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已婚。”
底下安靜片刻,叫聲更大。
顧承炎狹長眼尾暈出一點笑,伸手指向離他最近的臺下,那里坐著他的小姑娘,他聲音清朗:“介紹一下,我愛人,我家的小仙女?!?
這下連校長都憋不住笑了。
觀眾席聲浪如潮,整齊劃一熱烈鼓掌,有人高喊著:“剛上來就喂我們狗糧,炎哥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鬧了一陣,大家在炎哥的眼神提醒里,知情識趣安靜下來。
顧承炎也沒搞什么特立獨行,按之前定好的稿子慷慨講完全程。
秦幼音驕傲得剛想用力拍手,就見他神色有些變化,不再是剛剛的嚴謹肅穆,眉目里摻了肆意的柔光。
他對著話筒說:“官方的話講完了,還有句私人的感謝,想在這里說,有件私人的禮物,想在這里送?!?
全場激動注目。
秦幼音緊盯著他,雙手攥住,心跳飛速加快。
顧承炎一雙黑瞳中光點閃爍,隔著日光空氣,一切懸浮的塵埃和聲音,徑直迎上她的目光:“感謝醫(yī)大,讓我遇見你,找到你,給了我全世界,和所有努力去活著的意義?!?
周圍有很多干擾,但秦幼音除了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眼眶控制不住發(fā)酸,心也燙得在胸腔中亂跳。
顧承炎目不轉睛注視她:“我的小仙女,能再離近一點,讓我把小小的禮物給你嗎”
他放下話筒,走到舞臺最邊緣,視線像是有溫度,涂滿最炙熱的酒。
秦幼音醉得徹底。
她無所謂有多少人在看,多少鏡頭在拍,從座位上站起,在連綿不絕的亢奮呼聲里,一步一步走向他。
七月的風很熱很柔。
像他的手。
顧承炎在高高的舞臺邊單膝跪下。
秦幼音也走到跟前,抓住他學士服的衣擺,踮起腳仰著頭。
偌大場地群情激動,都在鼓掌呼叫,記者們溜到側面,相機咔嚓咔嚓響個不停。
顧承炎伸手撫著她的臉,低下|身喃喃:“寶寶,真的是很小,很小的畢業(yè)禮物?!?
秦幼音問:“有多小”
“小到——只有一個吻?!?
只有一個——
我跪在我們共同經歷四年的大學里,這場所有你我熟知的老師學生們都參與的畢業(yè)典禮上,那些跟隨你我天南海北去征戰(zhàn)去奮斗的媒體鏡頭中的……
一個吻。
并不想對誰炫耀。
但既然注定飽受關注,那就讓人人都知道。
我愛你,在每個光輝或者黯淡的時刻,都深深愛你。
顧承炎合上眼,學士帽的流速垂下,拂過她濕潤的睫毛。
他低低跪著,她高高踮腳。
顧承炎的唇覆上。
他啞聲說:“寶寶,畢業(yè)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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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哥一個吻,領著媳婦兒在醫(yī)大劃下了最后濃墨重彩的一筆。
被記者領導老師同學分頭纏完,又趕了三場推不掉的聚會,等徹底放了松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天黑。
顧承炎臉上一直保持得挺淡定,其實心里急得要死。
早上臨走前,媳婦兒說了有大大的禮物給他!
就這一件事,勾著他全天心猿意馬,對別的一概沒興致。
好不容易關上家門,顧承炎立馬朝音音黏上去:“寶寶,禮物——我的禮物——”
秦幼音知道他惦念一天了,眼角嫣紅地推推他:“折騰一整天啦,先去洗澡,洗完了就給你。”
顧承炎無賴:“那你先親我?!?
秦幼音摟住他的后頸,重重在他唇上一親,順便捏捏臉,軟綿綿央求:“乖啦,快去?!?
