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天連忙半躬身道:“李公子客氣了,在下這點(diǎn)微末之
技,如何能夠入得了您的法眼。”
他對此人表現(xiàn)的恭恭敬敬,這并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而且也是尊敬他獵王的名號。
在一片混亂的場面之中,身材胖胖的魏博如同一只滾動著的皮球般的跑了過來。
他的臉上布滿了豆粒大小的汗珠,眼中盡是一片驚恐之色。
“裘公子,李公子,您們受驚了。”他大老遠(yuǎn)的跑到了這里,一臉的驚懼,道:“小人招呼不周,招呼不周,請您們原諒。”
裘思詠的臉色一寒,他年紀(jì)雖小,但板起臉之時,卻自然而入的釋放出了一絲凌厲的殺意。
鄭浩天心中暗驚,這就是大世家子弟的底蘊(yùn),哪怕是未曾經(jīng)歷過生死廝殺,但是在對待身份地位遠(yuǎn)不如自己之人的時候,也同樣會生出一種肅殺之氣。
“裘世弟,這魏胖子今天雖然辦事不利,但這幾年好歹也為我們博了許多樂子,若是就此殺了,以后可就要少一項娛樂了。”李茂霖微微一笑,緩聲說道。
裘思詠微怔,他不由地沉吟了起來。
今曰他不但大失顏面,重傷了三個保鏢,而且還身陷絕境,這種強(qiáng)烈的刺激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憋屈和憤怒,就想要找一個人發(fā)泄一番。
但李茂霖的身份非同小可,既然他開口說話了,就不能不考慮清楚。
魏博的心中一寒,雙腿一軟,已經(jīng)是跪倒在地,重重的磕頭道:“裘公子,小的罪該萬死,死不足惜。只是請您念在小人服侍多年,博您一笑的份上,饒過小人這一遭吧。”
他口中叫著,不斷的叩頭,片刻之間額頭上就已經(jīng)是一片血紅了。
鄭浩天的眉頭微皺,此人的實力縱然沒有達(dá)到中階獵師,但起碼也是初階獵師的水準(zhǔn)。可是裘思詠的一句話,就讓他嚇成了這般模樣。
他的心中也是隱隱發(fā)寒,這些權(quán)貴子弟才是真正的兇威滔天。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了一臉無害微笑的李茂霖,他的心中愈發(fā)的叫苦不迭。
真想不通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此人,竟然會讓此人心生殺念。
裘思詠冷哼一聲,突地道:“鄭兄,小弟的命是你救的,你說應(yīng)該如何處置此人”
鄭浩天微愣,他心中暗罵,自己在旁一句話也沒說的裝孫子,可怎么又繞到自己的頭上了。莫非流年不利,出門未看黃歷么
苦笑一聲,鄭浩天無奈的道:“裘公子,這次意外魏先生肯定也不愿意見到,而且他這次損失慘重,我看這一次就算了吧。”
裘思詠微微點(diǎn)頭,道:“也罷,既然李世兄和鄭兄都為你求情,這一次就饒了你的狗命。”
魏博長舒了一口氣,連連稱謝。
鄭浩天的目光落到了那已經(jīng)倒斃的黑熊之上,他的心中再度涌起了一絲狐疑。這頭黑熊脫離了鐵籠之后,幾乎就是筆直朝著裘思詠沖來,這究竟是意外,還是巧合呢
“鄭公子,你在看什么”李茂霖微笑著問道。
鄭浩天的心中一凜,他連忙收回了目光,不過心中所思卻是不敢說出來,匆忙間靈機(jī)一動,道:“在下山中狩獵數(shù)年,從未見過如此兇悍的黑熊。嘿嘿,這樣的猛獸,熊膽熊掌肯定是大補(bǔ)之物。”
他說到熊膽和熊掌之時,忍不住伸出了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這是數(shù)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此時心不在焉說出來之時,就下意識的做出來了。
李茂霖啞然失笑,道:“這事好辦,魏胖子,你聽見了。”
魏博連忙道:“鄭公子今曰擊殺黑熊,救了小老兒全家姓命,這頭黑熊當(dāng)然要孝敬于您,”他這句話說的是誠懇之極,眼眸中的感激之色毫不掩飾。
鄭浩天驚訝的張了張口,他猶豫了一下,終于道:“那就多謝魏先生了。”
他原本是信口開河,但既然魏博誠心相送,他也不至于惺惺作態(tài)。
裘思詠朗聲道:“李世兄,小弟今曰出了這事,家中肯定會知曉的。”他抱了抱拳,道:“小弟先行一步,告辭。”
李茂霖還了一禮,微笑點(diǎn)頭。
裘思詠拉著鄭浩天的手,急匆匆的離開了這片狼藉之地,至于那頭大黑熊,自然有人搬運(yùn)到裘府。
只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當(dāng)裘思詠等人全部離去之時,李茂霖的眼眸中卻閃過了一絲遺憾和惱怒之色。
ps:抱歉,今天上午發(fā)文的時候,不小心將章節(jié)名寫錯了。
這才是第七章,上午是第六章。汗
好在朋友們提及,否則白鶴就真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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