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垂柳依依的煙波湖上,幾艘或奢華或雅致的畫舫浮游其上, 絲竹管弦之聲裊裊升起, 卻因每艘船舫上的禁制而絲毫未影響到他人。
煙波裊裊的湖面上,一艘清雅且?guī)в兄耧椀漠嬼秤螝v于眾多畫舫之外,畫舫之中只有著一名身著云紋白衣的青年坐于其中, 他坐在窗邊, 身子半倚著鏤空雕花的木質(zhì)窗柩上,銀色絲線繡制的云紋在淡暖的陽光下顯得流光溢彩, 僅用一條白底云紋發(fā)帶束著的墨色長發(fā)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輕輕飄蕩著, 幾縷調(diào)皮的發(fā)絲之下, 一雙漂亮的桃花眸似睜似闔,慵懶又淡漠。
驚艷的仿若可以入畫的一幕,可卻幾乎無人將注意力置于其上, 湖邊的眾人就像約好了一般, 齊齊將畫舫之上的白衣青年忽略。
忽然間,一陣破風(fēng)聲伴隨著驚呼響起,似醒似寐的蘇時青抬頭看去,一正被追殺的黑衣年輕武者直直地朝著他的位置而來。
年輕武者的容貌雖然陰沉卻不乏英俊,并且還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蘇時青思索片刻,終于將腦海中僅見過一面的稚嫩臉龐與之對上了。
蘇時青散去了禁制,將黑衣武者放了進(jìn)來,而緊追在其身后幾個武者見此, 身子頓了頓,卻還是一起追了上來,只是還沒有靠近畫舫,就被蘇時青隨手一揮給拍到了岸邊,幾人眼中閃過驚懼,對視一眼,識趣的沒有再上去找死。
“葉奇”蘇時青看著跌坐在船板上的黑衣武者開口問道。
“咳咳,表哥?!比~奇咳出一口鮮血,喊道。
蘇時青重新坐回竹臥上,神態(tài)漠然,絲毫沒有眼前重傷的是自己的親人的態(tài)度,并且回憶起以往的那些事情,甚至還覺得有些好笑。
葉家那一波與他血緣深厚的人和蘇名落是真的很像。和蘇名落只記得他身上有著葉卿雪的血脈一般,葉家的那一堆人也只記得他身上流著蘇名落的血,所以他們忽視,厭惡,愣是將一切的未能發(fā)泄的負(fù)面情緒通通投于當(dāng)初還是個孩子的他的身上,每次見到他時也是極致的冷漠與厭惡,就連當(dāng)初比他還小的葉奇兄妹也是如此。
“你找我何事”蘇時青語氣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