趁著哥哥進浴室,秦幼音深吸口氣,連忙把放在衣柜深處藏了好幾天的神秘包裹翻出來,把里面的單獨包裝一個一個分好排序。
兔子,豬崽,羊羔,奶貓,小狗,斑馬……
哥哥應該最喜歡奶貓或者兔子
她漲紅著臉,翹著小屁股趴在衣柜里挑挑揀揀時,浴室門開了。
秦幼音趕緊直起身,假裝淡定地指揮:“哥,你去沙發(fā)上坐。”
顧承炎盯著小姑娘粉潤的臉,低聲笑了,聽話走過去,身上的絲質浴袍沒系緊,松松掛著,衣襟微敞,若隱若現露著里面蓬勃緊致的漂亮肌理。
秦幼音看得入神,咽了咽口水,胸口砰砰震動,她推他坐下,摸出一條綢帶,蒙在他眼前。
顧承炎任她動作,視野被遮住,其他感官則變得更加敏感。
在她要撤離時,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呼吸里帶了火,聲線也暗啞下去:“寶寶……”
“別動,你,你要是一直看著,禮物就不驚喜了?!?
“是什么禮物”
“畢了業(yè),就真的是大人了,今晚這個……是只有大人,大人才能送的禮物?!?
秦幼音確保他不會看,才飛奔進浴室把自己洗干凈,濕|漉漉光|溜溜地跑出來,先拆開了小奶貓的包裝,一件件穿在自己身上。
她撫摸著頭上的耳朵,對鏡子照了照,只看一眼,臉上立刻熱炸。
女孩長發(fā)披散,烏黑中間立著兩個小巧幼嫩的粉白貓耳,飽滿胸前唯有窄窄一段毛茸茸的抹胸,平坦小腹被薄紗覆蓋,下面是條長著尾巴的超短小裙子,連腿根都遮不住。
顧承炎耳中聽著細細索索的聲響,以及愛人逐漸加重的輕喘聲,他按著沙發(fā)的手上隱隱有筋絡隆起。
“寶寶?!?
秦幼音握拳,努力鎮(zhèn)定,把貓耳朵撥正位置,爬到哥哥腿上,軟聲說:“第一個禮物來啦——”
她細細手指牽住他腦后綢帶的結,稍微一拉,綢帶墜落。
顧承炎半合的眼睜開,瞳中定了定,看清了腿上的人。
奶貓成了精,就在他懷里,水紅的唇一聲聲叫著哥,眸子嫵媚濕潤。
他的心跳,呼吸,更別提什么理智,在這一刻,被眼前情景炸得紛飛四散,那些密密麻麻的火星倏然間被燎起烈火,燒得神志不清。
顧承炎胸前劇烈起伏,一把掐住她的腰。
她卻不乖,扭來扭曲亂動,推著他的肩抗議,循著空飛快跳下去:“你先看呀——這才第一個,后面還好多——你等看完了選一個出來——”
顧承炎嚴重懷疑音音今晚是來向他索命的。
他一下沒逮住她,她就抓著袋子跑進浴室里鎖上門,沒幾分鐘,又換了套嬌嬌白白的小羊羔出來,胸前鼓鼓的全是羊毛卷。
秦幼音光著腳,杏眼睜得很圓,離他有些距離,期待又忐忑地問:“哥,這個你喜歡嗎”
顧承炎的神經一下下暴跳,他極力忍耐著,朝她伸手:“乖,離近點,我看不清?!?
秦幼音聽話走近,纖秀細白的兩條腿玉一樣晃眼。
顧承炎眸中深濃欲滴,目光死死鎖著她:“再近點。”
秦幼音又走了兩步。
剛剛好是他手臂能夠到的距離。
她停步的瞬間,手腕就被緊緊扯住,顛顛倒倒撞進了男人滾燙的懷抱里。
“我還沒換完——”
“不準換了,我就要這個?!?
秦幼音全身都泛了紅,綿綿趴在他胸口,嬌怯又大膽地伸出舌尖,輕弱舔了他一下,她仰起臉軟聲問:“大人才能送的禮物,你喜歡嗎”
顧承炎的耐力被她親手拽斷,他忍無可忍,翻身把她按進沙發(fā)角落。
“問之前,你先回答?!?
他的手穿過那些白潤柔軟的羊毛,嗓音嘶啞不堪,卻笑著,燙人的吐息燒在她的耳畔。
“小羊羔,哥硬了,做么”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啦,50個紅包隨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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