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鬧那許多虛文干嘛?”
“娘說的是。”
徐動瞅了一眼笑嘻嘻挨著母親坐下的弟弟,很快平靜地移開了目光,在徐大太太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后,他退后一步坐下來,這才說道:“娘,我剛從帳房回來,聽說三弟……”
這話還沒說完,徐勁立時(shí)搶在了前頭,卻是扶著徐大太太的肩膀親親熱熱地說道:“娘,我這幾天花了不少錢,這六叔的禮物要錢置辦,還有些亂七八糟的花銷,所以……”
“不就是花點(diǎn)錢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徐大太太沉下臉斜睨了徐動一眼,有些不高興地說,“你是哥哥,管你弟弟花錢的小事干什么?你媳婦才剛做了好幾套衣裳,沒來由能嫂子花錢,卻不許小叔子開銷的道理!”
這緣由還沒說,就吃了這么一通排揎,徐動的臉色頓時(shí)晦暗了下來,卻沒有分辨,只欠了欠身應(yīng)是。又盤桓片刻說了些話,他就告退離去,等到他一走,徐大太太就沒好氣地拍了拍軟榻的床板。
“看看,娶了媳婦忘了娘,坐這么一會兒就急急忙忙走了。要不是為了挑你的刺,興許連來這兒坐坐都沒心思!”
“娘,大哥怎會這么想,您多心了……”
盡管出了屋子,但屋子里那母子倆說話聲音很不小,徐動聽得清清楚楚,眼神中頓時(shí)更是陰霾重重,藏在袖子里的右手也情不自禁地緊握成拳。等一路到了父親的書房,他在門外站了一站,俟書童通報(bào)后就抬腳跨進(jìn)了門去。見父親正滿臉堆笑地陪著一個(gè)文士說話,他剛剛還有些掩藏不住的怨憤一下子收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卻是滿面春風(fēng)上前長身一揖。
“羅先生。”
“許久不見,大公子依舊是風(fēng)度翩翩,可喜可賀啊!”
被稱作為羅先生的中年文士一襲青衫,手中拿著一柄鵝毛扇,雖是兩鬢微白,可嘴角含笑氣度不俗,那神清氣朗的模樣,竟是使人一見便想贊一聲好風(fēng)采。廝見過后,見徐動侍立在徐大老爺身邊,這羅先生便淡淡地說道:“今天來,我是為了你徐氏二房的那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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