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名曰正氣歌里面的好多人物老夫聞所未聞,想來也是仙人之流,諸君傾聽之。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皇路當(dāng)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jié)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jié)。為嚴(yán)將軍頭,為嵇侍中血。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
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為擊賊笏,逆豎頭破裂。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當(dāng)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
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三綱實系命,道義為之根。嗟予遘陽九,隸也實不力。
楚囚纓其冠,傳車送窮北。鼎鑊甘如飴,求之不可得。陰房闐鬼火。春院閟天黑。
牛驥同一皂,雞棲鳳凰食。一朝蒙霧露,分作溝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癘自辟易。
哀哉沮洳場,為我安樂國。豈有他繆巧,陰陽不能賊。顧此耿耿存。仰視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哲人日已遠(yuǎn),典刑在夙昔。風(fēng)檐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聽此歌訣,污穢不侵,聽此歌訣,心如鐵石,聽此歌訣,玉石同焚。聽此歌訣,怎能容忍雞棲鳳凰食,聽此歌訣,怎能容忍爾等鼠輩操弄人的命運。
我等作戰(zhàn),不為權(quán)柄,不為神位,更不為神魂不滅,我們只想跟你討個公道。無數(shù)年來,你們以操縱他人命運為樂。我們是自由人,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控,哪怕粉身碎骨,哪怕身處無盡的黑暗,也不讓你們這些鼠輩踐踏我們的靈魂,哈哈。還自以為神我呸要死,一起死吧”
隨著顏之推的怒吼,數(shù)百萬魔神一起大笑,一起向大地上吐口水,李二隨時都會碎裂的身體也終于不再繼續(xù)破碎。隱隱有了愈合的希望。
程咬金拉住顏之推的袖子小聲問道:“老顏,我們真的要蠻干么地獄變黑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那些怨魂從地獄裂隙里跑出去可是大麻煩啊。”
顏之推笑道:“老夫推演了回都只有六個字圣人出,光明現(xiàn),哈哈,天不生云燁,萬古如黑夜這是地面上的人現(xiàn)在常說的一句話,只要他來了,地獄自然就會有光明。”
程咬金狐疑的道:“可是你說那家伙的命足足有一千多年呢,還是循環(huán)命,死不掉的。”
顏之推瞅了程咬金一眼,像是看著一個蠢貨恨聲道:“你以為老夫在做什么你以為老夫不知道干掉地藏之后地獄就會變黑你以為大軍每次攻破閻羅殿我在生死簿上涂抹是為了什么云燁不死,他云家的人口就不能增長,要不然他家在他的照顧之下會有多少后代啊,大地上的秩序還要不要了每代給幾個孩子意思一下就成了,云家的香火不斷就算老夫?qū)Φ闷鹚?
攻破一層地獄,老夫就給云燁減壽百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減掉了一千年了,他也該死了。”
程咬金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鐺一般,驚訝地跳起來說:“我們攻破地獄其實就是為了弄死小燁早知道我就不那么賣力了”
“蠢貨誰告訴你活的越長就越開心老夫活了一百多年就不耐煩了,云燁活了四百多年一定早就想死的要命,老夫這是在幫他,到你嘴里就成了害人性命,真是不知所謂。”
“可是我還指望他在人世照顧我程家子孫呢”
“滾你程家被他照顧了四百多年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要是沒有他,程家早就不知道在哪里種地去了,還能輪得到你日日享受血食”
“再來一千年也不錯啊”
云燁掉在了一顆因為光線太弱而收縮成一個巨大花蕾的彼岸花上,被這個巨大的花蕾拳頭高高的彈起來,好在這里是好大的一片彼岸花地,那種伸出來的花蕾拳頭密密麻麻,于是他在重力的作用下不斷地在這些拳頭上彈跳不已,最后消掉了力道這才趴在一顆花蕾上痛苦地呻吟。
此時的痛苦其實來自于習(xí)慣,他感受到了痛苦,卻不一定真的會那么痛苦,不管是誰從高處掉下來總會習(xí)慣性地痛苦一下的。
