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讓醫(yī)生確診了姜昩的眼睛沒事,姜昕去辦出院手續(xù)。
姜昩打了電話跟姜爸爸姜媽媽說了自己沒事,馬上就回去,讓他們不用過來。
出醫(yī)院后直接帶著姜昕去吃早餐。
姜昩坐在漆光很亮的木色餐桌邊,一邊捏著筷子夾小籠包,一邊跟姜昕說:“算你命大,我要是瞎了,姜二憨你得養(yǎng)我一輩子?!?
姜昕低著頭喝稀飯,“是你自己噴的?!?
姜昩眼睛一瞪,“反了你了,都敢頂嘴了”
面對粗暴不講理的姜昩,姜昕撇撇嘴,繼續(xù)低頭喝稀飯。
姜昩看著她,突然又問:“你還沒說清楚,你到底做辣椒水干什么”
前世的事情沒法說,姜昕回答她:“做著玩的?!?
姜昩盯著她波瀾不驚的臉,想起這兩天葉蔓也沒出現(xiàn),覺得怪異,繼續(xù)問:“怎么有人欺負(fù)你葉蔓呢你們兩個不是心連心腎連腎,整天粘一起么”
和葉蔓絕交的事,姜昕不打算隱瞞,兩家人遲早會知道。而且在家長眼里,她們之間關(guān)系好壞都是小孩子過家家,也不會當(dāng)回事。
姜昕抬起頭,伸手夾小籠包,“絕交了啊?!?
聽到這個回答,姜昩怔一下,眼底滿滿不敢相信,“你們兩個能絕交”
簡直跟聽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似的,她一直以為這倆貨要抱在一起過一輩子呢。再極端一點,感覺都能嫁一個老公,或者直接百合。
姜昕咬著包子看著她,一嘴肉香不想說話,嚼完咽下去才點頭,“嗯?!?
姜昩每次看姜昕吃東西都覺得特別香,但看著很香的東西到自己嘴里又沒那么香,她放下筷子,對姜昕和葉蔓絕交很好奇,但是是一副旁觀者的姿態(tài),故意擺出好像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語氣平淡問:“發(fā)生什么了突然絕交干嘛她不理你了”
姜昕繼續(xù)吃包子,搖頭,“我不理她了?!?
喲呵
姜昩眼睛微睜,“姜二憨突然出息了啊?!?
姜昩一直叫姜昕姜二憨,就是覺得她憨頭憨腦的,跟個小傻子一樣。性子很軟,特別好說話,不太會拒絕人。和葉蔓相處,也多半都是她吃虧。
當(dāng)然,姜昕從來不會像姜昩一樣在友情里計較吃虧不吃虧,就像她也不怎么計較親姐妹之間吃不吃虧這種事,所以很少有什么事情能真刺激到她。能刺激到讓她直接和葉蔓絕交,那肯定是非常變態(tài)的事情。
姜昩好奇,八卦兮兮地伸著頭問她:“葉蔓怎么著你了”
說完不等姜昕回答,自己接話繼續(xù)道:“等一下,讓我猜猜,是不是你們喜歡上同一個男生了”
姜昕還沒回答,姜昩看著姜昕的時候又覺得不是,連忙搖頭,“你這憨性格,應(yīng)該不會和葉蔓搶男人,你沒她瘦沒她漂亮,你也搶不過她,我再想想”
姜昕:“”
在姜昩繼續(xù)想,并且羅列出各種可能的時候,姜昕已經(jīng)把籠屜里的小籠包吃完了。放下筷子喝完最后一口稀飯,叫姜昩:“回家吧。”
姜昩跟著她出早餐店,還在好奇八卦,“姜二憨,你還沒說,到底怎么回事啊為什么做辣椒水,為什么和葉蔓絕交”
姜昕把書包背到身上,“姜大暴躁,你好煩啊。”
姜昩:“”
誰特么是姜大暴躁
她把姜昕胳膊一扯,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你又皮癢了是吧”
兇完不自覺捏兩下姜昕肉肉的胳膊,突然又換了語氣,“嗯你真軟。”
姜昕:“”
她這親姐有毛病。
沒有人知道姜昕為什么態(tài)度絕決地跟葉蔓絕交,葉蔓不知道,姜昩也不知道,姜昕跟誰都不說,就自己悶著,她也不需要跟任何人傾訴。
她是因為厲沉才和葉蔓絕交的,這個原因不能從她嘴里說出去,因為這件事的性質(zhì)和前世差不多,他怕厲沉找自己麻煩。
厲沉是什么樣的人,她比現(xiàn)在每一個認(rèn)識他的人都還要了解。
厲沉從小就沒家長管教,拉幫結(jié)派野蠻長大,除了打架游手好閑其他什么都不會,做人的道德底線很低,很少有什么顧慮。
說直白一點,他是個人渣。
但在這個年齡段的不少女生眼里,厲沉是個性是帥,甚至覺得瞧不起厲沉的其他女生都是假清高。她們就愛看著厲沉的臉默默地兩眼冒紅心,還愛私下跺著腳低叫:“好帥好帥好帥”
會打架,也是帥的加分項。
姜昕管不了別的女生,管不了葉蔓,她只能管得了自己。
她和葉蔓絕交后,不打聽不關(guān)心她和厲沉之間的任何事情,把她當(dāng)成陌生人,直接把她排除出自己的生活圈。
她把自己大部分的心思都用在學(xué)習(xí)上。
現(xiàn)在大家都是高中生,只有好好學(xué)習(xí)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