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六道天生自帶有“聚焦燈”屬性的生效,就在他剛喊出“天葬”兩個字時,原本還非常喧鬧的場面卻在陡然間安靜了下來。仿佛是畫面突然定格了一般,全場都驟然變得靜悄悄地,鴉雀無聲。
“咦”就在這時,圍成堆的半人馬群中突然發(fā)出一個驚呼聲。天葬使勁的踮著腳往外看去,可是他一米八四的個頭在這些普遍都有二米多高的半人馬們面前實在不夠看,一群半人馬將他一圍,就遮個嚴嚴實實,哪怕天葬蹦跳起來也依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無奈,天葬只能從擁擠的半人馬群中硬擠出來,好在那些半人馬們也挺上道,知道他想出去,主動的側(cè)身讓出一條路來。
很快,天葬就穿過了半人馬群跑出來,接著一眼就看到被幾個強壯的半人馬捆在木棍上,像豬玀一樣扛著走的六道。雖然六道此時的形象有點滑稽,但是在這陌生的地方,驟然看到熟悉的面孔,天葬還是很高興,馬上用力揮揮手,興奮的大叫道:“喲六道”接著興沖沖的跑過來,攔住幾個半人馬的去路,同時高興的說道:“你也來啦”
那幾個把六道綁來的半人馬應(yīng)該是不認得天葬,被他突然跳出來攔住去路,馬上一個個露出了警惕的神色,然后他們又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圍成堆的半人馬群中一個看起來非常強壯的半人馬身上。那個強壯的半人馬應(yīng)該是個能發(fā)號施令的人,他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卻沒有制止,反而擺了擺手,可能是在表達某種意思。這幾個扛著六道的半人馬見狀便停了下來,任由天葬與六道展開交流。
“什么叫我也來了”對于天葬這種白癡的寒喧模式,六道只感無力吐槽,翻翻白眼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我是俘虜啊,俘虜當(dāng)然得在這兒了。”天葬挑了挑眉毛,居然還一臉傲嬌的樣子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好吧”六道嘆了口氣,他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跟天葬這種智商為負的人,是不能太較真的。
“對了。”天葬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指了指綁著六道的那些滕條提醒道:“你也被他們俘虜了。”
“我知道,謝謝你的提醒。”六道沒好氣的說道:“那你能不能把我放下來這個姿勢綁太久了,頭有點暈。”
“這個啊”天葬想了想,說道:“我試試。”然后便轉(zhuǎn)過頭,大叫一聲:“喂”
那個正一臉好奇的在翻來覆去搗鼓著zippo打火機的強壯半人馬聞聲有些疑惑的看過來,只見天葬指了指被吊掛著的六道,說道:“我朋友。”然后再做出一個松開手的姿勢,說道:“放開他。ok”末了,居然還加上一個ok的手勢。
雖然兩個種族彼此間的語言交流無疑很困難,但感謝手勢這種已經(jīng)沖出地球跨越種族的表達方式的存在,有了它,交流就變得簡單多了,最起碼也能讓你弄懂一點人家想表達的意思。天葬這種指著六道然后做松開手的動作,半人馬們倒是看懂了,不過他們的回應(yīng)卻是臉色一沉,看起來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天葬撓撓頭,回過去對六道訕訕的說道:“好像不行哎。”
“看得出來。”六道倒是沒覺得意外或是失望,卻是很平靜的跟天葬繼續(xù)聊了起來:“對了,你剛剛大呼小叫的在干嘛呢”
“我剛在教他們用打火機生火啊。”說起這個,天葬馬上就來勁了,一臉興奮的解說道:“六道,我跟你說哦,這些人馬可真是蠢的要死。”
“哦”六道挑了挑眉毛,頗感意外的說道:“居然有人比你還笨”
“那是。”天葬得意洋洋點點頭,絲毫沒有意識到六道話中的嘲諷,或者說他早就習(xí)慣了六道的各種打擊,也就不以為意了。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跟你說哦,之前呢這些半人馬還想把我架起來烤了吃,可是他們拿著兩塊石頭擦了大半天都沒能擦著火。哈哈,你說他們有夠蠢不我都實在看不下去了,干脆把打火機送給他們,可他們居然不會用,教了大半天,還是傻乎乎的拿著打火機跟石頭擦。那可是zippo啊限量版的zippo,這群白癡”
“你等會兒。”六道神色詭異的打斷了天葬的自嗨模式,臉色古怪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些半人馬想把你烤了吃”
“嗯嗯。”天葬點了點頭。
“可是他們生不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