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洛陽還有著不近的距離。
雖行軍。王弘毅只是有備無患而已,舉兵十萬抵達洛陽只是作為二線緩沖,這是萬一之舉,并不是真的有心帶著十萬大軍直奔前線。
“皇上,剛剛收到急報,巴魯率部逃向并州,兩日應能到達并州!”一個十三司千戶這時從后面跟上來,在王弘毅御車前稟報。
“無妨。樊大將軍在那里坐鎮(zhèn),想必早已安排妥當?!蓖鹾胍闵駍è不動,說著。
幾道旨意早在離開金陵前,就已令人發(fā)了下去,這時樊流海必做好了周全準備。
就算是是大汗追兵追到并州。駐守著兵馬和火器,也足夠抵御,而且自己還帶著十萬大軍趕去了洛陽。
見皇上成竹在xiōng,十三司千戶默默而退。
事實上王弘毅這樣想著的時,并州的離川城,新建的胡人第一線,一支胡軍已是趕到了位置。
號角聲起,眾將連忙上城。上去,只聽稟報:“胡人來了,人數(shù)不止一萬,有二萬左右?!?
樊流海臉一沉,令著:“傳令,上弩,上火銃,讓將士守御!”
聽著命令。中軍立刻傳達命令,一時間城墻上守衛(wèi)將士都是戒備,準備作戰(zhàn)。
人人都是神情嚴肅,密密麻麻的火銃布滿了墻上。
吳興宗見此,不動聲sè,站在城樓上遠遠看去,只見地平線上。正有一隊胡兵向著城而來,初步估計,人數(shù)三千左右。
并且還有一批騎兵趕了過來,看著城,但城上軍容整齊。密密麻麻的槍口對著,除此絲毫動靜也沒有。
哨探見此,就奔回去,很快大部滾滾而來,慢慢集中在城前一里。
看到了,樊流海和吳興宗都不由松了一口氣,樊流海神情平靜,仔細看去,只見有一大半是fùnv兒童,大概因這個原因,隊伍行到并州城時,已疲憊不堪了。
“fùnv小孩甚多,可戰(zhàn)男不過七千?!眳桥d宗眼神敏銳,已經(jīng)估計了出來,向前一步,對著樊流海說著。
樊流海lù出一絲笑意,說著:“不錯,這就好辦多了?!?
說著,命令:“開城,出軍!”
面對胡軍,如果守城不出,就顯得膽怯了,說實際,大成jīng銳七萬,對上這不過七千軍,還不敢出城野戰(zhàn)的話,就枉費是開國之軍了。
城mén大開,大成軍踏步而出,肅然列陣,軍紀森嚴,靜靜而立,整個軍陣沒有一絲的喧嘩,散發(fā)出攝人的軍威。
城上一片火銃軍,也同樣肅然列陣,槍口黑幽幽一片。
城上城下一片紅sè,陽光下,空氣中那股鐵血的味道卻更是明顯了。
胡人并非沒有章法,幾千騎兵就算疲憊,還是組成大陣,但見了這軍氣,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一種恐懼。
巴魯也是打老了仗,一看見就明白,這軍隊很強,而且人數(shù)很多,準備很充分,甚至強到他都心中沉下去地步。
突大成軍奔來一個騎兵,有人想攔截,巴魯搖了搖頭,讓這人奔來。
來到巴魯前,雖周圍都是胡兵,這人絲毫不懼,略施一禮,說:“我是大成定國大將軍信使,我家將軍讓我?guī)б痪湓?!?
這人掃視眾人一眼,說著:“我家將軍問,爾要戰(zhàn)還是要降?”
這話用的是草原上的語言,眾胡兵聞聽下無不變sè!
巴魯臉sè鐵青,卻沒有說話,一人問著:“要戰(zhàn)如何,要降如何?”
“要戰(zhàn)立刻可戰(zhàn),我軍與爾野戰(zhàn)!”這人仰天長笑,說著,冷冷看向眾將,見眾將不語,又說著:“要降,爾要親上前受搏請降?!?
一將頓時大怒,就要說話,但上前,“啪”一聲,一鞭重重chōu在他身上,立時皮開ròu綻,巴魯給了重重一鞭。
巴魯臉sè鐵青,說著:“請轉(zhuǎn)告大將軍,我接受這條件?!?
“殿下!”有人不甘心的痛苦喊著。
巴魯雙目寒光閃動,緩緩說著:“此時我們還有選擇余地嗎?”
大軍和父汗廝殺,前后折損五萬草原勇士,二十萬民眾遭殃,已經(jīng)大大折損了草原實力,巴魯對父親的xìng格很清楚,知道父親已經(jīng)恨之入骨,必殺之,斷無別的可能。
本來來到這里,還想著別的心思,但一見到這陣列,就知道這想法無異是找死。
聽著這話,使者臉sè轉(zhuǎn)和,說著:“爾有此心,大善。”
說著就撥了馬回去稟告,城中的樊流海聽到回報,哈哈大笑,對左右說:“看來這位巴魯是誠心的很。”
隨后吩咐下去,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