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軒感覺自己陷入到永不完結(jié)的戰(zhàn)場上,不停地廝殺,身上的血好似都流干了,最后被人一槍打死。
猛地從床上坐起,嘴呼呼地穿著粗氣,后背的睡衣已經(jīng)濕透了。
“只是做了個噩夢,怕個雞毛,活著的時候老子都不怕你們,能殺你們一次,就能殺你們一百次”
叩叩叩。
門口再次傳來敲門聲。
“進(jìn)來”
門一開,黑矮胖的阿威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提著藥箱的小護(hù)士沈樂曼。
擦了下頭上的汗,王軒站了起來,“沈小姐你好,阿威,給沈小姐搬把椅子?!?
“不用了?!鄙驑仿阉幭浞诺阶雷由洗蜷_,頭也不抬地說道“你自己做好,我給你換藥?!?
“那就麻煩沈小姐了?!?
對王軒的態(tài)度,沈樂曼還是挺滿意的,很有禮貌,而且房間里很整潔,沒有她想想中的糜爛。
跟她以前見過的其他混混不同,算是個另類。
拆掉了身上繃帶,傷口沒有任何發(fā)炎的跡象,她開始麻利地開始重新清洗傷口,換藥,包扎。
阿威看著那大大小小縫合的傷口,嘴角不停地抽動,“阿軒,軒哥,疼不”
“你說那,在你身上砍幾刀試試”白了阿威一眼,對他改換稱呼的事王軒沒太多表示。
“別別別,還是算了,我可害怕”阿威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又興奮地說道“軒哥,你不知道,今天道上都傳遍了,軒哥大殺四方,一人干掉了對方四人不說,其中還有洪義社紅棍幽鬼,重傷十幾人,一人一刀追著幾百人滿街跑,現(xiàn)在大家給你起了個外號,血龍”
“什么破外號,真o”血龍,濃濃的中二氣息,讓王軒這個9102年的來客感覺超尷尬。
“怎么會,血龍啊,血龍過處血流成河,多牛啊”阿威還在一旁感慨起來。
“切”
香港九龍某家醫(yī)院內(nèi),病床上堂了一片傷員。
這群人滿身刀傷,嚴(yán)重的幾個胳膊都被砍掉了,看起來要多慘有多慘,有人抱著胳膊慘叫哀嚎聲不絕于耳,有的人卻已經(jīng)昏迷不醒。
洪義社的燕子德帶著毒蛇走進(jìn)醫(yī)院,嘴里叼著煙卷,臉上一片鐵青。
燕子德就是洪義社的龍頭,三十多歲,就是他前幾天在某夜總會埋伏了駱駝,才惹來這一場大禍。
另一個叫毒蛇的家伙是洪義社九龍的坐管老大,面目陰狠,殺人不見血的貨色,所以大家送了他一個毒蛇的外號。
隨便拉過來一個豺狗的小弟,“豺狗那”
“大佬在那邊的病房?!币粋€受傷不重的小混混趕緊指著另一邊病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