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聞淺夏立即慫了,被夏江鳴拉走。
紀染不知道沈執(zhí)把自己拉到這里干嘛,只能開口說:“沈執(zhí),我該回家了。”
此時沈執(zhí)垂眸望著餐廳門口放著的透明柜子,里面是各種口味的哈根達斯,于是他轉(zhuǎn)頭,手指在透明玻璃上輕敲了下,“想要什么口味”
紀染有些愣。
隨后她搖搖頭:“不用了,我不想吃?!?
“草莓口味的”沈執(zhí)不太清楚她的口味,但是總覺得草莓這種口味總不至于有人討厭吧。
紀染還是搖頭,并不太想吃。
可是沈執(zhí)已經(jīng)讓服務(wù)員把里面的冰激凌拿了出來,他拿在手里,慢慢朝紀染走過來,伸手遞給她。
紀染皺了皺眉沒接,她不知道沈執(zhí)干嘛突然給自己買這個。
沈執(zhí)低頭看著她:“紀染?!?
他喊了一聲,紀染抬頭望著他。
“你知道當生活里出現(xiàn)惡心的人時,不管你打沒打贏,她都會讓你很糟心。”他的聲音本來就偏于清冷,此時說出這樣的有種冷靜的理智。
紀染認真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待她低頭看著他拿著的冰激凌,所以他買給自己這個是是因為……
“紀染,別讓我第一次哄人就這么失敗行不行”他突然靠近她。
紀染頓了頓,終于輕輕伸出手。
沈執(zhí)眼底泛著笑意,這姑娘可真乖,讓干嘛就干嘛。
紀染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低頭看著手里的冰激凌,最終她還是輕輕打開蓋子,用勺子挖了一點點放在嘴巴里。
冰激凌的微涼,還有濃郁的草莓香味,登時彌漫在她的口中。
似乎真的也壓平了她心底的那么點兒煩躁。
紀染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注意到客廳里的燈光大亮。她嘴角輕勾,唇邊露出一抹冷笑。如果說剛才在天空之境是開胃主菜的話,那么現(xiàn)在就是正菜。
她一進門,果然聽到低低的哭泣聲。
紀染淡然地在玄關(guān)換了一雙拖鞋之后,不緊不慢走進去。
果然客廳里大家坐的還挺齊全,紀慶禮看起來是剛到家,西裝外套剛脫下放在旁邊。他一臉心疼地望著江利綺溫言安慰。
其實江利綺的長相并不明艷,反而是那種溫婉柔弱的小白花長相。
就連她的性格都是這樣,大概男人最吃這樣白蓮花長相和性格吧。
在紀染看來,江利綺方方面面給裴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裴苑是明艷大氣的長相和氣質(zhì),她不依靠男人,剛強獨立,讓紀慶禮面對她的時候心底就無法產(chǎn)生那種大男人的優(yōu)越感。
“好了,等染染回來,我會跟她說的?!奔o慶禮輕聲哄道。
紀染進來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止不住的冷笑。
此時江利綺一轉(zhuǎn)頭看見紀染,立即帶著哭腔說道:“染染,你原諒小藝,她這孩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該為了參加同學聚會跟你借禮服?!?
借
紀染對江利綺的措辭挺好笑,她淡笑地朝江藝看了一眼。此時江藝陪坐在她媽的旁邊在,衣服早已經(jīng)換成了她自己的,垂著頭低眉順眼的模樣。
紀染:“她跟你說是借的嗎”
江利綺哽咽道:“我已經(jīng)教訓過她了,她也知錯了,你就原諒她一次好不好?!?
紀慶禮在旁邊幫腔道:“染染,不過就是件禮服而已,如今你跟江藝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姐妹,你大方點兒。”
他一回來進客廳時,就看見江利綺哭著捶了江藝一下,看起來傷心不已。
所以紀慶禮趕緊問怎么回事。
江利綺哭哭啼啼說道:“慶禮,我真的是沒臉了。江藝真是太不知好歹,她朋友生日宴會邀請她去,之前她鬧著要買禮服,我覺得高中生不該這么奢侈就沒她買。結(jié)果她居然跑去跟染染借,也不知道姐妹兩人怎么沒說清楚,惹得染染生氣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
紀慶禮聽完笑了,他以為什么大事兒呢。
他說:“小孩子嘛,去參加同學生日確實該穿的好些。這算什么事情,別哭了。”
于是紀染回來之后,紀慶禮也沒把這事兒當回事。
此時江藝適時開口說:“染染,對不起,我不該開口朝你借禮服,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反悔。但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紀染面無表情地望著這對母女的表演。
難怪江藝出事之后,第一時間往家里跑呢,看來就是找她媽幫忙了。江利綺也是夠厲害,這么短的時間,想到倒打一耙,讓江藝一口咬定自己是自己借的。
反正她是篤定自己沒證據(jù)是吧。
紀染突然有點兒服氣江利綺,難怪她能在紀慶禮身邊站穩(wěn)腳跟,就沖著這不要臉的勁兒,她也贏了呀。
不過紀染可沒打算吃這個虧。
她望著江藝冷漠道:“我什么時候說借給你的”
“哦,你肯定是要說,你跟我借的時候沒人看見就我們兩個人知道對吧?!奔o染輕笑了下。
她點點頭,看著紀慶禮說道:“爸,這件禮服是媽媽早就定給我,最近剛收到。您覺得我會把我媽媽給我買的禮服,借給江藝嗎”
紀慶禮愣了愣,他就知道禮服的事情,可不知道這禮服是裴苑訂的。
他狐疑地朝江利綺還有江藝看了一眼。
江利綺立即說:“慶禮,染染生氣我是理解的,都是江藝不知道天高地厚。”
紀染真是服了江利綺的舌燦蓮花,不過她也不擔心,不緊不慢從自己兜里拿出她的手機,直到她低頭調(diào)出一張照片,舉給對面的三人看。
“這雙鞋也是我借給你的嗎”紀染望著江藝。
這是一張江藝穿著紀染鞋子拍照的照片,江藝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張照片,怎么都沒想到她會有這個。
她求助似得看向江利綺。
連江利綺都愣住,心底又氣又著急。
紀染冷笑:“你不嫌臟,我還嫌呢?!?
對于江藝偷穿她鞋子的事情,紀染現(xiàn)在看見自己那個衣帽間里的鞋子都覺得膈應(yīng),實在是不知道哪雙被江藝偷穿過。
這次紀慶禮終于弄清楚怎么回事,他朝江藝看了一眼,眼底止不住的嫌惡。
這不就是家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