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身披一套青云長衫,脖頸掛著一塊墨玉頸鏈吸引水靈之氣,眉心印有一點朱紅法印是金沙溪水神的象征,腦后還有一圈幽藍神輪映射著金沙溪的水道變化。
“閣下不知如何稱呼?和我太虛道宗是何干系?”青年出來水面,一甩袖子對上高呼道。
“姜元辰?”林子軒打量青年一陣,忽然道:“你不在外門修行怎么在此作為水神了?”說著,林子軒也從崖山跳了下來,凌空浮在水面三尺之處。
姜元辰眼光一閃,謹慎道:“不知道兄如何稱呼,小弟寡居山門修行可沒怎么見過你啊?!?
說著,姜元辰仔細打量眼前浮在水面上的青年。青年樣貌不過二十三四歲,身材偉岸,五官分明,頭戴金冠,身披大紅道袍,其周圍氣息磅礴,足可見其修為遠在自己之上。
可姜元辰回憶自己見過的所有人后,仍然想不起眼前這人到底是誰。既然兩人不認識,那么這人從何處得知自己的名諱?而且似乎對自己的事情很了解?
“林子軒?!鼻嗄旰喍陶f。
林子軒!聽了青年的話姜元辰訝異不已,拱手笑說:“居然是林師兄,師兄久在內門修行,居然也知道小弟的事情?”
林子軒,姜元辰也是久聞這位師兄大名了。作為太虛道宗重開山門后的第一批外門弟子,林子軒又是第一位進入內門修行的弟子。和第二批外門弟子中的楊陵一樣,在幾位長老講師口中常常被提及。
“我入得內門后也曾經去外門走動,也看到過外門弟子的花名冊。這一代弟子以師弟最優(yōu),司空長老可是經常提起。”林子軒解釋后,好奇道:“姜師弟前不久不是在尋找天門筑基的機緣嗎?怎么――”
“嗯?,F在師弟已經筑基成功,為何還不回內門報備?”眼皮子一跳,林子軒就看出來姜元辰目前的修為進境。紫氣升騰,天靈生光,也已經達到了紫霞訣大圓滿的狀態(tài)。
“是因為陳師叔將我留在這里的緣故?!苯綄㈥悶敵跽f的轉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是為了了卻和金沙溪的因果啊?!绷肿榆幓腥?。
“不過,此地既然是金沙溪,那么距離黃林山應該也不遠了吧?”林子軒再度問道:“為兄奉師門之命去黃林山除妖,師弟可否指點一點黃林山方位?”
林子軒也是第一次來陳國之地,雖然看過陳國山川圖,但也不能將每一處的土地徹底記住,在姜元辰之前的另一處地境也尋了一位土地問路。
“黃林山嗎?”姜元辰回憶了一下,伸手隨意對著水面一劃。一道激流在姜元辰的牽引下飛到兩人面前凝結一面水鏡。
這些日子姜元辰在此修行水系道術也很有進展。在他的造詣下以幻術融合水系道術化作的水鏡術也將黃林山到金沙溪的地圖具現出來。
水鏡來回晃動,待林子軒將地圖記下后便隨之破碎落入水中。
“既如此,為兄就不打擾師弟修行了,待師弟日后歸入內門我等再行相見吧?!币坏绖忾W過,林子軒直接飛身而起御劍而行。
“這小子居然也有一點劍修的路子,這套御劍飛行之法比起你的爬風挪移可是強多了?!标悶穆曇粼俣葌鞯浇蕉?。
和陳灝接觸日久,姜元辰對這位師叔的性子也越熟悉起來。比起司空長老的沉靜性子,這位陳師叔就多了幾分歡脫,直來直往,倒也頗有幾分快意恩仇的味道。
這位師叔說話很直,姜元辰聽了這位師叔的話也不惱。的確,以姜元辰的飛行技巧來說還不如凡間武林人士的輕功快呢。在水面三丈之上磨磨嘰嘰的游行,怎么能夠稱之為御器飛行?
“弟子惜命的很,在師叔的話語中不是也曾經提及過一些前輩的黑歷史嗎?”
御器飛行和御風而行還有不同,那乘風御氣可以說是自己的一門本命神通,但是御器飛行則是借助了一件法器的力量進行凌空而行,林子軒的御劍之法也是如此之類。
彌塵幡的品質本就不好,加上姜元辰剛剛開始學習御器飛行之法,能夠懸浮在水面三丈慢慢爬行,姜元辰自己就很滿意了。
也幸好下面是一處江河,如果是一處懸崖峭壁,姜元辰也不敢隨意練習飛行之法了。真要是一時法力枯竭摔到懸崖上面,即便是筑基修士也要丟了半條命。
陳灝在給姜元辰講解飛行之法的時候也曾經舉過一些失敗前輩的例子。什么練習的時候不注重周圍環(huán)境,從天空中一下子摔到大地腦漿迸裂而死?;蛘卟蛔⒁怙w行高度強行飛去上面的罡風層,被罡風刮骨魂飛魄散而死。再或者于空中迷路,跑到了那些飛禽妖魔領域被擊殺……
御空飛行之法是所有修士最常用的代步手段,當然要好好打下扎實基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