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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貌上來看,鄧稷是個很敦厚的青年。
個頭不高,大約在175公分上下,略顯得有些肥胖。圓乎乎的臉,眼睛也不大,但很有神兒。
但也許是過度疲乏的原因,此時鄧稷的眼神看上去很空洞。
臉色很不好看,有一種不健康的慘白。頭發(fā)有些蓬亂,身上的黑色棉袍皺巴巴的,還有幾塊不太明顯的污漬。站在客廳里,他恭恭敬敬的向蒯正行禮:“小吏鄧稷,拜見蒯縣令!”
心里面有些茫然,不明白蒯正突然把他找來,有什么吩咐。
按道理說,鄧稷雖然是蒯正的屬下,但和蒯正從來沒有過接觸。他本身也不是個善于鉆營,喜歡迎奉的人。不論什么時候,都是兢兢業(yè)業(yè)的做好本份工作,其他的事情從不放在心上。
本來,他正在縣衙的公房里整理戶籍。
由于縣令更換,這棘陽縣的戶籍資料必須呈報給新任縣令。
東漢末年的戶籍管理,沒有后世那么規(guī)范。特別是在經(jīng)歷的太平道黃巾之亂以后,戶籍管理就變得格外松散。上一次整理戶籍,還是劉表剛到荊州的時候所做。此后棘陽縣令對此毫不重視,雖說縣丞王威對此很關(guān)注,可由于瑣事纏身,抽出太多精力,只好零星的整理。
棘陽縣是個中縣,有人口一萬零三百戶,人口接近五萬。
幾乎每一天,都會有生老病死的發(fā)生。幾年積累下來,突然間一下子要拿出來正確的統(tǒng)計,可不是一樁簡單的事情。加之鄧才又是刻意刁難,把幾年的東西一下子堆給鄧稷整理。鄧稷的確是很能干,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立刻完成。算起來,他在縣衙已工作了三天多,甚至連回去換個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即便如此,他每天還要面臨鄧才的咄咄逼人。
蒯正看到鄧稷,也是一愣。
心里面不免覺得奇怪,怎么曹朋的姐夫看上去,如此狼狽?
他似乎有些明白過味兒了……
曹朋這是來問罪啊!
當(dāng)然了,蒯正倒也不是害怕曹朋。哪怕曹朋是龐季的弟子,甚至是龐季的兒子,他也不會畏懼。
但是無緣無故的得罪一個人,終歸不是一樁美事。
再說了,曹朋并沒有當(dāng)面問罪,言語間也顯得非常客套和謙讓。人家的姐姐在家里和人發(fā)生沖突,他過來接姐夫回去,倒也是人之常情。可問題是,鄧稷在他的手下做事,卻成了這副模樣。傳揚(yáng)出去,于臉面上也沒有光彩。蒯正還奇怪呢,這鄧稷究竟在公房里干什么?
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模樣,也不容易啊……
本來蒯正打算把鄧稷叫過來,讓他和曹朋回去就是了。
可現(xiàn)在,他也來了興趣,沉聲問道:“鄧稷,本縣初上任,諸事不清,還沒有來得及與你們見面。聽說你已經(jīng)三天沒有回家了,不知是何原因?你若有困難,只管與本縣提出就是。”
鄧稷兩眼無神,聞聽不由得一怔。
“縣令不是要小吏整理出棘陽戶籍嗎?”
蒯正點(diǎn)點(diǎn)頭說:“確有此事……不過我也沒有讓你三天不回家啊?”
“回縣令的話,您吩咐必須在后曰將戶籍整理成冊呈報上來,小吏才疏學(xué)淺,也唯有從旦通宵,以夜繼晝。”
蒯正愕然道:“我何時要你后曰呈報戶籍?”
他說罷,似是對曹朋解釋道:“小兄上任以來,聽說棘陽縣戶籍?dāng)?shù)年未曾修整,故而命人整理……鄧稷,我說過,此事無需太著急,戶籍修整困難,可慢慢修整,又何時讓你后曰呈報?”
“啊?”
鄧稷暈乎乎說:“可主簿說,這是您吩咐下來的……”
“胡鬧!”
蒯正一聽就惱了,臉一沉,“你是說,是鄧才吩咐你的嗎?”
“正是。”
“這潑才,怎能如此做事?”
蒯正真有點(diǎn)生氣了!
之所以啟用鄧才做他的主簿,還是他上任前,族人介紹。本想著自家族人介紹的人,想來就算沒大本事,也可以作為心腹。畢竟蒯家的根本不在棘陽,蒯正若沒個可用的人,也不好施展拳腳。但現(xiàn)在,鄧才卻讓他在鹿門弟子面前失了臉面……這傳出去,可不是一件好事。
“賢弟,這件事……屬下人胡鬧,竟使得鄧兄受了牽連,還望賢弟海涵。”
鄧稷這才留意到,在這廳堂上,除了蒯正之外,還坐著一個病怏怏,衣著樸素的少年。乍一看,鄧稷還覺得這少年有些眼熟。當(dāng)初他迎娶曹楠的時候,曾見過曹朋。只是由于曹朋孤僻,所以也沒有太留意。這時候再一見,鄧稷卻又想不起來曹朋是誰。他也不可能往曹朋身上去想……畢竟自家媳婦娘家的情況他也知道,怎可能讓堂堂一縣縣令,待若上賓一般?
哪知,那少年起身,看似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大兄又何必自責(zé),這事情本來就和大兄無關(guān),底下人胡鬧,回頭好生管教就是,別放在心上。”
說著話,少年走到鄧稷跟前,拱手說道:“姐夫,咱們回家吧。”
姐夫?
鄧稷更加疑惑,盯著少年看了好半天,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你,你,你……是阿福嗎?”
“姐夫,你認(rèn)不出我了嗎?”
鄧稷吃驚的張大嘴巴,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阿福,你怎么在這里?”
曹朋笑了笑,“姐夫,這話說來話長,咱們還是回去再說。
姐姐今天和鄧才的媳婦起了沖突,受了點(diǎn)傷……你快點(diǎn)和我回去,我在路上慢慢和你解釋。”
鄧稷真有些懵了!
這還是自家那個孤僻難以親近的小舅子嗎?
而一旁的蒯正聽到,也是一陣愕然。
先前曹朋和他說,自家姐姐在村中與惡婦沖突。蒯正并沒有在意……在他看來,什么惡婦之類的,根本不值一提。只要曹朋提出,他大可二話不說,幫曹朋出了這口惡氣。但若是這樣,蒯正說不定會小覷了曹朋。幸好,曹朋也沒有提起這件事,蒯正當(dāng)然也不會去追問。
可現(xiàn)在……
鄧才,又是鄧才!
“曹賢弟,你剛才說鄧才,是哪個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