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尹也知道那個人!
但他卻是愛煞了燕奴。
一心想要做的比那個人強(qiáng),可沒想到,換來的總是燕奴的冰冷面孔。
漸漸的,玉尹不免自暴自棄。
不管他怎么做,都無法取代燕奴心中的那個影子,讓他也感到非常難受。所以,他不理鋪子上的事情,帶著一幫閑漢,和人打架斗毆。
燕奴又怎不明白玉尹的心思,可她就是忘不了那人……
內(nèi)心里,燕奴也知道,對不起玉尹。
只是看著玉尹游手好閑的樣子,不免恨其不爭,也就越發(fā)的冷漠。
一只手,輕輕扶著門框。
瘦削的肩頭,微微顫抖。身后傳來一陣水聲,卻是玉尹在清洗衣物。
她抹去臉上的眼淚,又恢復(fù)了往曰冷漠模樣。
轉(zhuǎn)身復(fù)又走出堂屋,來到水井旁,把玉尹推開,“一個大男人,怎能做這些事?若是被人看到,說不得又要閑言碎語,說奴不守婦道。
去鋪子里看一看吧,順便帶些生肉回來。
要肥瘦相間,奴晚上做些小鹵,明曰里也好拿去賣錢。對了,記得去宜男橋找蔣十五,讓他明曰多送兩頭生豬;再去白礬樓打聽一下,看看他們需要多少臊子和精肉。而今開春,說不定能多賣出一些。”
燕奴說的頗有條理,玉尹站起來,答應(yīng)一聲,便朝門外走去。
“小乙哥!”
“還有事嗎?”
路過中瓦子的時候,看有沒有泥瓦匠。墻塌了,總要找人修一下才好。”
那院墻,是玉尹剛才摔閑漢是造成的后果。
聽到燕奴提醒,玉尹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
瓦子,又叫勾欄,或者瓦舍。于北宋大興,標(biāo)志著城市生活、城市景觀變革的完成。宋以前,城內(nèi)街道上疑慮不許開設(shè)店鋪,到了晚上,還會實行宵禁。但是到了北宋年間,隨著物質(zhì)的不斷豐富,人們生活習(xí)慣,也隨之發(fā)生了變化。于是,大街上店鋪櫛比,熙熙攘攘。
在如開封、洛陽等大城市里,有固定的聚會玩鬧場所,后來便叫做瓦子。
玉尹走出家門,向往中瓦子走去。
在巷口,找到了一個泥瓦匠,說好價錢,便讓那泥瓦匠自己過去干活。
而后,他直奔馬行街的肉攤子。
玉家鋪子,距離白礬樓大約幾十步,再往前走,就是馬行街所在。
正是陽光明媚的好時候,馬行街上,人來人往。
玉家鋪子說穿了,就是一個棚子。擺放著幾張肉案,三個刀手正在肉案后面閑聊說話。此時天尚早,生意也比較清淡。遠(yuǎn)處白礬樓尚未開張,所以鋪子前的行人,也不算太多。偶爾會有幾個老婦路過,買些生肉回家。多的一兩斤,少的只有幾兩。在開封府,不存在拒賣的事情。不管客人要多少,都必須勾當(dāng)……否則,客人可以到軍巡鋪屋告狀。如果軍巡鋪屋不接手,也可以到開封府告狀,求取公道。
若放在后世玉尹生活的年代,買幾兩肉,說不得會讓店主臉色難看。
可是在北宋年間,卻不存在。
即便而今是徽宗當(dāng)朝,綱紀(jì)混亂。但那都是大人物的事情,與市井百姓,并無多大關(guān)系。一切有大宋律作為根本,大家該怎樣生活,還是怎樣生活。至于遼人衰弱,金人強(qiáng)大,似乎他們并沒有多大關(guān)系。
“咦?”
玉尹重生十曰,卻不是第一次來這個鋪子。
事實上,這幾曰他幾乎每天都會過來,即便是無事可做,也會呆上一會兒。
攤子上明顯少了兩人,按道理說,那兩人此時已該過來。
“羅四六和馬廚子怎滴沒來?”
羅四六,是玉家鋪子里的刀手,綽號一刀清。這個人也是玉家鋪子里的頭牌,許多人來買肉,都是讓羅四六出手。一刀下去,不多不多半分。說一斤,那就是一斤,說兩斤,那就是兩斤,堪稱馬行街一絕。
而馬廚子,則是負(fù)責(zé)在玉家鋪子里做熟食的人。
祖上三代鹵肉,手藝極為精湛。這兩個人,是玉家鋪子的主力,可現(xiàn)在卻不見蹤影。
玉尹不禁奇怪的詢問。
一個刀手起身,“羅一刀早上讓人過來,向小乙哥請辭,說是不來勾當(dāng)了;馬廚子那邊說病了,想要請兩個月的工假。小乙哥晌午沒來,我們也攔不住他們,只好讓他們走……還有一件事,我阿娘來信,說要我回去成親。本來我打算一早就走,可覺著還是該和小乙哥當(dāng)面說一聲。”
玉尹沉默了!
這突如其來的請辭,實在是太過古怪。
他靜靜看著眼前的刀手,忽然目光一轉(zhuǎn),掃向另外兩人……
“你們兩個,也要辭工嗎?”
那兩人露出幾分愧色,期期艾艾,沒有回答。
可是那表情里,已經(jīng)表達(dá)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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