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聲中,阮少又是白了一眼燕之鷹:“小子,你在裝什么大尾巴狼呢?你現(xiàn)在磕頭認輸,然后跪下來,喊我?guī)茁暼畲笊贍敚^去的恩怨,也就算了,你看怎么樣?”
燕之鷹笑道:“如果我投進去了,你就跪在我面前,喊幾聲:燕子大俠,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條狗命,然后當眾向王姑娘賠禮道歉,你又覺得怎么樣?”
“你說什么?”阮少聞言,倏然變色,那些混混也都嚴肅起來,各個握緊了拳頭,但卻無一人敢率先沖上前來,因為前番在維多利亞港灣,他們已經(jīng)見識到此人的厲害。
“怎么?你是聾子嗎?聽不見嗎?”燕之鷹居高臨下,怒目而視阮少,他的塊頭看起來比阮少足足高出一截呢。所以他說話的時候是垂著頭,俯視著阮少,所以看起來也就更具有一點威嚴!
“燕子大哥,別跟他廢話,你快點扔啊!”一向沒有耐心的李妍急得催促起來了。
燕之鷹收回怒容,閃過一邊,大叫一聲“走!”
籃球脫手飛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之后,應(yīng)聲入網(wǎng)。
下一秒,鴉雀無聲,籃球吸引了所有在場的人。
再下一秒,傳來了一邊女生的尖聲驚叫:“燕大哥,你好棒呀!”
燕之鷹回眸視之,乃是李妍。李妍正含情脈脈得望著自己,嚇得燕之鷹趕緊把目光收回,心里卻泛起漣漪:女人啊女人,總是喜歡一群男人之中最彪悍的那個人!
自己只是小試牛刀,可是已經(jīng)吸引了李妍的注意,如果將絕技全盤奉上,漂亮的女生豈不是個個都想跪舔我的牛仔褲?哦,不對,那時候沒有牛仔褲,應(yīng)該是中山褲才對。
可是一想起自己的使命,燕之鷹又變得沉重起來,此次下山,本為保家衛(wèi)國,驅(qū)除韃虜而來,豈是為了泡妞而來?如果是為了女人,他早就和小師妹結(jié)婚了,小師妹可是允文允武,絕非庸脂俗粉可比。
眼下的靚妞與小師妹相比,雖然姿色上不遑多讓,但是小師妹眉宇之間的英氣,又豈是他們能比的呢?
對于燕之鷹來說,還談不上什么愛情,他只是覺得這兩女也還算不錯,可以成為異性朋友,而且從目前來看,也只能停留在這種關(guān)系,如果發(fā)展成那種關(guān)系,不但小師妹會更傷心,自己也說不過去啊!
此時阮少與眾擁躉,各個驚訝不已,合不攏嘴了。
但是阮少也是經(jīng)過訓(xùn)練之人,豈能輕易服輸,只見他握緊手中籃球,目光如炬死死盯住遠方籃筐,一把砸了過去,籃球在空中翻滾了幾下,也是不偏不倚地掉落了框內(nèi),緊接著又是一陣叫好之聲,眾擁躉們又是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掌聲。
此時,李妍大聲嬌喊道:“阮少,你是五米投籃,燕大哥可是十五米的距離,足足是你的三倍,你敢不敢十五米投籃?”
十五米投籃?
誰都知道,距離越遠,越不好瞄準。以阮少的力量,即便是扔出十五米遠的距離也有難度,何況還要加點準心,砸中籃筐,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阮少猶豫了,但是又想要面子,他該怎么辦呢?阮少在一陣短暫的猶豫之后,當他看到了眾多擁躉們期許的目光時,終于鼓起了勇氣,站上了投籃線,用盡力氣,將籃球遠遠砸向籃筐,籃球在距離籃筐尚有數(shù)米之遠時,由于后勁不足,已經(jīng)提前落在了地上。
隨著阮少的一聲嘆息,他的擁躉們都低下了原本狂傲的頭顱,像一只只斗敗了的公雞。
“阮少,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可要算話,現(xiàn)在可以跪在我前面,畢恭畢敬得喊我?guī)茁曆啻髠b了吧?然后再去給王姑娘賠禮道歉,今天的游戲就到此游戲了,怎么樣?你應(yīng)該會信守諾言吧?”
燕之鷹戲謔地笑著,態(tài)度有些惡毒,卻聽得李妍哈哈大笑,心里也是解氣:這阮少在嶺南一帶橫行慣了,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別人沒機會欺負他,今日被燕之鷹當眾羞辱了一番,也算大快人心了,然而王雨嫣的繡眉卻蹙的很緊,心里在為燕之鷹捏著一把汗,阮少可是有背景關(guān)系之人,如果得罪地太狠了,以后燕之鷹是無法活著離開香港的了!
“你……”
士可殺不可辱,阮少雖是紈绔子弟,卻也是有血性的,而且此人睚眥必報。
阮少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他的擁躉也是虎視眈眈地盯著燕之鷹,只要阮少一聲令下,他們就要沖上去與燕之鷹同歸于燼了!
而此時王雨嫣嗅到了這一股殺機,也是芳心驛動,慢慢地靠近了燕之鷹,朝著燕之鷹不斷拋著眼色。從他焦慮不安的眼神中,燕之鷹早已心領(lǐng)神會。
在風雨飄搖的時代,有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關(guān)心著我們男人,這是很讓男人感動的事情。
只見燕之鷹輕輕笑道:“算了,看在王姑娘的分上,我不想把事情鬧大,老話講的好: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放你們一馬,你們只需要向王姑娘認個錯,以后不要來騷擾他,那么今天之事就一筆勾銷吧!”
阮少也見識了燕之鷹的手段,不但武功極高,就連投籃,也是行家里手,心里是有些認慫,但是嘴巴上必須要硬氣,不能服輸。
他只是走到王雨嫣面前,抱了個拳,然后頭也不回地率著眾人離開。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燕之鷹又是喃喃自語道:“希望阮少能夠遵守他的承諾,不要再來侵犯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