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常,名自在,出生在贛西深山里的一個農(nóng)村里。不太熟悉的朋友都認為我是一名巫師,當(dāng)然這還是一種好聽點兒的叫法,難聽點的說我是一名邪師。聽到這些說法時,我都是無奈的搖頭苦笑,誰叫我們這一行留給世人都是一樣一種形象呢,是的,我是一名魯班術(shù)士,民間多認為我們這行學(xué)的是害人的法術(shù)。
世人有如此誤會,我著實無奈。物分好壞,人分善惡,做我們這行雖不能保證沒有利有法術(shù)害人的弟子,但是也不可能沒有良善之人。其實真正了解我們這一行的人就會明白,害人的弟子往往只是個別,而大多數(shù)有真本事的人,都是利用它行善積德的,因為我行行都有自己的規(guī)矩,我們這行就有規(guī)矩言:害一人,需救六人方可彌補。可見害人的罪責(zé)之重。
說起來,我行走江湖這些年來,也的確遇到過許多事,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有善有惡,不過我可以毫不遲疑地說,我還真沒害過一個人。而之所以我想把我這些年經(jīng)歷過的事情寫出來,也是想為魯班術(shù)士正個名,讓世人能夠公平客觀的看待我們這一行。
當(dāng)然,說起我的經(jīng)歷,雖不能稱得上是傳奇,但也尚可稱得上是離奇神秘,我這就將我的經(jīng)歷慢慢道來
我年紀并不算大,七十年代的人,如今也不過才近四十不惑之歲。自小在農(nóng)村長大,從老一輩口中耳濡目染了許多鬼怪故事,不過那時如大家一樣,心里并不相信那些鬼神真的存在,只不過那些鬼神故事聽著有趣而已。真正讓我明白這世上有那種未知事物是在十八歲的時候,也是那時我進入了魯班這一行,而這事還得從我找工作時遇到的那個兇宅說起
我年輕的時候是個渾人,一讀完高中我就牛屎蟲搬家--滾蛋了。雖然在學(xué)校啥也沒學(xué)到,但是語文老師教會了我一句行行出狀元。所以我決定外出打工,闖出一個狀元郎來。
當(dāng)時是九十年代,人人都往沿海城市跑,因為那里遍地都是錢,都是美女。而我們村里的年輕人也跟上了這種潮流。
誰會愿意在家里天天種著那一畝三分地,兼做放牛郎因為我們那是深山,機器用不上,翻田還是靠魯班大神傳下來的木犁,看到這個“犁”字就知道這種傳統(tǒng)科技是需要牛的。沒錯,我小時也做了好多年放牛郎。
我們村里年輕人都跟著這股潮流出去了,家里也只剩下一些老弱殘兵。這群老弱殘兵們想種地自力根生、豐衣足食,卻心有余而力不足。因為他們太老太弱了,只能靠出去的年輕人寄一半軍餉回來得以生活,所以我們村的年輕人在沿海打工都是富不起來。都編成順口溜了--打工打工,越打越空。
而我也就要加入到這股潮流中來了,因為我家暫時還不需要我的軍餉。所以我思量著打它幾年工,存?zhèn)€幾萬塊錢,就能娶個漂亮媳婦兒了。
那年,我去到了深圳。90年代的深圳估計是全國最牛逼的時候吧,孕育著生機,充滿了活力。突然從農(nóng)村來到這樣的一個城市,內(nèi)心都充滿了激情,想與這座城市一起,混出個人模狗樣來。
可是在深圳呆了數(shù)天之后,情況完全相反,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別說賺大錢了,就是連工作都找不到。摸著口袋中不多的鈔票,我也不敢再每天住旅館了,于是跑到關(guān)外郊區(qū)租了一間房子。
這房子很老很舊,而且偏僻,房子四周都全荔枝林子。當(dāng)時還是農(nóng)歷七月,天黑的晚,所以下午租下房子我還有時間將房間整理打掃好,準備當(dāng)晚就搬進去。
說實話,這棟房子還真的有點兒陰,一靠近,就感覺怪怪的,就算是在白天也會感覺到一股子寒意,但是又說不出是怎么一種味道,只是一種直覺。
這是一棟五層的樓房,而我所租的是最頂樓的一套。走到一樓的門前,門框上方的中央位置貼著一道用朱砂黃紙畫成的符,看得我眉頭直皺,心想難道這房子還鬧鬼不成
心里雖說這樣想著,但是我這人雖然對鬼神抱有敬畏之心,但卻并不迷信,加上這房子的租金很是便宜,所以我也就沒有在意這些不安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