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言慶也是無奈之舉!
前世為官,他深知‘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多少個急先鋒,多少個鋒芒畢露者,最后都是凄涼謝幕。為政十數(shù)載,言慶從不會主動跳出來,更多時候,他喜歡居于幕后。
《老子》的無為而治,并非是碌碌無為。
關鍵在于一個‘勢’,言慶最擅長的,就是借勢。
但現(xiàn)在,他無勢可借,也無人可用。
就算是鄭世安,也不可能聽了他一句話,就去冒冒失失的派人監(jiān)視鄭常和王景文。
畢竟,這年月尊卑觀念深入人心,普通人哪敢有犯上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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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遠堂內(nèi)宅,有一個幽靜的小院子。
院落中,只有一間青磚紅瓦的小房間,是鄭大仕看書休息的場所。屋后,有一塊花圃,如今被殘雪覆蓋,透出凋零之氣。一朵紅梅,在花圃的角落中綻放,在皚皚的白色之中,散發(fā)勃勃生趣。
書房名紅蘆,蓋因那房頂紅瓦,生有茅篙,映襯紅瓦,若同紅色蘆葦。
鄭大仕正端坐于書房中,看著鄭世安為他煎茶。
他微笑道:“世安,你這煎茶的手藝,可是比言慶差了一些?!?
鄭世安嘿嘿一笑,“言慶這孩子,學東西很快,也很上心。只是姓子清冷了一些,不像個小孩子……不過他很懂事,也很孝順。呵呵,多謝老爺給了老奴一個好孩子啊?!?
“這本就是你應得的嘛!”
鄭大仕說到這里,話鋒突然一轉(zhuǎn)。
“世安,徐媽的來歷,你可曾查探清楚?”
鄭世安分出湯花,表情嚴肅,“老奴查探過,但至今仍沒有線索。
原想接降龍功的線索,看看能否追查出一二來,可……五年了,仍沒有半分頭緒?!?
鄭大仕笑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徐媽來我鄭家有五年了,表現(xiàn)的非常本份,沒什么逾矩之處。只要她不是心懷不軌,那就不要再查了。誰還能沒個落魄的時候,不過去了洛陽之后,你還要繼續(xù)盯著他們。
我聽說,圣人有意遷都洛陽,但被大家勸阻了。
不過今后的洛陽,定然會成為重要所在。仁基此次就職洛陽曹掾,你還需幫襯一下。洛陽豪族眾多,官宦之家不計其數(shù)。自北魏孝文帝遷三十八姓九十八部落大人定居河洛后,那邊的情況,就非常復雜。仁基做事,有時候還是毛糙了些?!?
鄭世安點點頭,“老爺放心,老奴定會竭盡所能?!?
在單獨和鄭大仕相處時,鄭世安說話很隨便,與平時在人前的恭敬,全然不同。
而鄭大仕也不在意,似乎習以為常。
“我聽說言慶喜好書寫,時常在家中以樹枝代筆,以黃沙為紙,寫寫畫畫的挺不容易。
宏毅也到了就學的年紀,等到了洛陽之后,讓言慶和他一起就學。
仁基從長安邀請了顏師古隨行,為的就是給宏毅做先生。正好讓言慶取做個伴兒吧。”
鄭世安先是一怔,旋即喜出望外。
“可是那‘割雞焉用牛刀’的顏師古?”
鄭大仕點頭道:“正是此人!”
顏師古,是北齊名儒,《顏氏家訓》作者顏之推的孫子,京兆萬年人。仁壽初年,顏師古由尚書左丞李綱舉薦,出任安養(yǎng)縣(今湖北襄樊)縣尉。當時尚書仆射楊素看他年紀小,于是就笑問他:安養(yǎng)劇縣,子何以治之?
意思就是說,安養(yǎng)那么重要的地方,你能治療好嗎?
顏師古回答道:“割雞焉用牛刀?!?
那就是說:讓我去治理那種小地方,如同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了……
于是,這割雞焉用牛刀,也就成了時人對顏師古的一種稱呼。后來顏師古政績突出,但由于姓情剛直,所以被罷了官,居住在長安。沒想到,鄭仁基居然把他請到了洛陽。這其中固然有生活的壓力所致,但更多的,還是鄭氏門閥的號召力。
門閥世族,以經(jīng)史傳家,對文人士子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鄭世安也聽說過顏師古的名氣,對于鄭言慶能拜在顏師古的門下,自然非常高興。
即便,言慶是以陪讀的身份,但能得到良好的教育,總是一件好事。
這說明鄭家已經(jīng)開始重視言慶,并且安排在鄭弘毅的身邊,其用以自然非常清楚。
“老奴代言慶,多謝老爺提攜?!?
“世安啊,你從小跟隨于我,一晃五十載光陰。你我名為主仆,實若兄弟。言慶雖非你己出,但聰慧過人,我也非常喜歡。這種客氣的話,以后就莫要再說了?!?
鄭世安感激的,老淚縱橫。
“言慶最近忙些什么?”
“他啊,還不是和往常一樣,要么習武強身,要么就是寫寫畫畫?!?
鄭世安說到這里,明顯的停頓了一下,似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