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自然不是光想著逃跑,如果他想逃跑,也不用這么大費周折。他從一開始就是想要全殲滅宗羅睺全軍。
用七個人,殲滅至少小兩千西秦軍,聽上去好像是天方夜譚,然而隨著陳應一步步瓦解宗羅睺的內(nèi)心防線,最終陳應還是成功了。
如果陳應最先開始讓西秦軍進入劉家大宅,宗羅睺自知無法幸免,肯定寧死也會拉陳應他們墊背,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西秦軍士兵的弓弩手已經(jīng)被摘掉了弓弦,而且最關鍵的是所有的兵刃都被燒了,當然像刀劍斧鉞一類的重金屬兵刃,也不易被燒毀,可是燒得紅通的兵刃,一時半會誰也不敢拿著使用。
雖然赤手空拳的西秦士兵用人堆也可以把陳應等人堆死,不過西秦兵可是把涇陽縣城的全城百姓全部都得罪光了。涇陽縣是關中的中縣,擁有人口超過四千戶,兩萬余人。其中青壯年超過六千人。這要是群毆起來,西秦軍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宗羅睺竭斯底里的吼道:“你想干什么”
陳應微微一笑,甩手就給宗羅睺一個大嘴巴子:“干什么,輪得著你管老子”
宗羅睺這個時候如果還再天真,那么他這幾十年就白活了,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宗羅睺癲狂的吼道:“兄弟們,跟他們拼了,他想燒死咱們”
“鼓噪!”陳應毫不猶豫,手中的橫刀緩緩用力。
“噗嗤”橫刀毫無遲滯的割官了宗羅睺的喉嚨和頸脈血管,宗羅睺雙手想把咕嘟咕嘟冒血的喉嚨堵住,可是他的手哪里還堵得住。宗羅睺狂亂的倒在地上,抽搐片刻,就徹底歇菜了。
張懷威道:“你怎么把他殺了”
陳應道:“有問題嗎”
一刀砍下宗羅睺的腦袋,陳應拎起宗羅睺的腦袋,沖眾西秦兵道:“宗羅睺已死,趕緊投降?!?
身為宗羅睺的親衛(wèi)將領鄭彪勃然大怒:“你他娘殺了大王,給大王報仇!”
數(shù)十上百名宗羅睺心腹將士赤手空拳朝陳應等人圍來,盡管手握兵刃,張懷威等人心中緊。
陳應不以為然,耍出一個刀花,扯著嗓子大叫起來:“關中父老鄉(xiāng)親們,這幫畜生手中沒家伙了,趕緊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一名滿身青紫,頭發(fā)蓬亂,滿臉血污的婦女第一個顫顫巍巍的走出家門,手里拿了一把剪刀。
“噗嗤”
這名婦人的剪刀插入一名西秦軍的后心。
一名年過半百的老翁,拎起一根扁擔,攔腰朝一名西秦軍士兵的腰上掃去。
盡管這一扁擔掃得結(jié)實,可是由于力氣太小的原故,這名被砸中的西秦士兵只是一個趔趄,傷而未死。
這名西秦兵目露兇光;“老不死的狗東西,你這是找死!”
可是這名西秦兵揮舞著拳頭想要毆打老翁的時候,
“撲通”這名西秦兵緩緩倒在地上。
在這名西秦兵背后出現(xiàn)了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手中還有一塊染著鮮血的石頭。
正應了那句話,功夫再高一磚撂倒。
“拼了,拼了!”熱血的關中男兒,果然沒讓陳應失望,當西秦士兵摘下弓弦扔下兵刃的那一刻起,他們的下場就注定了——死亡是他們惟一的歸宿。
陳應大吼道:“大唐陳應在此,誰敢跟我決以死戰(zhàn)!”
西秦軍此時官職最高鄭彪一口老血噴出:“你還能再無恥點嗎”
陳應掄圓了橫刀,殺入西秦軍陣中,面對這些手無寸鐵的西秦軍士兵,陳應簡直就像猛虎沖進羊群。
陳應如同一陣風連砍四人,見識過陳應厲害的西秦兵們這時望見,心魂震散
“唐軍來救我們了!”一名人高馬大的壯漢舉起一把鍘刀,重達三十余斤的鍘刀狠狠的劈在一名赤手空拳的西秦兵頭上,從頭顱開始,一直劈到小腹,直接一劈兩斷。
涌到大街上的百姓越來越多,百姓沒有制式武器,可是手里多少都有點家伙,畢竟大唐并不禁止民間擁有武器,就算沒有制式軍用刀槍,也有柴刀和斧頭。
涇陽城到處都是殺喊聲,到處都是戰(zhàn)斗,西秦兵陷入了人民戰(zhàn)爭的汪洋大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