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才練了幾分鐘,夢惜云就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
“笑兒,你的傷剛好,不多休息一下,怎么可以到處亂動呢”夢惜云埋怨道。她知道兒子自兩年前被廢之后,從來沒間斷過修煉,可是卻總是無功而返,然而兒子卻不想面對現(xiàn)實,她做娘的看在眼里又心疼又是無奈。
“娘,我早沒事了,起來多鍛煉一下,對身體也有好處”凌笑停止了動作應道。
夢惜云走到凌笑旁,掏出隨身的手帕給凌笑擦了擦臉。
凌笑望著尺咫的這張端莊,秀麗的臉蛋,那眼角難掩的魚紋盡現(xiàn),兩臏間已生幾縷白發(fā),心中驀然升起一股心酸的味道。
“娘,讓你擔心了”凌笑腦中浮現(xiàn)了以前這便宜老媽對原來的“他”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忍不住脫口而出。
“傻孩子……我是你娘”夢惜云很欣慰地應道,她心里感慨,兒子這次受傷未必是壞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懂事了。
“喂,快過來拿月奉了”一道厭惡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
在門口叫的是兩名穿著小廝模樣的仆人,年紀都在二十左右,一個滿臉麻子,一個鼻子帶彎難看,兩人雙眼老是溜轉(zhuǎn),讓人覺得像賊,一看就讓人覺得惡心。
這兩人一個叫麻子,一個叫狗鼻子,分別是凌銳身邊的兩條狗,會咬人的狗。
剛才說話的正是麻子,他手里抓著一個小袋子,在不停地旋轉(zhuǎn)著,一臉不屑地看著凌笑兩母子。
凌家的財務由五長老掌管,而身為凌家嫡系的凌戰(zhàn)一家本應該由管家送上月奉的,如今來的卻是五長老孫子身邊的兩條狗,可見凌戰(zhàn)一家不受凌家人待見。
“我這就來拿了”夢惜云趕忙邁著蓮步向著兩人走去。
夢惜云還沒走近,麻子卻是隨意地把錢袋丟了過去。
這麻子敢情是想讓夢惜云難看,因為那錢袋使的力度不夠,只丟到了夢惜云前一米,眼看錢袋就要落在地上。
夢惜云臉上閃過不意察覺的不快,腳步加快了幾分,居然還能把錢袋勉強抓在手里。
麻子與狗鼻子都有些錯愕,沒想到這婦人還能把錢袋給抓住。
夢惜云笑道“謝謝二位走一趟了”,接著她掂量了一下錢袋,趕緊打開一看,接著又對著兩人道“二位我們一家的月奉不是每月三十個金幣嗎?怎么只有十個金幣了?”
“夫人,莫不成以為我們倆貪了你的金幣?這可是財務執(zhí)事親自發(fā)下來的,要不你親自去問問他看”狗鼻子仰著頭顱,用著鼻孔陰陽怪氣地說道。他這態(tài)度實在不像一個奴才,反而像一個高高在上的上人。
狗鼻子口中的財務執(zhí)事是五長老的兒子,也就是凌劍的父親凌沖。在凌家誰都知道凌沖與凌戰(zhàn)從小到大就是死對頭,狗鼻子讓夢惜云去找凌沖,這分明是在拿凌沖來威壓夢惜云罷了。
“你,算了,你們走吧”夢惜云氣結(jié)地說道。拿著手中的十個金幣,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還想著這個月買點補品給兒子補補身子的,如今少了二十個金幣,這日子可真不好過,因為她還要留一些給丈夫凌戰(zhàn)買酒喝呢。
麻子與狗鼻子微微得意,正要轉(zhuǎn)身離開。
“慢著”這時,凌笑走了過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