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酒客,看上去年紀(jì)都在三四十模樣,其中一個身穿錦袍,體格健壯魁梧,透著一股子濃濃的行伍氣。他留著絡(luò)腮胡子,臉膛黑紅,顯然是究竟日曬所致。
一雙大手,布滿了老繭。
當(dāng)聽到羅德的話時,這漢子把酒碗放下,扭過頭詫異看了一眼羅德。
身邊兩個男子,也都放下碗筷,靜靜向羅德看去。似乎感受到了這三人的目光,羅德扭過頭,和那漢子對視一眼,而后微微一笑,便又扭過頭,不再理睬三人。
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況羅一刀尚未安置下來,羅德也不想生出事端。
“小乙哥,背后這三人,不簡單啊”
yu尹扭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蹙。
那絡(luò)腮胡子,顯然是一個武者,氣血之旺盛,令人心驚。
這,當(dāng)是個高手
就在yu尹猜測這三人來歷時,忽聽酒店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怎么回事”
他順著聲音向外看去,卻見一隊車馬,正緩緩從酒肆門前行過。車隊大約有數(shù)百人,前面開路的是一隊騎軍。身著白衣,個個是體型壯碩。而最為醒目的,卻是這些騎士身后留著的長辮子金錢豬尾巴yu尹看到那辮子,心里頓時一咯噔。
“
是女直人”
“嗯”
“這些女直人怎地來這里”
羅格道:“這是金國使團(tuán),說是要去開封覲見呸,你看那模樣,真?zhèn)€是怪異,真不知道,遼人怎會敗給這幫子家伙。不過我聽人說,這幫女直打起仗,可兇得很呢。”
“能有多兇”
“連遼人都不是對手,你說有多兇”
冷飛和羅格低聲交談,似乎對這些女直人,也非常不爽。
反倒是yu尹和羅德走到酒肆門口,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這些個家伙
“好像是金人的阿里喜。”
“阿里喜”
“就是正兵隨從。”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yu尹扭頭看去,卻是那個魁梧的絡(luò)腮胡子走過來。
“那些,才是正兵,女直人真正的銳士。”
順著絡(luò)腮胡子手指的方向,車隊中央,大約有百人騎隊。
與那些白衣阿里喜相比,這些騎士明顯要年輕許多,而且更加剽悍。胯下的坐騎,也非白衣阿里喜的坐騎可以相比,行走間流lu出的氣勢,更令人頓感壓力。
“某曾親眼見過,五個女直正兵,生生把二十多個遼兵精銳打得狼狽而逃這些家伙,正如這位小兄弟說的那般,是一群餓狼,兇殘悍勇,卻有驍勇善戰(zhàn)。
而今那耶律延禧集結(jié)兵馬,意yu和金人決戰(zhàn),奪回燕云。
只是以我看來,這一戰(zhàn)的結(jié)果,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恐怕耶律延禧就要落個慘敗。耶律延禧若敗走,金人在北疆便再無牽制。西夏早已不是當(dāng)年可比,恐怕也無力阻擋金人鐵騎。若真?zhèn)€變成這般狀況,這些個女直人的下一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