痛苦完了,他就坐在花蕾上仔細(xì)的打量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昏暗,昏暗到了極點,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周圍十幾米的情形,想要看的遠(yuǎn)一些就很有問題。
從背上的緊固革囊里掏出一副紅外線的眼鏡戴上,這才看清楚自己面前的這個昏暗世界。至于那幾枚玉牌這時候拿出來不合適,萬一把自己照的亮堂堂的,會招惹那些恐怖的存在的。
李泰沒事干就到夢里來和自己閑聊,所以對這里的情形多少知道一些。
自己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那些大神通李泰說自己可以力拔山岳,驅(qū)趕著幽冥血河車縱橫地獄所向無敵,可是自己為什么依舊是一個非常平凡的人
再一次確定自己沒有能力,云燁失望之極,不過身體變得很年輕,這一點好歹給了他一點小小的安慰。
換上登山裝。將固定螺栓釘進(jìn)花苞上,用帶有塑膠內(nèi)襯的手套擦拭掉花苞流出來的液體,這些帶著強(qiáng)烈腐蝕性的液體說不定很快就會把合金鍛造的螺栓腐蝕掉,所以必須加快度。
李泰說彼岸花很小,不知道他是怎么形容的,至少云燁看到的彼岸花就足足有十層樓那么高。自己先脫離這些恐怖的花朵才是正理。
年輕的身體就是好啊,順著繩子往下溜的時候幾乎不用費什么力氣,要是早知道會變得年輕,自己早就自殺了,用得著像一根腐朽的木頭一樣躺在椅子上等著霉
下到地上稍微的等了一會,那個固定螺栓就被彼岸花的酸液腐蝕壞了,一長串繩子掉了下來,云燁將繩子重新盤好塞進(jìn)革囊,就小心的向四周觀察。指北針沒有用處,里面的指針除了會滴溜溜亂轉(zhuǎn)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忘了問李泰這里的方向是用什么做基點的。
才邁出了一步,一根骨頭組成的大手就抓住了他的腳脖子,云燁掏出刀子狠狠地砍在這個骨頭架子上,結(jié)果只傳來金鐵交鳴的聲音,當(dāng)他掏出帝國特制的激光槍械準(zhǔn)備把這個手臂融斷的時候,忽然看見骷髏的胳膊上帶著一串珠子。雖然這串珠子已經(jīng)黯淡無光,但是特殊的造型還是讓他輕易地認(rèn)出來這只胳膊是屬于誰的。
裝神弄鬼胡亂騙無舌的六芒星手串這家伙到了地獄依舊在戴著。看樣子被騙的很慘,不過無舌臨死的時候自己也說過,不知道有沒有用處,所以現(xiàn)在面對無舌,云燁依舊可以坦然的和他敘話,能在這里遇到熟人絕對是一個驚喜。
你的墳?zāi)贡徽疹櫟暮芎谩9啄疽彩墙鸾z楠木做的,你全身的骨頭架子為什么會變得這么亂難道說有盜墓賊進(jìn)去了這不可能“
不說話的無舌將下巴上的骨頭安上之后,咔嚓咔嚓的活動幾下才說:“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和旺財已經(jīng)等了你好長時間,過一會旺財就會來了,先去家里住下來再說。皇帝他們在造反,聽說快要成功了,不過這里的天色一天比一天暗,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完全變黑了,你這時候能過來,算是最后的機(jī)會了,如果天色完全黑下來,我就要搬去旺財那里住了,旺財找到了一些能光的礦,咱們家里還是有光芒的。”
也許是好久不見,無舌的話多了一些,帶著云燁走出彼岸花叢,長大了嘴巴無聲的向遠(yuǎn)處叫喚了一聲。
大地轟隆隆的響,還以為是旺財帶著馬群奔跑的聲音,仔細(xì)一聽卻不是那么回事,無舌怪叫一聲,將云燁扛起來就像一只猴子一樣的快向旁邊的山上狂奔,腳下的大地不斷地裂開,有洶涌的巖漿從地縫里鉆出來,噴泉一樣的將火焰灑向四周,那些合攏花苞的彼岸花似乎也知道危險降臨,出孩子啼哭一樣的叫聲,有些巨大的花苞甚至將自己的根從地里拔出來,迅的卷成一個大球,隨著呼嘯的大風(fēng)貼著地面向遠(yuǎn)處滾去,而那些還不具備這些功能的彼岸花叫聲更加的凄厲,似乎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
地底伸出無數(shù)雙枯骨組成的手臂,身體才探出地面,洶涌的巖漿就覆蓋了大地,那些枯骨在不斷地暴裂,最后被巖漿吞沒,巖漿掉到彼岸花上就有熊熊的大火燃燒,整株整株的彼岸花燃燒起來就像一根巨大的火把,明亮而燦爛,只是那些凄厲的喊聲變成了絕望的嗚咽。
云燁在無數(shù)彼岸花組成的火把中看到了旺財,他是如此的威猛,如此的昂揚,長嘶一聲,四蹄就它在巖漿上快的奔馳,就像一匹真正的天馬,長長的鬃毛迎風(fēng)飛舞跑的肆無忌憚,那些巖漿在他的腳下紛紛熄滅,在他四蹄踐踏之處又有黑色的火焰重新升起。
云燁忍不住大叫了一聲,扔下擦拭自己骨頭上泥土的無舌,向山下連滾帶爬的跑去,這個時候,那些恐怖的巖漿他并不是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