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聽聞這魯平為人極其變態(tài),更淫邪不堪,哪知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都能說出這番淫詞蕩語,縱使寧淵努力讓自己視而不見,還是免不了怒火中燒。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馨兒斷送在這等登徒子的手上。
“魯公子,你既對江州的煙花之事如此了解,那你可曾聽聞過花魁蘇澈”司空鉞忽然道。
魯平一愣,“殿下說的可是摘星樓的男倌蘇澈”想來他是極驚訝,竟連施禮都忘了。
“不錯。”司空鉞點點頭,臉上露出意味莫名的笑容,“江州蘇澈的大名,如今連華京許多貴族都聽聞過,傳言其雖為男身,卻冰肌玉骨,jj那處密洞滋味更要勝過女子千百倍,想必這等尤物魯公子定然不會放過,可曾一親芳澤”
“大殿下莫取笑我了?!濒斊侥艘话杨~頭上的虛汗,“我可不好男風(fēng)那口,不過這蘇澈的確很有名聲,之前有次我從摘星樓外路過,按捺不住好奇心,原本想去看看究竟是怎樣一個妙人,哪知他竟已被人包下了不再接客,便沒再深究?!?
“包下了”司空鉞眉頭微微皺起,“可曾知道是誰包下的”
魯平搖頭道:“不知,我向摘星樓的老鴇打聽過,她嘴巴卻緊得很,死活不說,想來是個來頭不小的人物。”
“那便罷了,本殿女人滋味嘗過不少,原想嘗嘗這新奇的男花魁是何滋味,不料卻撲了個空?!彼究浙X說完,興趣泛泛地端起酒杯。
周圍一時無人說話,貴公子們心底都是暗道,這大殿下當(dāng)真言語無拘,男風(fēng)在大周雖然盛行,可到底還是拿不上臺面的東西,大殿下居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番話,是極其失禮的,好在他身份擺在那里,別人也不好多說什么。
此時卻有一聲音打破了周圍的沉寂,“說到花魁,我卻是想了起來,三弟你娘從前不也是江州花魁么,聽聞當(dāng)年唐姨娘的名聲更要賽過如今這位蘇澈,可見唐姨娘除了長得漂亮,其他功夫也厲害得緊呢?!?
寧淵眼睛一凝,眼睛利劍一般朝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過去,見寧湘正帶著一抹快意的笑容望著他。
寧湘話音一落,立刻有許多道目光齊齊落在了寧淵身上,江州本地人還好些,大多聽說過寧如海與唐映瑤的事,可那幾位華京來的貴公子便不同了,尤其是寧湘身邊的寧仲坤,目光中更是充滿了厭惡的鄙夷,開口便道:“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娼妓生出的兒子坐在這里與大殿下宴飲,不怕污了大殿下的眼睛嗎”
“寧仲坤,你嘴巴放干凈些”寧淵還未回話,景逸已經(jīng)拍著桌子站起來,“淵兄弟是武安伯府家的公子,與你我一樣都是士大夫子弟,怎么不能坐在這里”
“武安伯府”寧仲坤滿臉譏諷的神色,嫌惡般拂了拂袖,“說到底,如今的江州武安伯府也算我寧國公府的旁支,按輩分,我也要喚那位江州守備大人一聲叔父,便也是這位寧府公子的堂哥,所謂長兄如父,本公子訓(xùn)斥自家族弟,干了景公子什么事,要這般跳腳”
“你”景逸個性本就急躁,遭寧仲坤這一頂,立刻便來了火氣,跳起來要同他理論,卻忽然聽見寧淵道:“這位堂哥說得不錯,長兄如父,堂哥你的訓(xùn)斥,寧淵自然是聽得的。”
寧仲坤急忙抬起手,“罷了,你這一身堂哥我可當(dāng)不起,免得有人嚼舌根,議論本公子和娼妓有什么牽連,豈不是壞了本公子的清譽?!?
“堂哥清譽,若不自污,別人又如何壞得了”寧淵意味莫名地說出這句話,又扭頭去看寧湘,“倒也是二哥有心了,時時將三弟的娘親記掛在心頭,若是父親知道你這般掛心他的侍妾,少不得要重重嘉獎你呢?!?
正在喝酒的呼延元宸忽然勾起嘴角,心想這個寧淵的嘴巴當(dāng)真毒辣,他都忍不住笑了。
寧湘起初還沒明白寧淵的意思,可當(dāng)他看見其他人又將目光從寧淵身上挪到他身上,并且開始竊竊私語時,他忽然領(lǐng)悟到,是了他出言譏諷寧淵的娘,不也等于告訴在場所有人他父親娶了一個娼妓回家嗎不光當(dāng)眾編排自己的父親,還揭了家丑,這事會不會傳到寧如海耳朵里暫且不說,尤其經(jīng)寧淵那句話一提點,他寧湘的行為,在眼下所有世家子弟看來,便要穩(wěn)當(dāng)當(dāng)扣上一個“不修自身,不敬長輩”的污名
戶部尚書家的姚公子直接笑出了聲,對寧仲坤道:“我說仲坤兄,人家江州小門小戶家的子弟,沒見過世面編排自己父親一兩句,大家笑笑便罷了,你好歹也是堂堂國公府教養(yǎng)出來的,怎的也跟著編排起自己的叔父來了,待回京后我可得找機會問問寧大人,國公府當(dāng)真好大的教養(yǎng)?!?
“姚謙,你”寧仲坤白玉樣的臉色漲得一片通紅,他無法反駁,只能怒目朝寧湘瞪去,都怪這個蠢貨,好端端提什么娼妓,把自己套進去便罷了,居然還害得他也著栽了個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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