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吃的飯,晚上就都回家住了。卻不想進了家門才發(fā)現(xiàn),家里有客人的。正在客廳里。
文華當即變了臉色,坐在沙發(fā)上的不是沈謹宣又是誰
沈謹宣在幾個人進來的時候就起來了,他這次更確定文華應該是知道他認識他的,應該還有些淵源??稍僭趺磸哪X子里扒拉,也找不出關(guān)于她的任何一點信息。他只做看不見,還特意跟她單獨打了招呼,“不知道你這么快就回來了,要知道路上也好做個伴?!?
“是突然決定的。”文華一下子矜持了起來,“您請坐吧?!?
文心自覺比別人都了解文華,她左右看看主動過去招待客人,“續(xù)杯熱茶吧?!?
其他人就先上樓去了。
文心續(xù)了茶就在下面幫忙,人在餐廳坐著,能聽到客廳的動靜,也能看的見。
沈謹宣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大學本科的時候上過金教授的選修課,這次上門是叫張家牽線搭橋,但卻以拜訪師長的身份來的。過來就喊老師,這就是個不好拒絕的客人。
四爺叫他坐下,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下次什么時候出手,得做多大的盤子,這是確定了目標之后才能決定的事。到時候叫人跟你聯(lián)系,你如果有興趣,那就一起??傊?,國內(nèi)的盤子就這么大,伸不開拳腳。國外呢,相比起別人,你更有優(yōu)勢?!?
沈謹宣姿態(tài)放的很低,“一直在家族的庇護之下,您說的優(yōu)勢,學生汗顏的很。不過您既然了方向,那我以后盡力多去了解。如果有不懂的,再跟老師請教?!?
很懂規(guī)矩,第一次上門并沒有多呆,事情說完,多留了十來分鐘說的一些閑話,就要起身告辭。剛好其他幾個也換了衣服下來了。家里有客人老躲著那是沒規(guī)矩。
文韜是唯一的男孩子,他快走兩步過去送客人。
沈謹宣就笑道“聽我堂弟說你喜歡射擊,回頭給你一張卡。家里自己的射擊俱樂部,不接待外人,喜歡就過去玩?!?
文韜就知道是誰家了,小區(qū)里有兩個一起打籃球的學長,其中一個就姓沈,原來是他們家。他回頭看爸爸,四爺點頭,表示可以接下。之后他才笑道,“那好啊,回頭跟學長一起去。”
沈謹宣就又道,“等你們放假了,聚會的時候給你們下帖子。多認識認識人,出門碰上了,有時候見面不相識?!闭f著就看了文華一眼。
文華低著頭,壓根沒抬起來。
文心看了文華一眼,就笑著接話,“好啊我們一定去。一定要提前給我,要不然沒時間買衣服做頭發(fā)了。”
沈謹宣莞爾一笑,“記住了,我叫人專門給你們送來。”
四爺和桐桐沒送出去,四爺只在里面說這個沈謹宣,“之前那一口吃下去,肥了好幾家。這不,動心的不少,但像是沈謹宣這般,放得下身段直接上門的卻少。收了不少邀請函,不是打著學術(shù)會議的幌子,就是弄什么沙龍,那種地方是談事情的地方嗎”
很看好沈謹宣一樣。
大家子養(yǎng)出來的孩子,第一次泛泛的交際,不失禮的達到建交的目的就可以了。這個小伙子年紀不大,但跟人相處,說話的分寸,都拿捏的很好。
正說著話呢,幾個人送了客人進來了。
文心直接跑過來,“爸爸,是您的學生嗎他現(xiàn)在是做什么的”說著,不等四爺回頭,就看文華,“姐,你之前就認識他嗎”
文華幾乎是掩不住臉上的表情,只搖了搖,“說不上認識,拍戲的時候見過一面?!?
