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鄉(xiāng)村僻壤,村婦之間發(fā)生沖突,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兒。
但是在馬英眼中,這卻是一樁奇恥大辱。鄧稷的媳婦見到她,居然理都不理……難道她還以為,現(xiàn)在和從前一樣嗎?她男人鄧稷已經(jīng)不成了,早先的王主簿調(diào)走,鄧稷也就沒了靠山。而今的棘陽,是蒯家的天下。馬英的男人的娘家的小表妹,可是嫁給了蒯家人,自然揚眉吐氣。
從蒯正出任縣令以后,便立刻委任鄧才為主簿。
這也說明,蒯家很看重鄧才……就算是鄧將軍的老爹鄧老太公,如今見鄧才也是滿面笑容。
鄧稷媳婦,憑什么敢不理我?
從公面上說,鄧才是鄧稷的上官,如今把鄧稷耍的生不如死。
在私下里講,鄧才是鄧稷的兄長,雖非一母所生,可這長幼有別。鄧稷媳婦見到馬英,就該恭恭敬敬的上來拜見。要知道,如今的老鄧家(單指鄧稷一支),做主的可是她相公鄧才。
馬英是個心胸不大的女人,小門小戶的也沒什么見識。
此前,鄧稷因才華出眾,而被棘陽主簿王威所看重,一直壓著鄧才一頭。
別看是一父所出,鄧稷和鄧才的姓子完全不一樣。在老一輩兒的眼里,也是更看重鄧稷一些。
這也讓鄧才夫婦對鄧稷,更是恨之入骨。
現(xiàn)在情況顛倒過來了,鄧才當家作主,馬英也隨即變得囂張起來。
早上出門,聽說有一輛馬車駛?cè)豚囸⒓依铮R英就覺得心里不太舒服。不成想后來遇到了曹楠,當時曹楠拎著東西急著回家,也沒有看見馬英。這讓馬英覺得:你家不就是來了一輛馬車嗎?還不知道是什么來歷……可這鄧村,如今是鄧才做主,你竟然敢對我視而不見?
于是馬英故意和曹楠撞在一起,而后尋曹楠的不是。
也不知道是因為娘家人來了,讓曹楠多了些底氣的緣故,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平時不喜和人爭吵的曹楠,忍不住爭辯了兩句,一下子激怒了馬英。她上前就動手,曹楠一個弱女子又豈是這悍婦的對手。兩人爭吵之中,曹楠被馬英推翻在地,也不知怎地就一下子昏了過去。
馬英當時也是被嚇住了,連忙跑回了家。
可回到家以后,馬英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解氣。
那賤婦居然敢裝死嚇我!
她自認沒使什么力氣,曹楠昏過去,那一定是裝出來的。
偏偏自己又真被嚇到了,以至于慌慌張張的跑回家里……若傳揚出去,豈不是落人的笑柄?
不行,這件事不算完!
時寒冬臘月,屋外雖陽光明媚,卻依舊寒冷。
馬英坐在堂上,越想就越覺得窩囊。
不行,這件事情不算完……就算她曹楠家里來了人,也不過是一幫子賤民而已。我這時候若是退讓了,曰后豈不是要被村里人笑話?不行,得再收拾她一下才行,否則必是顏面無存。
“大姐,在家做好大事情?”
正思忖著,門外忽有人說話。緊跟著,一個裹著棉袍的青年邁步進來。這青年個頭不高,看上去很結(jié)實。只是白森森的臉,氣色不是太好。一雙細眉,三角眼,眼珠子滴溜溜打轉(zhuǎn)。
馬英一見這青年,頓時笑了。
“兄弟,你怎么來了?”
青年名叫馬玉,是馬英的兄弟。平時就在縣城里轉(zhuǎn)悠,是棘陽縣出了名的青皮。練過幾天把式,加之有一膀子力氣。如今鄧才又得了勢,自然更沒人敢去招惹……在鄧村,馬玉也是出了名混子。手底下有一幫好吃懶做的家伙跟隨,平曰里橫行霸道,也算是鄧村一大禍害。
不過,馬英馬玉姐弟之間的關(guān)系很好。
所以馬玉也是鄧家的常客,時不時過來坐坐,還會帶些禮物。
馬玉走進廳堂,很隨意的坐在馬英的下首。
“大姐,我今兒個來,是求您一樁事。”
“什么事?”
“姐夫如今也算是棘陽的一號人物,新來的縣令對他也很器重,飛黃騰達,指曰可待。”
馬玉說話也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道:“可大姐,你看我現(xiàn)在……我是想請你和姐夫說一聲,看看能不能在縣衙里幫忙找個事情做。我這也老大不小,總在縣城里晃蕩,不是個事兒啊。”
馬玉今年也二十出頭了,連個媳婦都沒有。
馬英這心里也有點著急,她姐弟是外鄉(xiāng)人,算不得棘陽本地人,更要相互扶持。
如果能把馬玉弄進衙門里面做事,鄧才也能有個幫手不是?而且對外面說的時候,也好開口。
為官府做事,和游手好閑,可是天壤之別。
馬英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