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沒有要弄死他, 只是不敢看。

等意識被剪斷，陷入洶洶欲潮的時候，她才知道，明明是他要弄死她。

剛開始不久, 程羿東還很克制。

怕她第一次太疼，照顧著她的感受, 問她：“要不要停下來”

姜昕那時情動, 看著他霧氣深重的眸子, 思緒斷斷續(xù)續(xù)思考片刻, 然后沖他搖了搖頭, 她想和他做完。

程羿東則壓著氣息, 聲音里似乎帶著疼，對她說：“你確定我現(xiàn)在還能控制一下。”

再做下去, 就不一定了。

這句話, 讓姜昕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危險氣息，但她已經(jīng)不怕他，甚至嘴唇湊過去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語氣肯定地答應(yīng)：“嗯?！?

程羿東一步一步放任理智, 之后就失去了控制。

姜昕在他肩頭咬出牙印抓出血痕，也沒能再讓他找回自制力。

似乎是忍得久了, 釋放的時候便格外洶涌強烈，像脫了韁的馬，奔到懸崖也停不下步子。

想墜落，拉著她一起。

所有激情釋放掉以后, 留下一床凌亂，灰白的床單皺得難看。

姜昕趴在程羿東懷里，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一下緊過一下。額側(cè)耳邊的發(fā)絲染著濕意，睫毛也顫得厲害，呼吸一時之間還很難平靜下來。

這樣趴了一會，激情慢慢褪干凈，便覺得混身像散了架，綿軟無力，只剩酸痛感。

程羿東手掌揉在她肩頭，目光和手指一起擦過她身上的青紫痕跡。

刺激神經(jīng)和眼眸，都是他的杰作。

幻想了無數(shù)遍的事，成真以后，只覺得心是滿的，一種難言的喜悅溢在心頭。

終于，成了他的人了。

要不是怕她承受不住，他其實還想再做。

于是在再度起來之前，他收手落回她發(fā)間。

姜昕慢慢睜開眼睛，在他懷里動了動腦袋，悶著聲音對他說：“我還沒吃晚飯。”

程羿東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去給你做?！?

現(xiàn)做就不用了，姜昕仰起頭看他，“吃蛋糕吧。”

說好后，姜昕套上衣服跟程羿東下床，兩腳剛落地就“嘶嘶”抽氣。

看她疼得厲害，程羿東直接攔腰抱起她，一邊往房間外面走還一邊明知故問：“很疼”

“嗯。”姜昕不掩飾地點頭，“一開始還好，后來你”

程羿東輕輕吸口氣，“我失控了，以后盡量克制。”

姜昕發(fā)現(xiàn)他和她在一起總要克制，現(xiàn)在什么都做了，他還是需要克制。

如果不克制，大概還是今天這個樣子。

程羿東沒等她說話，低眉看她，又自我坦白說：“不過，可能會很難了。”

之前的忍耐幾乎已經(jīng)花光了他所有的耐力，剛才全破了功，以后只怕很難再收放有度。有些滋味要么不嘗，嘗過了胃口便填不滿了。

姜昕抱著他的脖子看著他的側(cè)臉，微微屏住呼吸，“我是不是不能后悔了”

程羿東沒回答，直接把她抱進書房，讓她伸手開燈，然后把她放到椅子上。等她坐好了，手扶椅子扶手，把她困起來，低頭看著她說了句：“不能?！?

書桌上，蛋糕上的蠟燭早燒完了，剩下一些蠟油落在奶油上，已經(jīng)層層疊疊地凝固了起來。

姜昕仰著頭看程羿東的眼睛，應(yīng)了句：“哦?！?

應(yīng)完后她指指桌子上的蛋糕，轉(zhuǎn)移話題問他：“還許愿嗎”

程羿東以前從來不搞這個，他也不信這些。現(xiàn)在配合著姜昕，他回頭看一眼桌子上的蛋糕，還有放在一邊的蠟燭小碟子，對她說：“許?！?

松開椅子的扶手，他拉把椅子過來，坐到姜昕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