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求審判”
中心廣場的女神像下,一名被綁縛在木樁上的胖子奴隸主大聲的嘶吼著抗議,他實在是太胖了,以至于幾名魔殿騎用繩索綁他的時候幾乎無處下手了,肥肉從繩索的縫隙間擠出來好大一塊,細皮嫩肉的全部都是脂肪,卻依舊扯著嗓子大聲的怒吼道:“女神之淚是貿(mào)易都市,你們不能以鐵蹄來踐踏這座城池,該死的,總該有個明事理的人來說話吧這些天殺的黑騎士難道就只知道殺人與縱放奴隸嗎”
與這個胖子綁在一起的,還有100名奴隸主,都是這座女神之淚城市真正的主人,也是千萬奴隸的主人,100名奴隸主綁在一排排木樁上,在烈日下曝曬著。
“篤篤”
神烈龍馬緩緩行走在街道里,街道的兩邊也有一根根木樁,上面刺著一具具尸體,這些尸體已經(jīng)大多干朽腐爛了,并且大部分的死狀都極慘,身體被木樁貫穿,一只只食腐禿鷲在尸體上盤旋,啄食尸身,距離我不到5米的地方,一只黑鴉正喳喳叫的把一顆半腐爛的眼球從尸體上啄開。
我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回避,目光一掃,木樁的尸體下方用血紅的木牌書寫著死者的罪名,奴隸、逃走,這就是死的原因,奴隸是私人物品,沒有自己的思想與自由,想要逃走就必須要死,這也是奴隸制的基本法則。
丑陋的法則。
道路兩邊,一個個奴隸交易所的廣場上也站滿了手上戴著鐐銬的奴隸,有大有小,有男有女,小的甚至有的正在母親的懷抱中,老的則在50歲左右,再老一點的努力就失去勞動力了,這樣的“廢物”主人自然是不會留著的,男隸幾乎都光著上身,而女性年輕奴隸則大多營養(yǎng)不良發(fā)育不好,粗布上衣破破爛爛的遮擋著貧瘠的。
我一身戎裝,鎧甲鮮明,戰(zhàn)馬雄壯,看起來與這里格格不入,或許,在這些奴隸的眼中,我是真真正正的“征服者”吧
一路來到中心廣場上,這里的人更多,奴隸主的軍隊悉數(shù)被殺死,魔殿騎們整齊的站立在街道的兩側(cè)維護治安,但如我命令的一樣,這些魔殿騎一個都沒有發(fā)出聲音,否則就要穿幫了,這些奴隸一旦明白這些魔殿騎是異魔,一定會引起恐慌,自然也就不能為我所用了。
“大人”
一名二星神級boss異魔統(tǒng)帥提著帶血的長矛,道:“按照您的吩咐,所有的奴隸主已經(jīng)集中在中心廣場了,女神像下,也來了至少10w名以上的奴隸。”
我點點頭,是我該說話的時候了。
那胖子奴隸主依舊在殺豬般的沖著我怒吼著:“該死的,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難道是來自遠方的傭兵嗎如果你們真的是傭兵,那便該遵守傭兵法則,你們不能對自由都市用武如果你們需要錢的話,那么釋放我們,女神之淚的領(lǐng)主們會交出金銀,一百萬金幣,怎么樣”
我看著他,冷笑一聲。
胖子顫抖一下,道:“或許太少了,五百萬金幣,怎么樣”
“呵”
“啊大人您還是覺得太少嗎好吧,女神之淚是貿(mào)易都市,本該擁有更多的錢幣才對,我們可以拿出2000w金幣,怎么樣大人”
按照現(xiàn)在金幣與r的7:1兌率,這2000w金幣就相當于300wr了,其實也不少了,不過比起望月城,這簡直什么都不算。
我緩緩的抬起手臂,張開五指,微微一笑道:“魔殿騎準備,一分鐘后砍殺掉所有的奴隸領(lǐng)主,一個不留”
“天殺的”胖子怒吼道:“你這個油鹽不進的惡魔,你到底是誰你你憑什么對女神之淚做這樣的事情”
我轉(zhuǎn)身看向他,大聲道:“那街道兩旁的奴隸又做錯了什么,他們的身體要在尖木樁上掙扎直至死去人無貴賤,生來自由,你們憑什么對他們做下這一切”
人無貴賤,生來自由
當這句話回蕩在廣場上的時候,一大群奴隸全部都睜大眼睛看著我,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都被震撼住了,是啊,他們是奴隸,大約從來都不敢想生來自由這種事情,他們許多人的父母都是奴隸,他們生來就是奴隸,不過,每個人心里深處對自由不都是非常渴望的嗎
我拔出了蝴蝶劍,看向廣場上的十多萬奴隸,猛然飛翔在半空中,以我最大的聲音說道:“沒有人能剝奪你們的權(quán)力,你本該擁有尊嚴,擁有生命里的自由,卻不該被禁錮在這里,今天,我以望月城城主的身份來赦免你們,給你們自由”
說著,掏出了準備好的望月城帝君令牌,高高揚起,道:“解開你們的鐐銬,拿起死者的兵刃,放棄一個奴隸的身份,跟我回望月城,你們將會成為戰(zhàn)士,女人可以洗衣做飯,孩童可以拾柴補衣,鐵匠可以拿起鐵錘,斗者可以拿起武器,你們不再為奴,你們將會是望月城的主人,你們愿意嗎”
說完的時候,
我心里無比得意,這些說辭是多么的貼切氣氛啊,我簡直是個天才、
不過,一群奴隸卻被徹底被震撼住了,我的這些話已經(jīng)超過許多人的認知,直到人群中,一群手上戴著鐐銬,卻全身肌肉強壯的人走上前,為首一人的下巴上滿是胡子,他看著我,單膝跪地,道:“我是一名斗奴,唯一的職責就是用鮮血與殺戮來取悅主人,但是大人,如果您赦免我們,給我們尊嚴與自由,我們便愿意將生命交付給您,為您而戰(zhàn)”
我點頭:“好,來人,解開他們的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