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走時,還有些年輕氣概,如今卻恨自己為什么不早一點回來,恨國家不爭氣,日俄打仗,在東北,日德大戰(zhàn)在山東。恨得心急欲焚,最后化作兇戾恨意。一抬頭看到師傅寫的一個木匾,上面一個大大的‘忍’字,刺得怒火膨脹。
陳真在眾人疑惑的眼光中,走過去,把木匾摘下來,還好知道師恩,先是磕了頭,這才一掌劈爛了師傅親筆所寫的‘忍’字,場面頓時震驚。
農(nóng)大叔被刺激的一陣心慌亂跳,自然上前一番指責。
不管什么說辭,師傅剛剛?cè)ナ溃蛽p壞師傅遺物,這算是不孝。
也就是大師兄霍廷恩和陳真兄弟情深,對于父親的意外,也非常痛恨,所以再次出面,力挺自己的兄弟。
等陳真磕了頭,轉(zhuǎn)身解了孝服,就要尋找芥川龍一報仇。
大師兄還要勸說,不過阻攔不住,陳真怒氣滿槽,又想要跟著一起去,卻被農(nóng)大叔攔住。
“阿倫、阿強,你們帶幾個兄弟,跟著陳真,發(fā)生什么事,馬上回來通知我!”農(nóng)大叔一番吩咐,阿倫師兄和阿強師兄兩人點了自己熟悉的幾個師弟,阿槐被叫上了。
張曉帆卻因為入門時間短,留了下來。
“虹口道場,距離這邊并不遠,自己過去也不能做什么,先過自己的日子,等有實力了再來過。”
想是這么想,但是這幾日武館內(nèi)師兄師姐對自己照顧頗多,想了又想,竟然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們。尤其自己知道這事情的所有真相。
到目前為止,張曉帆雖然感覺這個卷軸世界很真實,但是對于周圍人物感情還很難真實的投入進去。而且因為自己熟知劇情,萬一劇透的話,告訴他們,根叔就是下毒之人,阿祥收了日本人錢,會不會把事情鬧大發(fā)了。而且最后一天,陳真和大師兄大鬧虹口道場時,沒有了阿祥,誰來當這個替死鬼。
諸多顧忌,讓張曉帆眼神變了又變,最終默默回到自己房間,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等一覺醒來,太陽又要落山了,洗漱后到廚房拿了一點東西,墊墊肚子,就聽農(nóng)大叔吩咐門內(nèi)弟子統(tǒng)一去接應(yīng)陳真。
眾師兄弟剛要出門時,天色已經(jīng)轉(zhuǎn)暗。
這時,阿強師兄跑了回來,攔住眾人,說:“五師兄讓我們?nèi)煾盗昴埂!?
霍元甲死后已經(jīng)十天了,炎熱的天氣早就讓墳?zāi)箖?nèi)發(fā)出腐臭的味道,身為弟子,擅自解刨師傅遺體,簡直算得上大逆不道了。
只是陳真要洗刷師傅身上的恥辱,這一切又都合乎情理,讓人無可辯駁。
離得遠一些,張曉帆聞得并不清晰,稍微好一些。
距離最近的是洋人醫(yī)生,哪怕自己帶了口罩,也受不了這種味道,更何況視覺沖擊也非常厲害,這活干不了。
陳真上前接過器具,按照醫(yī)生指點,取出了一塊肝臟。
不一會,醫(yī)生得出了霍元甲是被下毒殺害的結(jié)論,具體什么毒需要回到實驗室進行化驗,精武門眾多師兄弟和巡捕房的警察都是驚詫不已。
隨著眾人回到武館,所有人都開始思索,師傅中毒的前因后果。
一直到了第二天,所有人頂著一個個熊貓眼出來。
張曉帆外出練功回來,兩張桌子已經(jīng)坐滿了師兄弟。
經(jīng)過一番討論,農(nóng)大叔得出一個結(jié)論,下毒的一定是精武門的內(nèi)奸。
隨著人口排查,根叔還是忍不住跳出來,混淆視聽。
這十日,張曉帆有意無意間,已經(jīng)找到了根叔存放鱷魚肉的地方,昨天晚上獨自一人時,也把自己猜測方向告知了巡捕房謝老總。
謝老總答應(yīng)悄悄地查案,保證不影響武館聲譽。
以農(nóng)勁菘農(nóng)大叔的性格,不懷疑根叔是不可能的,只是好面子的他被根叔一番搶白,自然不好意思大庭廣眾之下辯駁,畢竟武館還要臉面,昨天張曉帆找謝老總,謝老總轉(zhuǎn)頭就把消息通告給了農(nóng)勁菘。
歷史上農(nóng)勁菘本來也算一個才干頗佳的能人,這個電影角色需要,所以表現(xiàn)遜色于原型。還是電影作為一個藝術(shù),它來源于生活,卻又差別與生活。如果真拍出來和歷史一模一樣,那就成為紀錄片了。
農(nóng)勁菘示意阿祥和根叔外出買菜,隨后就命人找出了鱷魚肉,拿了一塊,送到洋人醫(yī)生史提芬那里,毒素和肝臟里的毒素一模一樣。
謝元奎一拍腰間駁殼槍,大喝一聲:“走,咱們?nèi)グ堰@老小子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