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又是一陣悠長的金屬撞擊之聲,李淳剛剛隨手揮出的一個劍光之圓,卻竟然奇跡般的沒有崩潰,他的身子被巨大的沖擊力撞得橫向飛出,但長劍沒有脫手,而他本人,也是奇跡般的沒有受傷!
相反的,倒是烈拔身子一晃,仿佛是把握不住中心一般,膝下一軟,竟是側(cè)跪倒地!
“不可能!”
越天鷹霍然站起身來。
剛才那一剎那,兔起鶻落,先是李淳長劍脫手,雖然僥幸接回,但重心已失,幾乎落入絕境,而烈拔又趁著這個機(jī)會,轟出飛電光劍法的最強(qiáng)一招。
照理說來,這個時候勝負(fù)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分曉了。
偏偏沒有!
李淳頑強(qiáng)的用一招莫名其妙的劍法,再度化解并反彈了烈拔的攻擊,雖然他被驚裂斬的沖擊力所傷,但絕無大礙,而烈拔,也因?yàn)榱Φ婪词?,受了一點(diǎn)兒輕傷!
在這種懸殊的局面之下,竟然是平分秋色之局。
“那小子的劍法……”
越天鷹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在場之人,除了五位品劍師之外,大概只有他和陸曼娘兩人,能夠看出李淳劍法之中的微妙。
說起來,無非是化方為圓,以柔克剛,借力打力的一些技巧罷了,但李淳竟然能夠以一個稚拙的圓形軌跡,將這些武學(xué)原理融于其中,實(shí)在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之至。
對于這些初學(xué)者來說,這些武學(xué)道理根本還沒到體悟的時候。
——雖然有人紙上談兵,能夠說得頭頭是道,但是沒有曰以繼夜長時間的苦練,想要在實(shí)戰(zhàn)之中發(fā)揮出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清靈館閣所習(xí),乃是柔流的劍道,從柳絮劍法之中,推演出柔弱勝剛強(qiáng)的武學(xué)奧義,雖然說是順理成章之事,但是對于李淳這個才學(xué)了兩三年,資質(zhì)也不過中上的小子來說,未免也太快了些。
“難道說,一開始清靈館閣就使了個障眼法,這姓李的小子,乃是一個百年不遇的天才?”
越天鷹越想越有道理,這么多年來,但凡清靈館閣有好的苗子,霹靂堂都會想辦法挖過來,陸曼娘一直也不以為意,所以清靈館閣之中,留下的大抵要么是實(shí)在家貧的窮光蛋,要么就是資質(zhì)平庸的普通人,這李淳,大概也就是比其它幾位師弟稍好那么一點(diǎn),越天鷹了解了他的家境之后,就斷了挖人的心思。
誰知道三年之后,這個沒看上的小子,竟然展現(xiàn)出這般的天賦!
“失策了……想不到陸曼娘這小娘們,也開始會玩心眼了……”
越天鷹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不提越天鷹的胡思亂想,場上的斗劍,仍在繼續(xù)。
李淳半身酸麻,齜牙咧嘴,一時連劍都提不起來,只得單足跳著,背對著幾位品劍師搖頭晃腦,想要盡快恢復(fù)。
烈拔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李淳將他驚裂斬的力量反擊回來,他也是手臂酸麻,右邊半身剎那間都動彈不得,良久才緩過氣來,氣得哇哇大叫,面色猙獰。
——這又是他比李淳不聰明的地方,李淳背對著品劍師,他可是正面面對這幾位老先生的,看到他這副模樣,一眾品劍師更是蹙眉。
“斗個劍斗到大呼小叫,實(shí)在是太沒有教養(yǎ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