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有租界,是清廷為了妥協(xié)鴉/片戰(zhàn)爭開始的。
而經(jīng)過幾十年的時光變遷,上海租界又分為英租界和法租界。其中法租界獨立于其他租界,而英租界和美租界組成了聯(lián)合租界,也叫公共租界。
隨著多次戰(zhàn)爭起落,公共租界的人口一度超越百萬,龍蛇混雜。公共租界的管理顯得比較混亂,不像法租界那樣有青幫大亨管理。
工部局董事會控制著整個租界的運轉(zhuǎn),英美控制了主要管理崗位,便于搜刮中國財富,日本人到現(xiàn)在還被排除在工部局董事會之外。而華人卻有兩個華人董事,所以相對來說,日本人這時候并不算太囂張。
當然不囂張也是相對的。相對于侵華時,這個時候的日本人還不算太囂張。不過這時的日本人在上海已經(jīng)算是比較囂張的列強了。
藤田剛號稱‘機器人’,特點就是勢大力沉,抗擊打能力強。套路也是軍隊的那一套,直來直去,你打我一拳,我不動聲色,我還你一腳,就要你老命。
大師兄和藤田剛比武時,直接被虐慘了。
陳真也一直處于下風(fēng),依靠戰(zhàn)斗天賦,才反敗為勝。當然,期間少不了靠著自己的挨打能力,躲過多次必殺一擊。就像他教授武館師弟們說的那樣,想要打人就要先學(xué)會挨打。
藤田剛打的陳真內(nèi)傷出血,但是依舊能夠堅持比斗到最后,不落聲色,這才是戰(zhàn)斗天賦的精髓。
“我不能進去”
張曉帆沒想到,三個人到門口,大師兄和五師兄都進去了,自己卻被阻攔在虹口道場門外,理由就是沒有收到邀請。
藤田剛邀請的是精武門館主,大師兄有挑戰(zhàn)書,陳真則是名聲響亮,作為見證人可以進去。至于自己,有人聽過張曉帆的名字嗎
“好,我就在這里等。”
“小凡哥哥,距離本世界結(jié)束已經(jīng)不足24小時,你可以提前離場了?!本`小艾提醒道。
張曉帆蹲坐在虹口道場對面的一個樹下,問道:“具體多少時間”
“十八小時三十七分?!?
張曉帆算了一下,說道:“那也就是明天早晨六點了”
“是的?!?
“算了,既然這樣,我還是離開吧,”張曉帆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轉(zhuǎn)身離開街道,也不知道在大街上離開卷軸世界,會不會引起轟動,找一個小巷子,牢靠一點。
“先生,買份報紙吧!”一個報童攔住說道。
張曉帆掏出一塊銀元,放在賣報的小孩手里,摸了摸兜里的幾塊銀元,還沒花出去呢。
報童給了報紙,卻沒有零錢找,被張曉帆大方的放走了。報童等張曉帆一揮手,立刻感到一陣輕松,沒想到自己賣一份報紙,竟然能得到一塊大洋,這樣的好事還真是不常碰到。
“咦,宋教仁順利完成南北對談,今夜離滬北上他還沒死不,今年是一九一四年……去年袁世凱就死了……”
“這個世界與自己所在的世界果然大有不同,”張曉帆有些迷糊,為什么自己會得到這樣一張報紙。
想了又想,今天大師兄和陳真恐怕不會露面,不如自己先去火車站看看,如果能幫一下,挽救了宋教仁的性命,也算是幫這個世界做點好事,畢竟宋教仁也算是一個民主斗士。
就幫一下,自己在這個世界留了一個月,多少為這個卷軸世界做點貢獻。而且身上還有十幾塊銀元都是這幾天干苦力掙的辛苦錢,不花出去,也不是個事。思索透,就轉(zhuǎn)頭去上?;疖囌救チ?。
上?;疖囌居泻脦讉€,其中宋教仁報紙上寫的離開時間是上海西站。
上海西站在法租界旁。
晚上的這里燈火輝煌,卻也是龍蛇混雜,由青、紅兩幫管理黑白兩道。
和后世一樣,進了火車站,各種叫賣聲音,聽后感覺回憶到了上學(xué)時期,坐著火車……
“買煙嘍…買煙嘍…”
“烤地瓜,要不要嘗一嘗”
……
沒有火腿腸,沒有礦泉水,20世紀初,賣香煙的小弟和幾個賣零嘴的大哥就包圍著進進出出的旅人。
“咦,小偷!”張曉帆剛坐下,就見對面一個戴鴨舌帽的男子手提一個行李箱,一蹲,就把路邊一婦人的行禮收納到自己行李箱里,這技巧真是不錯。
鴨舌帽看到堵在自己身前的是一個身穿汗衫的男子,心里有些吃驚,不是因為這汗衫多值錢,而是因為這汗衫整整齊齊的,并且衣服被一身肌肉撐起來。
“放下箱子,滾蛋……”
那小偷嘿嘿諂笑,慌忙放下箱子,就想離開,卻被另外兩個扁平帽堵住了去路。
“滾蛋你讓他向那里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