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哈……”夏初僵硬地笑了兩聲, 笑順了才繼續(xù)開口說話,“你這話說的, 我老婆怕我閨女隨我倒是真的,她一想到我閨女可能繼承我這個高考總分82的智商就腦殼疼,那以后估計連走藝考的文化課分數(shù)都打不夠?!?
迎上周晨驍平靜的注視, 他終于不再遮掩, 無奈地聳了聳肩, 嘆氣承認“既然你都明白,那就別逼我了,你要是不甘心,我再管你叫一個月爸爸?”
周晨驍“……”這人是覺得一切階級敵人都可以用叫爸爸打倒嗎?
他噎了一下, 對夏初說“但你有沒有想過,憑你現(xiàn)在對女兒的教育方式,無論以后她進不進娛樂圈, 她都會成為和你一樣的人?”
“你什么意思?”夏初抬眼望他。
周晨驍知道他心里都懂,就笑了笑沒說話,站起身來走到沙發(fā)旁,把那個已經(jīng)睡熟的小姑娘用外套裹好,打橫抱起來。
“我還沒答應你呢, 你這就走了?”夏初沒想到他當真一句話都不再勸了, 趕在他走到包房門之前把他叫住。
周晨驍?shù)哪_步短暫地停頓一下, 沒轉身, 只背對著他用身體推開了包房的門“我說過無論今天這場酒拼到最后誰輸誰贏, 我都不會搶你女兒去拍廣告,想說的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完了,具體該怎么辦還是由你自己決定?!?
因為周晨驍來時就基本預料到會是這種情況,所以車沒開,醞釀著酒喝得差不多了直接叫車,他們走出酒店的門出租車正好停在門口。
見他抱著人,司機師傅直接在車里幫他打開了門,周晨驍把徐念抱進出租車的時候,這個已經(jīng)被夜風吹得清醒了一些的小姑娘正貼著他的脖子不安分地蹭。
她還是一副稚嫩面孔,即便已經(jīng)滿二十歲嫁為人婦,臉上的嬰兒肥還沒怎么褪,讓酒氣一蒸,粉嘟嘟的,瞧著像極了不諳世事的未成年。
出租車司機看到這樣刺激的畫面,手指險些杵在緊急報警鍵上,生怕周晨驍是那種故意給高中生灌酒圖謀不軌的變態(tài),透過后視鏡瞧見他身上的軍裝才作罷,但仍心有疑慮地望了他們好幾眼。
“你們是兄妹?”終于,司機師傅沒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待周晨驍回答,徐念就從周晨驍頸窩里抬起頭來,搶著回答“不是,這是我老公,合法老公,誰都搶不走?!?
邊說邊把無名指上的戒指展現(xiàn)給司機看,被周晨驍包住小拳頭按下來還傻乎乎地沖他笑,拿腦袋蹭蹭他裸露在外的頸部皮膚,蹭了一會兒又調皮地伸出小舌頭,跟蓋章似的舔一舔再咬一咬。
“念念,別鬧?!苯Y婚再久周晨驍也受不了她這么挑逗,急忙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不再叫她亂動,啞著嗓子對司機師傅說,“麻煩您開快點,她醉得有點厲害?!?
這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周晨驍如同身處煉獄。
等終于熬到下車進入單元門,徐念早已不滿足于老老實實地被他抱,仗著自己的力氣耐力非尋常女生能比,雙手環(huán)著周晨驍?shù)牟弊?,腿自然而然纏在他腰上,嘴唇迫切地尋到了他的,熱烈專注地汲取著他的味道。
周晨驍不是會借著醉酒趁人之危的人,但如今的對象是他的合法妻子,兩個人根本沒什么不能做的,幾乎一回到家就雙雙滾到了床上,滿足她也滿足他自己。
不知是不是兩個人都喝了酒的緣故,今天好像瘋得尤其過分,徐念意亂情迷到了極點甚至解鎖了一個她從沒叫過他的新稱呼“晨驍哥哥,你……你慢點……”
周晨驍身體一顫,她這聲哥哥又綿又糯,差點叫他就此交代出去,深呼吸幾次后聲線依然不穩(wěn),壓低了身子伏在她耳畔問“叫我什么?”
徐念整個人被他壓制住,酒精把她的眼睛洗得亮亮的,她咬住他的耳垂“晨驍哥哥呀,你不是一直想當我哥哥嗎?”
虧她醉成這樣還能因為司機師傅的一句話記起在新疆的那次,她脫口而出二人是夫妻,他執(zhí)意說是兄妹,面對已然產(chǎn)生懷疑的恐怖分子,她靈光一現(xiàn)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說他壞說他霸道,床上想讓她叫爸爸就算了,下了床居然還想當她哥哥。
其實不過兩年的時間,對于大多數(shù)人都微不足道彈指一瞬的兩年,他的生活卻因為她的闖入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時的他又怎么敢想,他真有當她老公又壓著她,逼她叫哥哥的這天。
乳白色的燈光傾瀉在小姑娘與初見時一般無二的鮮嫩臉龐上,長長的黑發(fā)散落在淺藍色的床單上,她眼神迷醉地望著他,仿佛無聲的邀約。
“周晨驍……”他的動作忍不住重了幾分,她察覺到了,眼角泌出了生理性的濕潤痕跡,貝殼一樣的牙齒也咬上了柔軟的唇瓣,“你知道我之前為什么從來沒叫過你哥哥嗎?”
周晨驍呼吸粗重“為什么?”
周晨驍確實想不通,她明明叫別人都是哥哥的,夏初哥哥,卓熠哥哥……
可只有他,從他們認識那天起她就沒用哥哥稱呼過他,沒在一起的時候叫他周隊長,確定關系之后也是直接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