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在軍中最大依仗的就是老師賀峰,以后還要更多的借助老師的力量,更多的拉近師生關(guān)系對他以后的發(fā)展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況且也不能說他功利,他的確從內(nèi)心里把賀家人當作自己的親人一般。
“你這孩子是怎么了想起來給師母帶禮物了,倒是生分起來了,你老師回來肯定要訓你!”李蘭沒有矯情,伸手接了過來。
禮物都買回來了,也沒有退出去的道理,不然就真顯得生分了!
“哎呦,這可是最貴的法國香水了,最少也是一百法幣呢!志恒你這是從哪里來的這么多錢!”李蘭接過后一看,頓時就發(fā)現(xiàn)不對。
她也是個識貨的,這種香水她也在店里看見過,精美至極,女人哪有不喜歡的!不過也只是看一看而已,那昂貴的價格可不是一般人能購買的起的。
“什么一百法幣”這時門口傳來賀峰低沉的聲音。正是他下班回來,一進門就聽見李蘭的驚呼聲。
“志恒買了這么貴的法國香水,少說也是他兩個月的薪水。這個孩子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花錢大手大腳!”李蘭沒有因為禮物貴重而高興,反而覺得寧志恒不會安排生活,有些氣惱。
這么貴的香水只怕是不能退貨的。一下子花去一百多元,真是有些心疼!
賀峰也有些詫異,他知道寧志恒家境不錯,但平時生活簡樸,從來沒有胡亂花錢。轉(zhuǎn)身對寧志恒嚴厲的問道:“你這是怎么回事,一個月不過六十元的薪水,從哪里來的這么多閑錢買這些東西給我說清楚。”
“老師您先別生氣,我一會給您再細說,你看,這是我給您買的瑞士浪琴名表,您兜里的那塊老懷表也該換一換了!”寧志恒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被老師一唬就給嚇住了。
他微笑著又掏出一只包裝精美的盒子,從里面取出一只浪琴男士表。
全家人都是楞住了,民國時期手表還不能自產(chǎn),所有的手表都是國外進口的,其中浪琴表更是名貴,這樣一只精品男士表價格極其不菲,起碼以賀峰的薪水是絕對買不起的。
這時寧志恒又像變魔術(shù)一樣從衣兜里掏出兩只百利金鋼筆,遞到了賀文秀姐弟手里。姐弟兩人正在上學,這兩只鋼筆也是早就準備好的。
賀峰沉默片刻,決定先不細問,揮手示意大家入座吃飯。期間賀峰一直拉長著臉,旁人也不敢多說話,這頓飯大家都是吃的很快。
吃完飯賀峰起身對寧志恒說道:“到我書房來一下!”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寧志恒回身取了皮箱跟了過去,李蘭和賀文秀擔心的看著他,只怕要挨一頓訓斥了。一旁的賀文星卻是拿著百利金鋼筆興高采烈,沖著寧志恒做了個鬼臉,就跑了出去。
兩個人來到了書房,賀峰示意寧志恒將門掩上,然后沉著臉說道:“行了,有什么事就說吧!”
寧志恒沒有說話,上前將皮箱放到賀峰面前的寫字桌上,輕輕將箱子打開,轉(zhuǎn)了個方向,頓時一箱子嶄新的鈔票就這樣極具震撼力地呈現(xiàn)在賀峰眼前。
賀峰的呼吸瞬間停滯下來,他眼光在皮箱和寧志恒之間掃了兩個來回,不過還是很快鎮(zhèn)定下來:“這是從哪里來得”
畢竟是經(jīng)過大風大浪的人,賀峰的半生可以說是歷經(jīng)風雨。少年時就投身軍伍,從入學保定軍校,到加入同盟會參加革命,以及之后的軍閥混戰(zhàn)和北伐戰(zhàn)爭,生死之間都是走過幾個來回的人了,他的人生經(jīng)歷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
他也曾親自抄了某位督軍大人的家財,成堆的金銀珠寶就在他手里經(jīng)手,可是當時就沒有半點貪沒的念頭。
寧志恒也正是深知他這個老師的為人,才敢于把這筆巨款坦然交到賀峰的面前。
“老師,這是我父親商場經(jīng)營半生的積蓄,這次也是為了求老師辦件大事。”寧志恒來之前早就想好說詞。
這筆錢的來歷當然不能對任何人透漏,倒不是怕有人追究,畢竟這是無主的浮財,誰挖著就是誰的,老子運氣好不行嗎!
可難的是怎么向人解釋,你無緣無故去租間房子,然后就在屋子里挖個大坑,就撿到了兩大甕黃金。就問你信不信呵呵!別說你不信,就連我自己也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