“拍戲的時候”文心忙問說,“他是做娛樂公司的嗎”
“不是”文華說著就起身,想回樓上了。
在座的都看出了文華這會子的狀態(tài)不對,林雨桐就道,“去吧,感冒沒好,捂著被子再睡會兒。”
好
應了一聲,就直接上了樓。
四爺和桐桐對視了一眼,然后又若無其事的分開。
幾個孩子顯然跟四爺和桐桐想的不一樣。文竹就道,“媽,您有沒有想過也去投資電影電視劇。我二姐要是看上哪個戲,叫她帶資進組好了。您又能賺錢,又沒人敢為難我二姐”
顯然,把文華的這種反常,當成了文華在外面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文心這才恍然,那個沈謹宣不是做娛樂的,出現(xiàn)在拍攝基地那樣的地方能為什么的肯定是為了捧女明星的。
明星就那么招人喜歡嗎
就像是自己跟姐姐站在一起,對方看姐姐的時候明顯更多些。姐姐還不是明星呢
當天晚上她什么也沒說,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又找楊助理,“我要是愿意跟公司簽約,做公司的藝人,做一些配樂這樣的工作”
“你有那個能力嗎”楊助理直接問了一句,“你也看見了,能被選進來的,哪一個長的不漂亮,哪一個不是多才多藝我為什么要選你行了,出去干活吧,不要胡思亂想”
直接把人給打發(fā)了。
人一出去,楊助理就嘆氣,這個孩子怎么這么心浮氣躁,這才干了多長時間一個人聽課跟那么些人一起聽課有多大差別
文心出去,知道這條路肯定是走不通的。她靠在墻上,不由的就想起見過的那個人。
真的那樣的人,是曾經(jīng)作為灰姑娘夢想中的白馬王子的樣子。
英俊、儒雅、紳士,衣著得體,言語親切,臉上總帶著恰如其分的笑。這個人的出現(xiàn),幻想中的人終于有了具象。高中時候遇到的同桌,剛有點好感最后以不愉快分手了。才上了大學,有個家境還算不錯,也說喜歡他的人,結(jié)果家里又說對她不懷好意,好像家里還把人家給告了還是怎么的。之前上課的時候,同宿舍的女孩幾次想跟自己搭話,她不知道該怎么回復人家,就直接跑了。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老是覺得孤單。以前在老家,姥姥姥爺舅舅舅媽還有小姨,還有表姐,那是一家人,都圍著她轉(zhuǎn),她從不知道孤單是什么。等到爸爸身邊了,之前爸爸和林姨對自己還不錯,文韜和文竹也帶著她玩,丫丫也不討厭。
從什么時候起變了呢
從表姐變成姐姐,好像很多事情都變了。大家喜歡姐姐明顯比喜歡自己更多些。
“怎么站在這兒”同事遞了一杯咖啡過去,“怎么有煩心事你說,你這樣的大小姐都有煩心事,我們這些凡人還活不活了”
我哪里是什么大小姐誰家的大小姐過的跟我似得。
但這話不能這么說的她只笑道,“其實都一樣,你煩那個,我煩這個的,各煩各的?!?
有錢人的世界她這樣的普通人不懂,只問說,“你說你,按說你的錢吧,這輩子吃喝玩樂,可著勁兒的花,一輩子也花不完,你說現(xiàn)在這么辛苦,圖什么呀”
我不這么辛苦我也得能拿到錢呀
同樣,不能跟誰都傻啦吧唧的交心,這是她最近學會的道理。因此她只道,“不光是我,我們幾個都一樣。我大姐現(xiàn)在好像是給人家做助理,熬死熬活的。我姐吧,還在劇組當配角呢,都不知道排到女幾號的那種角色。在劇組還不是一樣熬著。我爸跟我媽的理念就是,從最下面干起說老是那么飄著也不行。要不然,有錢也握不到手里”
還是不懂。但顯然,電視劇上的劇情都告訴我們,肯被長輩歷練的,那都是寄予厚望的。她主動給人家排憂解難,“你要是缺頂班的,你告訴我。反正白班晚班的,我都在公司。晚上就在課堂上陪著是休息,在宿舍也是休息。要是實在有事需要我的時候,只管說話?!?
真的
真的
不過到底因為這個,專門抽空回去了一趟,從之前收到的禮物里找了兩個,重新包裝了給同事帶過去。這次帶的是個手鏈,上面帶著碎鉆,是一個林姨的朋友上門做客的時候送的。她其實不喜歡這種風格的東西,放著一直沒帶,價值怎么也在一萬上下。另外還有一條絲巾,正適合這個季節(jié)佩戴。
這東西一送,偶爾找人頂班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邊一找人頂班,楊助理就知道了,叫了頂班的助理,“金文心是怎么回事”
這助理就道,“她說她得練習,時間不夠,我就幫幫”
練習樂器嗎
楊助理心里安慰了一些,想著是不是給她專門調(diào)配一間練習室。再把工作給調(diào)整一下。
結(jié)果文心哪里是去練習的本來想回家找文韜打聽一下那個在小區(qū)里住的他的學長,不是說那是那位沈先生的堂弟嗎她其實也沒想干什么,就是覺得能見見也好。
結(jié)果出公司的時候碰見公司里一個帶藝人的經(jīng)紀人,人家主動搭話,“要去哪,我送送你。”
是個白骨精一樣的女人,好像姓梅。
告訴人家自己家的位置好像也不行。叫爸爸知道了,又該說自己沒心眼了。她沒回答,而是反問,“梅姐您呢去哪我看順不順路?!?
