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嗎?”程校尉看著溶液在鍋里翻騰冒泡顫聲問道。云燁很清楚在大唐鹽的利潤有多么可怕,古人云,懷璧其罪,如不外傳,恐怕是取禍之道,人不能太貪,現(xiàn)在不用擔心了,弄不好,還有賞賜拿。程校尉這會恐怕已忘記要挨揍的事。
“能成嗎,把嗎字去掉好嗎?熬出來的鹽,比我原來吃的都好,和青鹽不差分毫。”程校尉哆嗦一下,青鹽,那就不是吃的,是每天用柳枝攢一點凈口的,至少要五百文一斤,自家也算豪富之家,這青鹽也只有幾個主人在用。鍋里的水分逐漸蒸發(fā)干凈,鍋底留下了厚厚一層泛著青色的硬殼,撤去柴,從鍋里掰下一塊仍嘴里,“唔,還不錯,這才是鹽,張叔,把你那玩意扔河里。”
沒等張誠品嘗,程校尉已掰下指甲大一塊填嘴里,盡管咸的臉都抽搐了,還不舍得吐,也不怕變蝙蝠。其余軍士見方法有效,一窩蜂地沖向鹽壁,沒鐵錘的就用刀亂砍,尤其以張誠最為瘋狂。
校尉想和云燁說話,卻見云燁斜著眼睛瞅自己,暗道:這小子果然小氣。不過,有本事的都這樣。先前倒是我魯莽了,想到這,雙手抱拳:“公子大才,程處默敬服,先前是本官有眼無珠,無理之處,還望海涵,至于賭注,我老程這就償付,張誠,滾過來!”說著卸下甲胄,頭盔。云燁這才發(fā)現(xiàn)這混蛋也就十六七歲,作為武將,日日打磨筋骨,身子雄壯,臉上青澀之氣卻顯露無遺。張誠磨磨蹭蹭的往這邊挪,看的云燁心頭火起,把他推到程處默旁邊,“揍他”程處默長身玉立,腳下不丁不八,一派高手風范。張誠畏畏縮縮地圍著程處默打轉,一會拳,一會掌,一會大力鷹爪,可你倒是往他身上招呼啊。程處默估計也等煩了,:“你他娘的動不動手,在不動手,老子還揍你,”張誠腿一軟又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您還是再揍俺一頓得了,小的實在沒膽子揍您。”這話聽的云燁血往上直涌,恨不得拿鏟子把這家伙直接埋了,算了,幾千年滲入血脈的地位等級差距不是他能克服的。程處默一邊往云燁身邊走,一邊對長成說:“是你不動手,可不是俺賴賬,說清楚免得壞俺名頭。”
“兄弟,你咋知道這法子的?”
“恩師教導的”
“前輩高人啊,請兄弟代為引薦,為兄這就派人回蘭州備厚禮,請家父親往拜見》”
“你確定要見家?guī)煟?
“如此高人若不拜見,豈不讓人痛悔三生?”
“你只要拿刀抹脖子,估計很快就會見到家?guī)煛!?
“兄弟這是何意”
“意思是家?guī)熞讶蛔鞴牛阋灰庖姡挥心ú弊舆@一條路了”。
“哎呀,蒼天不佑啊,如此賢才早殤,誠是人間一大憾事。”
這混蛋,滿嘴可惜,臉也抽成包子,可眼中的興奮之色徹底出賣了他。云燁決定看鹽,不理這心口不一的混蛋。
鹽被從鍋里鏟出,約莫倆三斤的樣子,這可比海水煮鹽效率高得多,十六斤礦出三斤鹽,已經不錯啦。程處默拿過去掂一掂,“三斤,好,這一片鹽礦,豈不是能出及幾百萬斤鹽,哈哈,我大軍再也無缺鹽之苦,云兄,請受程處默一拜。”
“大軍為國征戰(zhàn),我大唐男兒連生死尚且拋之腦后,區(qū)區(qū)制鹽之法何足道哉。”
“好漢子,程處默重重拍了云燁肩膀一下,你這個兄弟我老程認了,待回長安,帶你認識其它幾個兄弟,都是一等一的好男兒。”挨程處默的一巴掌云燁覺得跟挨一錘子沒區(qū)別,呲牙咧嘴之下還要接受他的好意,這真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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