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趴在一邊,起先是豎起耳朵聽,一會兒就失去了耐心,扯了扯兩只耳朵,抓著晶核卡擦卡擦地咬下去。
它的體質(zhì)發(fā)生了變化,變回老鼠之后就特別喜歡吃晶核,現(xiàn)在一天一個樣,估計再過幾天就能變成狼的樣子了。
它面前堆了一堆五顏六色的晶核,吃得懶了,就直接尾巴一卷,撈出一個中意的過來,塞進嘴巴里。
它變化各種姿勢,嘎崩嘎嘣咬得脆響,書桌后面的人根本就不理它,聽著那邊兩人溫言軟語甜言蜜語,每天說每天說卻還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樣,它終于爆發(fā)了,朝天翻一個白眼,豎起白毛,站直身子,沖顧敘兇兇地吼叫一聲,轉(zhuǎn)頭用爪子撓開門,一頭扎進夜色里。
顧敘朝那邊瞄了一眼:“沒事,牛奶吃撐了,出去消化消化?!?
邊長曦哦了一聲,忽然眼角白影一閃,她連忙從巖石下的小洞里出去伸長脖子一瞧:“顧敘,我剛才好像看到……”
“看到什么?”
“沒有……”她搖搖頭,再一個轉(zhuǎn)頭,一只渾身雪白身形嬌小而健美的雪狐貍似的動物站在樹枝上,扒著細細的一顫一顫的樹枝,壓下頭顱低低嗚咽。
邊長曦呆了一下,牛奶一個蓄勢,從枝頭上劃過一道○↓長○↓風○↓文○↓學(xué),⊕f∷¢t拋物線撲進她懷里,十足的勁頭讓她倒退了兩步。
“牛奶?”邊長曦震驚地托著它,四目相對,努力辨別這是不是她家的寶貝靈獸。
“嗷嗚。”牛奶伸長脖子,小爪子扒著她的衣襟,湊到她脖子邊蹭了蹭,伸出舌頭舔了兩下。然后就舒舒服服地窩在她懷里。
邊長曦轉(zhuǎn)頭四顧,有些不相信地問通訊儀:“顧、顧敘,你在什么地方?”
不等那邊回答,牛奶爪子一撥,直接掛了通訊儀,叼了通訊儀一溜煙爬到樹上。將通訊儀藏好,又跳下來朝邊長曦搖尾巴,兩只圓溜溜的眼珠滿是期待:“嗚嗚……”
顧敘:“……”
邊長曦莫名就理解了這個小家伙的意思:“……你,想我陪你玩?”
“哇嗚!”牛奶興奮地點頭,顛顛地跑上去咬她的褲腳,然后撒腿拋開,見她不動,又湊上去咬,再跑開。
“……”好幼稚的狐貍。邊長曦伸出食指撓撓額頭。又看看樹頂上,只好陪它玩起貓抓老鼠的游戲。
另一邊,顧敘看著被掛掉的通訊儀,無奈地往桌上一扔:“小王八蛋!”
第二天一早,牛奶在邊長曦懷里醒過來,輕輕鉆出來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走出來,沒多久就被攔住。看著前面那個黑著張臉的男人,它露出白花花的尖牙。笑得一臉猥瑣挑釁,往地上一坐,像只波斯貓一樣慵懶地舔著自己的爪子,十足的勝利者姿態(tài)。
顧敘忍住揍它的沖動,撫了撫額:“從今天起,一日三餐沒有了?;锸匙约航鉀Q?!?
牛奶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撐起四肢抖了抖毛,掉頭往回走。
于是邊長曦的身邊除了小愛就多了一只小白狐貍,這家伙撒起嬌來和家貓一樣嬌軟黏人,面對喪尸和變異獸就化身為戰(zhàn)斗神器。爆發(fā)力驚人。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喜歡邊長曦使用通訊儀,每次都各種破壞各種干擾。
邊長曦最初深感困擾,但時間長了就漸漸習(xí)慣了,于是通訊儀連同某個人就被殘忍地冷落了。
天氣一天天地涼下去,就好像剛剛還是溫暖的春天,轉(zhuǎn)眼就進入涼颼颼的晚秋,樹上的葉子還沒能綠幾天,就變得枯黃枯黃的,有時候滿目蕭條,有時候一眼望去滿山皆是斑斕色彩的楓葉,格外令人賞心悅目。
“夏天才剛過去吧,轉(zhuǎn)眼就要為過冬做準備了,氣候無常啊?!彬v陽基地,也就是原來的首都基地,高樓的觀景臺上,武大郎撐在欄桿上感嘆。
此時正是黎明時分,日出前是一天最冷的時刻,即便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也能感覺到外面空氣的冰寒。
一個高挑美麗表情冷清的女子走過來,遞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喝點提神?!?
武大郎轉(zhuǎn)過去,嘿嘿笑笑:“思思,累壞了吧,今天你回去休息吧?!?
首都內(nèi)城有多大?占領(lǐng)容易,治理困難,這幾個月來他們是幾乎天天從頭忙到尾。除了管人還要整改規(guī)劃基地,將首都內(nèi)城和他們原來的基地,現(xiàn)在稱為新城,聯(lián)通在一起就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手上還有一點事,忙完了就回去。”蘇沉思淡淡地說道,放眼看下面的建筑和土地,現(xiàn)在她居然也成為了這個基地最高的幾個人之一,雖然忙碌,但未來一片遠闊平坦,身邊還有這么個外粗內(nèi)細憨厚誠懇的戀人,家庭事業(yè)感情,仿佛都美滿了。
這是在江城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反復(fù)無常的哪止氣候,還有某人的脾氣啊?!鼻裨茮]有正形歪過來,手里還有一疊紙:“新的指示來了,瞧瞧,這語言,這口氣,寒冬臘月的狂風都沒這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