紅萌萌水晶心”游戲組長姜大衛(wèi)選了個最好的位置給劉小年,把破塑料椅子換成老板椅,桌子擦的锃光瓦亮,電腦領(lǐng)來最高配置,書架整整齊齊,甚至還自費從樓下買來幾盆小植物。盡量把小空間打扮的粉嫩又可愛。
“你們覺得怎么樣?”大衛(wèi)一邊擦汗一邊問。
“我覺得不夠!”策劃部一代妖男林平平搖搖食指,“不夠嫵媚?!币贿呎f,一邊奉獻出自己的粉色水晶珠鏈,掛在了劉小年電腦旁邊。美術(shù)部洛薇雅親自主筆,畫了幅萌系粉色水晶兔,由程序部小馬上陣,幫劉小年制作了可愛電腦主題。其余部門聞訊紛紛涌來看熱鬧,七嘴八舌集思廣益,于是劉小年座位上逐漸出現(xiàn)了零食筐、護手霜、噴霧、魚缸、泰迪熊、卡通杯、呼啦圈等奇異的東西,最后游戲組甚至還集體敲著杯子沖到贊助部,從那里搶來一個小暖寶和一雙棉拖鞋。
“你覺得我們要不要一起唱歌歡迎他的加入?”音效部張佑樂摩拳擦掌,“我可以譜個曲,歌名就叫《愿你和顧總天長地久,地久天長》?!?
這個建議遭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反對,理由很簡單,因為顧總還沒承認劉小年是他的男噴油,這就說明他想保密!既然這樣,那這件事還是不要捅穿得好,大家只要在心里牢牢記住粉紅果凍兔劉小年就顧太太這個事實,就已經(jīng)足夠了!
當(dāng)然,劉小年永遠都不會知道也不可能知道這一切,他在送走顧愷后,先是給隔壁死黨李熊孟報告了喜訊,然后就回房拿出唯一的一套正裝熨好,端端正正的掛在了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