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霧氣彌漫的清光橋尾,石軒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竹林,天上陽光柔和,不時傳來仙鶴的鳴叫聲,竹林外奇花異草爭芳斗艷,一時芳香滿鼻。
站在橋邊的幾位身著玄色衣物的蓬萊派外門弟子,見到石軒等人走下清光橋,忙上前迎接道:“幾位道友,這是開陽峰的山腰,你們這幾日將住在這里,八日之后,在開陽峰山頂開始招收弟子的法會。”
他們中間走出兩個人來,一男一女,分別引著男修士和女修士往竹林的相反方向而去,或許是經(jīng)過了清光橋上共同患難、互相扶持的經(jīng)歷,余若水和周蝶蘭對和石軒分開倒有點舍不得,畢竟這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難得有個熟人。
石軒等幾位男修士在那位男性外門弟子帶領(lǐng)上,穿過竹林,來到了一片空地,空地上聳立著許許多多座小竹樓。
這一路上都不茍言笑的外門弟子,這個時候才指著竹樓道:“這就是你們這幾日的居所,兩人一座,跟著我來。”
一位自來熟的五短身材、長相討喜的修士笑嘻嘻地問道:“蓬萊派一直都準(zhǔn)備著這些竹樓為十年一次的法會嗎”
那外門弟子冷冷看了他一眼:“這都是前段時間用術(shù)法起的,等法會結(jié)束,它們又變回竹林了。”
這外門弟子的態(tài)度讓諸多修士不敢再多言,跟著走到竹樓面前,按他的分派,兩人一座,進(jìn)了竹樓。
正在分派間,那外門弟子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笑容,快走幾步,丟下后面一眾修士,走到從后方竹樓拐角處出來的幾位修士面前。
“孟師兄,你怎么親自來這里了。”剛才不茍言笑的他,這時候的表情只能用諂媚來形容。
過來的人正是當(dāng)日石軒在潮汐坊見過的孟玉嘗和他的幾個朋友,兩男兩女,男的一輕浮一陰沉,女的都是貌美如花,只是還多了一位清瘦的年輕男子,看長相倒和孟玉嘗有七八分相似,眼皮略為有些浮腫,精神很是不振,頻頻打著哈欠。
孟玉嘗見這外門修士過來行禮,臉上浮現(xiàn)出些微笑意:“是王元吧,想不到這次你也被抽調(diào)來準(zhǔn)備法會,來,認(rèn)識認(rèn)識,這是我弟弟孟玉乾,這次也是來參加法會的,你還要多從嚴(yán)管教他。”沒有回禮,而是拉過那位精神不振的年輕男子。
王元對孟玉嘗記得自己的姓名很是激動,連忙回答:“一定,一定,小弟一定好好照顧玉乾兄,再說玉乾兄是孟師兄你的弟弟,那想來也是天縱奇才,我就算不照顧,那也肯定沒問題的。”
孟玉嘗對王元的回答很是滿意,回頭對那位陰沉男子說道:“馬師弟,我記得你和外門分派庶務(wù)的葉執(zhí)事關(guān)系匪淺,記得讓他多提點王元王師弟。”
馬姓男子扯出一點點笑意:“那是自然,有孟師兄你的吩咐,葉執(zhí)事哪還敢反對。”
王元又驚有喜,連連在旁邊賠笑。
孟玉嘗又皺著眉頭看了看弟弟,語氣不好地說道:“玉乾,收起你這幅樣子,這是最后一次機(jī)會了,家里找了九轉(zhuǎn)乾元丹,提升了你的根骨,再入不了宗門,家族里面你就什么都不是了,祖爺爺也不會再為你說話了。”
孟玉乾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見哥哥確實臉色不好,忙收斂起那副慵懶的樣子:“知道,知道,再說這次有大哥你出馬,哪還有什么搞不定的。昨天的清光橋不也用清心寧神佩過去了嗎”
“那你自己也得爭氣點,要不然你大哥我也不好為你說話,知道了嗎”孟玉嘗再次點了點自家的弟弟,才回頭對馬姓男子說道:“這次不知道莫師叔祖在想什么,在迎客島就用上了升玄玉景樓,難道他想改變法會一萬多年的規(guī)矩”
馬姓男子想了下說道:“我聽人說起過,莫師叔祖想在迎客島上就淘汰一批,以免法會時候人太多,而且他們很有分寸的,那些孩童走的清光橋就只有十分之一不到。”
“希望如此吧。”孟玉嘗點了點頭,然后帶著弟弟和幾個跟班往另外一個方向走開了。
到孟玉嘗走遠(yuǎn)了,王元才轉(zhuǎn)身回來,臉又變成了剛才那副死人臉,惹得幾位散修嘴里不知道在嘀咕啥。
不知道是不是有緣,石軒和張海平被分派到了一座玉樓里,一個樓上一個樓下。
八日很快就過去了,這幾天里,張海平依然四處結(jié)交修士,不過對石軒倒也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