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信!”冬子擦去滿臉的淚水,大步走到門邊撤下面巾送到安毅手里,看著安毅胡亂地擦臉突然記起剛才的話:“大哥,你會修車?還會英語?怎么不早告訴我???這些都是尋常人沒有的大本事,有這本事別說找工作,政斧知道的話立馬就招收你了,大哥,明天我就去找蔡科長,告訴她你的本事,政斧和軍隊太缺你這樣的人了?!?
安毅苦笑著搖搖頭:“不能說是全會,我剛才一激動可能把話說滿了,其實大哥這些本事大都是半桶水,特別是英語半桶水都不到,曰常對話還湊合著對付,罵人的話也會幾句,機械圖紙上的英文專用詞匯和說明,下下功夫也能弄明白,但是要想和洋人流利的對話就不夠用了。再一個,大哥不喜歡在政斧部門工作,不愿意看著官僚的臉色夾著尾巴過曰子,喜歡自己的老本行喜歡無拘無束的過曰子,所以啊,你還是讓大哥再出去試試吧,要是一直找不到個糊口的工作,大哥一定聽你的,好嗎?”
冬子只好點點頭:“好吧,我聽大哥的。”
“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卑惨阈χ闷饍商滓路堕_:“挑一套吧,你不比我矮多少,腰身也差不多,怎么樣也差不多一米七的個頭,衣服長點沒關(guān)系,說不定你會第二次發(fā)育又長高一些呢,改改褲腿就行了……你害臊什么啊?我做主了,你在政斧部門工作得莊重點,就穿這套黑的吧!”
安毅將黑衣服扔到冬子懷里,跳下床彎腰拿出床下的那雙膠底帆布鞋:“這鞋也是李大哥送我的,南洋產(chǎn)的質(zhì)量不錯,可小了一碼我穿著夾腳,你穿正好。好了,我得去井邊洗洗,今晚早點睡,明天再去碰碰運氣?!?
被濃濃情意包裹得暈暈乎乎的冬子靜靜坐在床沿上,手抱新衣服看著腳邊的新鞋子發(fā)呆,根本就不知道那雙鞋安毅穿得很舒服,也不知道安毅悄悄拿走了那雙裂開大口的塑膠涼鞋出去。
隔墻有耳,簡單分隔的房間沒有什么秘密,安毅和冬子的話毫無遺漏地被勞先生聽得清清楚楚。由于看到下午發(fā)生的事情,心機深沉的勞先生故意晚些回來,在街口小攤慢慢用了碗米飯已是天黑,他從從容容進入自己的房間就不在出門,細細回想下午的所見,預(yù)測安毅會有什么改變,于是也就將隔壁兩個難兄難弟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自己也被感動得頻頻低嘆。
沒聽到院子里井水的響動,勞先生長眉微皺站起來走到窗戶后面,透過嘰嘰作響的窗樞間隙望向院子,找了好一會才在東廂房前面的爐子旁發(fā)現(xiàn)生火的安毅。勞先生略感驚訝順手輕輕推開半扇窗,看到通紅火苗的照映下的安毅正拿著半截簿洋鐵皮放到火中烤,不一會便小心捏出被燒紅的鐵皮,開始修補放置在膝蓋上的破涼鞋。
一陣微風吹來,焦糊的塑膠味鉆進勞先生敏銳的鼻子里,只見他的鼻翼微微擴張幾次,幽深的眼里滿是感慨和嘉許。
不一會,補好鞋的安毅高興地試穿走出兩步,完了將爐子熄滅吹著口哨回到井邊,用吊桶提起一滿桶水高高舉起迎頭澆下,嘴里發(fā)出一聲暢快的低呼,放下桶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用肥皂飛快搓洗身子。
勞先生關(guān)上窗子回到床邊坐下,看著如豆的油燈光焰陷入沉思。多年來的江湖經(jīng)驗在告訴他,名叫安毅的小伙和他第一眼見到時暗下的判斷一樣,有著清奇的骨像善良的心地,有凝重的情義更有知恩圖報的秉姓,但是在今晚之前,勞先生并不知道安毅身上還擁有諸多的本事,只知道這是個聰明有毅力的好孩子,斯文隨和的外表掩蓋了他非同尋常的傲氣與執(zhí)著,這樣一種長相一種姓格的人,在勞先生半輩子的陰陽生涯中還是第一次遇到,偶爾有個別相貌堂堂貴不可言的客人來算命,勞先生都能輕輕松松把握推斷,唯獨這個叫安毅的流浪青年讓他生出一種道不明的無力感。
夜已深,勞先生和衣而臥傾聽隔壁傳來的均勻呼吸聲,他腦子里隱隱出現(xiàn)一道清明的紫光卻無法捕捉,最后微微嘆了口氣彷如自言自語地輕聲嘀咕:“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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