“我去一家酒吧,聽說那里來了一位駐場歌手,唱的不錯?!?
哦是挖掘新人去的。
文心剛要推脫,就聽著人道“聽說你的音樂素養(yǎng)不錯,要是有空,跟我一道兒去看看”
啊
我嗎
梅姐一拉她“走吧聽那幾個練習生說,你的耳朵特別靈,音調(diào)在你那里是錯不得一丁半點的。閉著眼都能聽出毛病在哪。這可是天賦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
哪有
被人這么恭維,稀里糊涂的就被拉去了酒吧。
這樣的地方,她是第一次來。里面倒是不鬧,相反,安靜的很。燈光昏沉,聚光燈下,是個穿著格子衫帶著黑框眼鏡氣質(zhì)很文弱的小伙子。只那長相,掃了一眼她就收回視線。但對方一開口,她就咦了一聲,這聲音意外的干凈,不染絲毫的塵埃。
一曲終了,梅姐寫了一張字條給侍者,叫他給臺上的歌者遞上去。
舞臺交給了別人,臺上的小伙子被請了下來。
梅姐遞了一張名片過去,卻沒急著說邀請的話。只問說,“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大勛就行?!毙』镒屿t腆的笑了笑,坐在這里有些局促,“我聽過你們公司,但我想了解了解”
當然
梅姐也想多了解對方,“你呢不像是野路子哪個音樂學院畢業(yè)的”
大勛只搖頭,“不是什么學院我是青省人,今年剛從我們當?shù)氐膸煼秾W院畢業(yè),學的是音樂教育,七月份畢業(yè)我是八月份來了,也就三個來月的時間。”
那就是他本分的天賦好。
第一次見面,臺上又催了,一束光剛好打到這一桌來,就沒法再留了。大勛起身告辭,一扭臉才看清文心,他當是就愣住了,直勾勾的看過來。直到梅姐將名片遞給他,他才回過神來,“我會聯(lián)系您的?!?
剛才還說考慮考慮。
小伙子喜歡漂亮的姑娘,愿意簽約只怕也是為了能再次見到美人。人一走,梅姐就那么打趣文心。見小姑娘真羞了,她才道,“不開玩笑了,說真的。這小伙子怎么樣”
“自身條件很好?!蔽男挠行┝w慕,“我也喜歡音樂,但我自身如果唱歌的話,其實是沒有多少潛力的,我的嗓音條件不如他好?!弊罱犝n,也聽了很多新人唱歌,不知不覺好像也懂了很多,“他是公司里所有新人里嗓音條件最好的一個。而且,他不用過分包裝現(xiàn)在像是他這樣,青澀,害羞的,有點內(nèi)向的不怎么見到這種男藝人,但肯定有人吃這一款?!?
梅姐聽懂了,她是說,原生態(tài)的就是最好的賣點。
兩人沒多留,梅姐也不敢?guī)е@樣的姑娘在酒吧街上溜達,直接就給送到公司。結(jié)果第二天在學校上完課,晚上趕到公司的時候,楊助理還沒下班,專門再等她“你之前說,不想做助理畢竟人多聽課受影響。那如果給你調(diào)整一下,讓你帶個新人,你做不做”
啊
楊助理就看她“梅姐昨晚帶你去酒吧,聽說你對那個叫大勛的,很贊賞。怎么打造對方,你心里都有方案了。今兒那個大勛還真來了,但就一個條件,希望能跟你一起工作。我想想,叫你給對方做助理顯然不合適。他也愿意你做他的經(jīng)紀人,怎么樣做不做”
我經(jīng)紀人
“我不會”文心就急了,“我真不會,我會耽擱他的”
“我不在乎?!遍T被從外面推開,大勛低著頭,“我不在乎成名不成名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楊助理指了指門外,說文心,“你要不想做他的經(jīng)紀人,那現(xiàn)在你的工作就是說服他?!?
這都叫什么事。
文心皺眉看對方,對方只顧傻笑,手里的手機不停的響也不接。還是她提醒,“手機響了,先接電話?!?
對方這才像是剛發(fā)現(xiàn)電話響了一樣,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卻又皺眉,猶豫著要不要接,還跟文心解釋了一句“我大學同學的”
而此時,丫丫接到紅毛的電話,“徐培林買了車票,兩小時之后的動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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