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云兄弟不知,我老程家從不怕麻煩。”想想也是混世魔王會怕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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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云燁昨晚答應(yīng)更老程家混,心里就沒踏實(shí)過,實(shí)在是擔(dān)心程處默的人品,感覺上了賊船。歷史是人書寫的,萬一寫歷史的家伙筆鋒一偏,來個春秋筆法,云燁就覺得自己冤死了。都說兒子肖父親,老程如果也這德行,自己上哪說理去。這就是自從云燁答應(yīng)出任程處默的行軍書記后,酒壺就被程處默奪走留下的后遺癥。云燁覺得自己仿佛天生就適合做一個唐朝人,融入人群僅一天,就有了老大和小弟,還有一群人跟自己混飯吃。活的風(fēng)生水起啊。往事真的如云煙在變淡。只是隱約有些心痛。生活得繼續(xù),開啦頭,就得有結(jié)尾。這是最壞的時(shí)候,也是最好的時(shí)候。
貞觀初年,年輕的唐帝國迎來了最險(xiǎn)峻的時(shí)刻,突厥兩寇中原,涇州,武功告急,吉利直趨渭水河畔。李二陛下挾尉遲恭涇州陣斬兩千突厥鐵騎之威,輕車簡從,六騎出長安,與吉利會于渭水。次日在渭水便橋上與突厥會盟,殺白馬為誓,突厥退兵。云燁知道這是李二陛下的緩兵之計(jì)。現(xiàn)在大唐內(nèi)有藩王未平,民生維艱,隋朝留下的糧食已消耗殆盡。十八路反王,七十二股煙塵,相互間廝殺,男丁十不余一,人口自一千七百余萬戶銳減至六百四十萬戶。漢民族猶存,卻無往日之威。周邊異族蠢蠢欲動,突厥劫掠邊關(guān)不休,吐谷渾也想渾水摸魚,吐蕃的孫贊干布也已長大成人,開始自己的征途,新羅,高麗更是對東北平原垂涎不已。縱觀歷史長河,照耀千古的偉大君王無不是從荊棘路上殺出一條血路來的。現(xiàn)在,李二陛下收起自己的爪牙,蜷縮自己的身軀,舔干傷口上的鮮血。等待騰躍九天的時(shí)刻。云燁知道,唐王朝的光輝必將照耀千古。一想到這些,云燁會激動的瑟瑟發(fā)抖。且冷眼旁觀這些小丑的最后表演。程處默的眼中,大唐陛下是一位睿智,豁達(dá),勇武,開明的最佳老大,云燁眼中的李二陛下,是一位籠罩在無數(shù)光環(huán)下的腹黑男。程處默是幸福的驕傲的,云燁是痛苦的,領(lǐng)導(dǎo)智商越高,越難已糊弄。想想自己與這么多的牛人相處,云燁就覺得前途無亮伸手不見五指。
整個營地現(xiàn)在都在云燁的掌控之下,他是行軍書記,后勤營他最大。努力的推開壓在脖子上的粗腿,怪不得昨夜做了一夜噩夢,程處默依舊睡的鼾聲如雷。
中華民族是勤勞善良的,這一點(diǎn)云燁從來相信不疑。你看這些家伙,從天一亮就干活到現(xiàn)在,兩膀子精瓷的肌肉被陽光曬成古銅色,就像一個個銅像,比后世特意曬出的好看一百倍。弄得云燁都不敢脫衣服,和他們一比,自己只有四肢被陽光曬出效果。其他地方依然白皙,跟熊貓一樣。上去幫著干活,被一群人勸了回來,一連聲地:“書記大人且請安坐,這些粗活何勞大人出手,我等一定安排的妥妥帖帖。”被勸回來也罷,書記嗎,他就不是干活的,不管大小。反正后世的書記也沒幾個干活的。更何況,他們干的生猛之極,昨天交代的流水線干法也十分順暢。沒什么可挑剔的。
程處默醒了,揉著腰走出帳篷,問云燁喝酒怎么會腰疼,云燁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是自己踹的,廢話,誰被人把腳塞進(jìn)嘴里,都會發(fā)飚。
喊過張誠給自己拿過一副弓箭,打算出去打獵,自從昨晚見識了弓箭后,就對這一冷兵器時(shí)代的主力軍械狂熱歡喜,你沒見說書先生都說,做手推滿月,右手抱嬰孩,兩指一松,只聽敵將一聲慘叫.......
云燁對程處默的寶弓垂涎三尺,可惜左拉右拉也沒能拉開,聽說那是一把三石弓,最好的工匠花了三年方才做成,價(jià)值三百貫,折人民幣六十萬元,天哪,寶馬車都買回來了。在這只值一把破弓。順便說一聲,云燁喜歡這把弓的價(jià)值。云燁此時(shí)完全沉浸在手持AK47,橫掃天下的美夢中,一想AK在手,天下我有,不禁裂嘴而笑,旁邊的,程處默,張誠不自覺的橫跨一步,離云燁遠(yuǎn)遠(yuǎn)的,兩婦人卻滿臉慈愛的以為他在發(fā)癔癥。不理會這些素質(zhì)低下的人,趕走張誠,帶著旺財(cái)和兩婦人進(jìn)樹林采野蔥,而程處默?云燁連最軟的弓都拉不開,滿臉鄙夷地帶幾個親衛(wèi)進(jìn)林子打獵,說不帶小孩婦人,嫌晦氣。
未開化的土地是一塊巨大的寶藏,野蔥長得肥嫩,一揪一大把,這可是美味啊,往面胚上一抹,用油煎,香噴噴的蔥花餅想想都讓人流口水。運(yùn)氣太好了,花椒樹都能碰到,盡管還是綠的但做調(diào)料沒問題。更婦人們采了半天,才摘了一捧,這家伙上面全是刺,旺財(cái)吃了一口,嘴里就直流口水,估計(jì)是麻的。太麻煩了,一發(fā)狠連樹都砍斷,拖回來。又采了兩大筐野菜,這才回到營地。
正在教婦人燙面,打算烙死面餅,程處默回來了,三頭野羊就被他殺害了,看其中一頭,長角瘰疬累累,彎曲盤旋,就知道頭羊沒能幸免。古人說,庖丁解牛的本是沒見過,但張誠用一把半尺長的解手刀,頃刻間,三頭羊就成了大大小小可以下鍋的肉塊。讓云燁看的目瞪口呆。
云燁決定手把肉的做法,羊也不洗,帶血直接扔鍋里煮,,水一開,整鍋的水倒掉重新加水煮,一把野蔥,一把花椒,搞定,出鍋再加一把鹽,這是人間美味。
倆婦人殷勤伺候兩日,不能虧待,叫過來細(xì)細(xì)一問,才知,一是張王氏,一是劉何氏,自個沒名,戰(zhàn)亂時(shí)代,流離失所,由官府發(fā)配給張,劉二軍士為妻,由于是官配,便沒了選擇,這次是前往黑風(fēng)口與丈夫會和。軍中士卒情同手足,只要是官家發(fā)配了,那就是兄弟老婆,不會有別人再打注意,若處意外,絕對是軍中大忌,從上到下不會有一人放過打壞主意的家伙。看來,李二陛下為增加人口,已不擇手段了。為了讓倆婦人有一技傍身,決定教會她們羊油蔥花餅的做法:“兩位大姐,這兩日幸苦了,云燁蒙二位照顧感激不盡,今有一門小手藝,雖不能大富大貴,卻也能衣食無憂,日后開一家小店,倒是一門活路,不知兩位大姐肯不肯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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