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以自己的死來釘死將家,把將家給釘牢在和恐怖組織勾結(jié)的恥辱柱上。白修承認(rèn)的罪責(zé)越重,將家的下場也就越是凄慘。
秦倚天不會再給他任何反悔或者背叛的機(jī)會,他能夠做的,就是按照秦倚天給他的劇本演下去。
他是一個卒子,是一個死士。
他下場凄慘,也罪有應(yīng)得。
每個人都會自己獨(dú)屬的命運(yùn),有時候只不過是眨一下眼睛就可能改變自己的一生。
方炎到秦家老宅去拜訪秦倚天,出來接待他的卻是厲新年。
這個華麗高貴到讓人心生敬意的女人對方炎算不得熱情,甚至比上一次見面還要更加冷淡一些。
厲新年喜歡喝咖啡,她喜歡這種濃郁的香味。
輕輕地攪拌著杯子里的液體,看著坐在對面的方炎說道:“你是來說謝謝的”
“我確實很感謝秦家,如果這次沒有秦家的幫助,我想事情不會那么快就能夠解決,而且也不會有這樣圓滿地解決方式”
厲新年打斷方炎的話,說道:“你搞錯了。幫助你的人是秦倚天,不是秦家。秦家并沒有打算這么毫無底限的去幫你因為這對秦家來說并不是最有利的選擇。”
“我明白。”方炎一臉誠摯地說道:“你代表的是秦家,所以我見到你的時候要感謝秦家。等到我見到倚天時,我會單獨(dú)向她道謝。”
“方炎”厲新年漂亮的眼神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方炎,說道:“少年得志,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高的武道修為。很快又將娶得如花嬌妻,成就神仙眷侶。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你這兩者算是占齊全了吧”
方炎沉默不語。這樣的話題他可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厲新年輕輕嘆息,說道:“一見方炎誤終身既然最終選擇放棄,何必還要繼續(xù)糾纏下去呢”
方炎的嘴巴張了張,卻仍然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他起身,對著厲新年深深鞠躬,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厲新年看著他的背影沉思,良久,對身邊的傭人吩咐著說道:“請小姐過來喝咖啡。”
傭人離開,很快又小跑著回來,說道:“夫人,小姐出去了。”
厲新年眉頭微皺,說道:“剪不斷,理還亂。”
方炎的車子在即將進(jìn)入城區(qū)的時候被攔截下來,看到那輛加長版本的勞斯萊斯豪華房車,方炎抑郁的心境一下子舒暢起來。
房車的車頂上面已經(jīng)落了一層雪白,看來這輛車子已經(jīng)在這大雪中等待了好一會兒了。
房車的后車門被牧鷹拉開,一個身穿紅色羽絨服戴著紅色毛線帽脖子上還圍著厚實毛巾的女孩子抬腳下車。
她站在冰雪當(dāng)中,比這萬里冰雪還要雪白明亮。
她對著方炎招手,說道:“方老師,我們賞雪去。”
方炎推開車門下車,大步朝著秦倚天走過去。
“你怎么在這里”方炎出聲問道。
“等你啊。”女孩子回答的理所當(dāng)然。
“我剛才去了秦家老宅,想要當(dāng)面對你說聲謝謝”
秦倚天從地上拾起一個雪球,用力地朝著方炎的身上砸了過去,咯咯咯地嬌笑著,大聲喊道:“來,我們打雪仗。你可要小心些,我可厲害著呢。”
方炎愣了片刻,也俯身從地上抓起一把積雪朝著跑遠(yuǎn)的秦倚天砸了過去。
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后面追,歡聲笑語,雪球亂飛。
就好像他們沒有任何煩惱一般。
牧鷹站在車隊旁邊,滿臉擔(dān)憂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
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夠拒絕他們秦家的大小姐,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天色漸晚,方炎終于要回燕子塢了。
秦倚天站在方炎的車邊,寶石一般地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方炎,說道:“方老師,我可能沒辦法去參加你的婚禮,不過已經(jīng)讓人送去一份禮物”
“倚天”方炎的心臟被揪緊,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雖然他已經(jīng)是水溢境的高手,但是,那滿身的修為也不能讓他此時此刻的內(nèi)心稍微舒服寧靜一些。
女孩子精致無暇的小臉看向方炎,嘴唇蠕動,以細(xì)不可聞地聲音說道:“你一定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