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等等!車開那么快,你沖哪兒啊?”宋希濂著急地問道。
安毅冷靜下來,把發(fā)動的車子掛到空擋:“對啊……我怎么才能幫到你???”
宋希濂看看車外幾個方向:“你知道他們的彈藥庫嗎?”
“知道?。〔贿^去不了,彈藥庫在瘦狗嶺后面的小山凹里,重兵把守還得通過三道卡,咱們要是硬來,恐怕沒看到彈藥庫院子就被打成蜂窩了,你還是想別的法子吧?!卑惨阌浧饛椝帋炷前牍锏缆飞蠠o處不在的堡壘和機(jī)槍,三道關(guān)卡嚴(yán)苛的檢查驗證,知道硬要去只能送死。
宋希濂無奈地四處張望,咬咬牙吩咐安毅:“你在車?yán)锎任?,我爬上后面的山崗上看看情況馬上下來?!?
“喂喂……”
安毅話沒說完,宋希濂已經(jīng)跳下車跑了個沒影,安毅只能老老實實待在車?yán)锏群?,心想老宋身上的灰色便裝與滇軍的灰藍(lán)色軍服差別不大,不注意看大概沒事,何況自己所在的地方?jīng)]什么人注意,距離北面的大路六十余米,偶爾編隊跑過的送彈藥滇軍氣喘吁吁累得像狗似的,誰也沒工夫留意這個本來就安全的方向。安毅拔出腰間的駁殼槍喜歡不已,用袖子擦了擦槍機(jī)慢慢撥弄起來,由于多次看到曲胖子在車上擦槍裝彈,對機(jī)械本來就情有獨鐘的安毅也依樣畫葫蘆,三下兩下讓他琢磨出不少門道。
宋希濂氣喘吁吁跑下山崗,奔到一大堆木頭旁扯出兩根三米多長的樹桿扔上空車廂,在安逸驚訝的注視下打開車門,抓住曲胖子的雙腳踝一下就把尸體拖出半截,誰知曲胖子身子滾下坐墊,大腦袋和僵硬的左手卡在艸縱桿和座位基座之間,宋希濂急得大聲罵道:“奶奶的小毅你看熱鬧???還不幫我一把。”
安毅連忙收起槍一把揪住曲胖子的頭發(fā)將腦袋拽起,側(cè)著身子和宋希濂一起把尸體弄下車,走出幾步扔進(jìn)一旁的淺石坑,安毅剛要轉(zhuǎn)身,就被一縷金光晃到了眼睛,毫不猶豫蹲下來抓起曲胖子翹起的左手,費力地拔下中指上的那枚鑲翡翠的金戒指:“奶奶的差點兒忘了這寶貝,死胖子老是炫耀這祖?zhèn)鞯臉O品翡翠戒面,估計至少值三百個大洋??!”
“小毅你干嘛,快過來幫忙!”
安毅應(yīng)了一聲,飛快將戒子收進(jìn)褲兜,再搜出死胖子身上的十幾塊大洋裝進(jìn)上衣口袋,這才回到車邊,驚訝地看著高高站在車廂上捆綁兩根木頭的老宋:“你這是干嘛?”
“別廢話,把地上那兩面旗子遞給我?!?
“哦……”安毅抓起原先曲胖子裹在身上的兩面破旗子,攪成一團(tuán)扔了上去:“我車廂里大把麻繩,你放著方便不用拿這破布捆桿子?喂……這時候你不想辦法怎么盡快打出去,反而弄這種稀里糊涂的玩意兒干嘛呀?我的老天爺……老宋你找死?。磕隳恪?
安毅看宋希濂將一面鮮紅的破黨旗和一面碩大的青天白曰旗綁在高高豎起的桿子上,當(dāng)即嚇得臉色發(fā)白,不顧一切地爬上去就要撤掉旗子,立刻被宋希濂一把抱住用力壓在車頭的遮陽架子上:
“小毅,你聽我說,剛才我上去看過了,打得正激烈,咱們的弟兄們扛著梯子門板兩次沖鋒都被打回去了,兩軍陣地前的那條小河成了咱們不能逾越的死亡線,所以我決定咱們倆把這車開出去,全速沖過滇軍陣地這段一公里多的公路,你開車我來射擊,滇軍絕對會大亂,我們的人就會借機(jī)再次發(fā)起沖鋒,強(qiáng)行越過那條小河沖過來,滇軍欺軟怕硬,在咱們猛烈的沖擊下絕對守不住!好了,別啰嗦了,你快下去準(zhǔn)備,等會兒就看你的了!”
“不行!沒這兩面旗子還好,有這兩面旗子還不成了滇軍的靶子?沒等咱們開出一半,估計都死翹翹了,老子不干!”安毅不愿意了。
“你傻啊你?就這么點兒距離,只要你全速沖過去用不了一分鐘時間,滇軍能反應(yīng)過來嗎?再說了,如果沒這兩面旗子,對面的弟兄們知道你是誰啊?到時敵我雙方都集中火力一陣‘突突’,咱哥倆豈不死得太冤?聽我的沒錯,下去!”宋希濂骨子里的精明果斷在此刻表露無余,安毅想了想深感有理,立刻爬出車廂跳下去。
宋希濂很快鉆進(jìn)駕駛室關(guān)上車門,探身拔出安毅腰間的駁殼槍熟練地檢查彈夾,把車開出鋸木廠的安毅心疼不已大聲抗議。宋希濂說你開車背著槍浪費,我拿著還能多打死幾個敵人還能掩護(hù)你,何況咱們生死弟兄的交情還不如一支槍?幾句話就讓安毅有苦說不出了,只能千叮萬囑用完一定記得還我。
汽車進(jìn)入公路調(diào)頭向東,安毅聽到前方密集的槍聲,緊張得握方向盤的手都抽筋了,看到一片片爆炸產(chǎn)生的濃烈硝煙心驚膽跳汗流如雨,尚未接近滇軍第二道陣地后沿已嚇得不輕,宋希濂偏偏這個時候大叫停車。
安毅下意識急踩剎車,尖利的剎車聲尚未消失,宋希濂已經(jīng)開門撲出車外,舉起一新一舊兩只二十響駁殼槍連續(xù)發(fā)射,將遠(yuǎn)離陣地的半月形沙包警戒哨位里來不及反應(yīng)的三個滇軍打得像血葫蘆似的橫尸當(dāng)場,宋希濂收起雙槍沖進(jìn)哨位,麻利地解下機(jī)槍手腰間的四個彈夾,抱起沙包上的勃朗寧一九一八式輕機(jī)槍幾步跑回車旁,一腳關(guān)上車門,跳上右踏板把機(jī)槍和彈夾扔上車廂,腦袋伸進(jìn)駕駛室對目瞪口呆的安毅大聲叮囑:“我上車頂,你等會兒什么也別管,只管往前沖,沖得越快越好,最好能撞毀路上的兩道木欄和堡壘障礙沖到小河邊上,否則咱哥倆都活不了!”
安毅向車廂后看了看:“現(xiàn)在有了機(jī)槍,你把駁殼槍還給我吧,我還沒把玩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