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戒指是我出生那天,太爺爺在祠堂的供桌上撿到的。
他推測,這是陰人留給我的聘禮。
小時候這只戒指太大,只能用紅繩串著戴在脖子上。
這么多年習(xí)慣了,我也沒想著取下來戴在手上,被他警告過后,我嘗試著將戒指戴在手指上,最終,右手的無名指非常契合,剛戴進去就牢牢的被骨節(jié)卡住,取都取不下來。
這只戒指從出生我就戴著,就算知道是他留下的東西,我也厭惡不起來。
以前戒指通體暗紅,現(xiàn)在居然越來越明亮溫潤、漸漸地暗紅色退去,隱約留下了一些血絮,不過那圖形太模糊,看不出來像什么。
第二天我哥送我去學(xué)校,他是醫(yī)學(xué)院大五的學(xué)生,今年的主要任務(wù)是實習(xí)。
但他幫著爸爸做事,有很多暗地里的人脈,就找了個大醫(yī)院的院長幫他搞定實習(xí),然后整天待在店里幫助我爸打理那些神神叨叨的物品。
他之所以去學(xué)校,是因為聽說了昨天的墜樓事件,而我還是當(dāng)事人之一,今天一早警察的電話就找上他了。
我哥人脈神通廣大,那位警察是他的熟人,說是在學(xué)校等我過去問話。
“要我說,這件事你那鬼老公沒做錯,誰他媽動我媳婦兒,我也是要弄死他的。”我哥拍著方向盤說道:“當(dāng)然我會文雅一點?!?
“你有媳婦了”我陰沉沉的問道。
我哥搖搖頭,長嘆一聲道:“干咱家這行,娶媳婦太難了,女人本來屬陰,常年跟陰物打交道容易早死,你看咱媽我還是單身算了?!?
“哥,我也會早死?!蔽姨嵝阉骸叭绻奶煳宜懒?,你好好照顧爸爸。”
我哥皺了皺眉,伸手揉亂我一頭長發(fā):“別瞎說,我分析了一下,如果你那鬼老公要弄死你,兩年前就讓你死了去陪他了,何必大費周折他應(yīng)該有其他目的,你耐心點,說不定他達(dá)成目的了,就自己走了呢”
我苦笑著搖搖頭,那個男鬼親口說的,我只能跟他到死。
“對了,小喬,你那鬼老公長什么樣帥嗎”
我搖搖頭:“我沒見過,他帶著一個鬼臉面具。”
“嘖,神神秘秘的……那他聲音好聽嗎”
“聲音關(guān)聲音什么事”我好奇的問。
“這你不懂了吧,一般男神音的本尊,都是丑出天際的宅男!”
我愣住了,心想那完蛋了,他那聲音清冽又低沉,如果不是語氣那么涼薄,應(yīng)該是非常悅耳動聽的聲音。
他肯定是個丑鬼,所以才帶著鬼臉面具。
我哥是個樂天派,就算家族如此晦暗沉重,他依然自得其樂游戲人生。</p>
<strong></strong> 跟他在一起,我也難得的露出了笑容,這些天,我的臉都快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