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向前仔細尋找,邊走邊在紙上做好標注,不知不覺一直走到了柳田幸樹上班的地方。
一路仔細記下了七處房屋,都和腦海中的那一間房屋都很相似,其中有三間房屋窗臺上是放鮮花的。
他又來來回回走了走了三遍,又在紙上多加了兩處房屋。總共有九家房屋的窗臺和房屋的樣式,都和記憶中很相似。
他剩下的工作,就是需要從這九間房屋中篩選出來。其中有鮮花的三間房屋,將作為重點進行排查。
剩下的工作很繁瑣,工作量也很大。光靠他一個人是無法短時間里完成。他決定用劉大同來完成初步的篩查。這種事情由大同要比自己適合的多。
時間太重要了,距離付誠被捕已經(jīng)是是第四天了,如果他的同伙感覺不對,就會放棄這個通訊地點,那時就算是找到了這處房屋也沒有什么用了。
這已經(jīng)是這件案子最后的線索和希望了,他要盡最大的努力來完成。
臨近到中午的時候,他趕到了靠近北華街的警察分局。南京城區(qū)非常大,警察總局下屬的大大小小有20多個警察分局。分管著城區(qū)內(nèi)各個地段。
劉大同此時正好準備回家吃午飯,剛出警察局門口就看見寧志恒迎面而來。
寧志恒揮手示意,劉大頭趕緊身后跟隨。兩人轉身進了旁邊一間飯店,找了個偏僻的雅間。寧志恒隨手點了幾個菜,劉大同殷勤地倒上茶水:“您找我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一定給您辦的妥妥當當?shù)摹!?
寧志恒從兜里掏出已經(jīng)做好標記的圖紙。放到桌上推到劉大同面前說道:“我現(xiàn)在手上有一個抓捕日本間諜的案子。現(xiàn)在有了點線索。可是我對南京城的城區(qū)街道并不是很熟悉,現(xiàn)在要你做的就是,按照我圖紙上標記的九處房子。你去一間一間仔細的排查。分別找出這九間房屋的房主是誰家庭的情況有什么背景尤其養(yǎng)有月季花盆栽的人家,要格外關注,一定要打聽仔細。需要你注意的是,這件事情要做得隱蔽,絕對不能夠打草驚蛇,能夠做到嗎”
劉大同伸手接過這張圖紙,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內(nèi)容說道:“您放心,這幾處房屋都在我們的轄區(qū)之內(nèi)。您就是要找一只小貓小狗我都能給您抓回來,還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那好,記住,這件事要越快越好。時間越長,這個間諜逃脫的可能性越大。”
寧志恒非常的滿意,在這片轄區(qū)內(nèi),劉大同就是地頭蛇。他們可以從警局里調(diào)出到轄區(qū)內(nèi)每一戶人家的具體資料,對自己轄區(qū)內(nèi)的情況了如指掌。
用劉大同來調(diào)查住戶的信息身份是最好不過了。效率要遠遠比用軍情處那些情報科和行動科的隊員強多了。
其實這也正是歷史上每一個特務組織必須擴張的一大原因。他們都需要吸收一些熟悉地方情況的地方勢力作為外圍組織,以增強對地方的掌控能力。
“你最快多長時間能夠完成調(diào)查”寧志恒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柳田幸樹落網(wǎng)已經(jīng)時間不短了,說不定現(xiàn)在他的同伙已經(jīng)放棄這個通訊地點了。
只要他們一得到柳田幸樹落網(wǎng)的信息,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開口將這處通訊地點供出來。
最穩(wěn)妥的和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迅速脫離,潛伏下來。因為當時抓捕柳田幸樹的動靜是很大的。盡管黃韜光判斷他的同伙并不知道付誠的掩護身份,彼此之間是通過死信箱來進行聯(lián)絡的,可這也畢竟是判斷,并不一定準確。
所以現(xiàn)在時間是非常緊要的。以最快的速度,讓其日諜組織沒有反應的時間,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
劉大同聽到寧志恒這樣問,就知道時間是很緊迫的。他暗自盤算了一下,說道:“我一定盡快調(diào)查。您給我一下午的時間,今天晚上我去您的住處,把調(diào)查結果給您。”
這么快就能完成調(diào)查,看來這個劉大同確實是非常有能力。自己原想著最快明天能夠完成調(diào)查。沒想他他只需要一下午的時間。別小看這一天的時間,這樣成功的幾率就大大增加了。
“你確定”寧志恒再次問道。
“確定,您放心,不過要想這么短時間內(nèi)完成調(diào)查,我就要動用我手下的一些人手。那知"qing ren"就不止我一個人了。我好歹在警察局混了這么多年。手下還是有一些能幫的上忙的人手,把他們都調(diào)動起來。天黑之前一定能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
“你這些兄弟都靠得住嗎還有動靜不能大,行動一定要隱蔽,要是搞得雞飛狗跳,打草驚蛇那肯定是不行的。”寧志恒有些猶豫,他不知道劉大同手底下會有什么樣的人手,能夠跟警察局牽扯上瓜葛的,就不會是老老實實的平頭百姓。就怕這些人魚龍混雜,良莠不齊,把事情辦砸了。
“您放心,我在警察局有幾個信得過的人手,同時街面上也有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劉大頭能夠混到今天一個小隊長的職位,也都是靠這些兄弟們幫襯。他們都很可靠,嘴巴也嚴,絕不會耽誤您的大事。”劉大同馬上拍著胸脯保證道。
寧志恒點點頭,劉大同手下有能用得上的人手,這是一件好事情。這說明他能夠通過劉大同間接的控制這一個小團伙,能夠初步形成屬于自己的力量。
“這樣就最好!”寧志恒說道。隨后將一疊鈔票輕甩在飯桌上,“這是二百元法幣,就當是你的行動經(jīng)費。我不管你怎么用,我只要結果。”
劉大同被寧志恒的舉動搞得不知所措,他并不是沒有收過錢。只是他一個巡警小隊長,一個月的薪水不過才二十元法幣,就是收黑錢到他的手里也沒有多少油水了。
現(xiàn)在正是法幣剛剛開始發(fā)行的時候,也正是最堅挺的時候。二百元法幣也是他好幾個月的收入了。
“您這是干什么給您辦事情還不是應當應份的。有您這棵大樹罩著,我劉大頭以后的日子就好過了。應該給您孝敬,怎么還會讓您破費!”說完連連擺手,把錢退了回去。
寧志恒微微一笑,又將鈔票推回到劉大同面前說道:“辦事拿錢天經(jīng)地義。雖說你以后跟著我混,可也不能夠白讓你跑腿。我這個人講究的是賞罰分明,況且你也要安排手底下的兄弟們辦事,你不收錢,你那些兄弟不也得花費嘛,不能讓他們白出力氣。這年頭沒好處的事誰愿意干。白使喚人的事我不干。放心,這點小錢我還不看在眼里,以后只要你盡心盡力,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他現(xiàn)在手里資金很富裕,絕大部分交給老師賀峰,自己也預留了一些資金周轉,就是為了平日做事方便。
劉大同一聽,心里感激不已。沒想到自己這位靠山,年紀輕輕不顯山漏水的,卻是個闊氣豪爽的主子。看來自己時來運轉,終于抱上了一條粗腿。
沒想到平白得了這一筆財富,劉大同心里非常高興。有錢就是有臉面,到時候這一疊鈔票甩在兄弟們面前,那氣派,那場景,別提多硬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