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友薇睡了一覺,奇跡般地恢復(fù)正常了。跟張少言一起下樓吃飯的時候,她還在問張少言“所以十年前你在哪里啊”
張少言道“那個時候我應(yīng)該在國外讀書。”
“哦,難怪我跑到公司去找你,都找不到你”
張少言“”
“啊,我想起來了”杜友薇突然一拍手,嚇了張少言一跳。他下意識地扶著杜友薇,微蹙著眉頭“走路的時候不要這么一驚一乍,注意腳下?!?
“哦?!倍庞艳睉?yīng)了一聲,又激動地跟他講,“我高中的時候有一次生病,發(fā)了兩天的燒,等我好了的時候,那幾天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張少言“”
說得越來越像模像樣了。
“媽媽,爸爸?!睆埬顚ぷ诓蛷d了,看見他們過來便跟他們問好。杜友薇走過去,親昵地摸了摸他的頭“念念早上好啊,想媽媽了沒有啊”
張念尋愣了愣,抬眸看向一旁的張少言。
張少言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跟張念尋道“媽媽的病好了。”
“真的嗎”張念尋一臉欣喜地抱住他媽媽,自然地跟她撒起了嬌,“媽媽,你終于記得念念”
“嗯嗯,念念乖啦?!倍庞艳比嗔巳嗨彳浀念^發(fā),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先吃早飯,飯要涼了。”
“嗯。”張念尋把自己的小杯子捧了起來,喝了口牛奶。張少言一邊切著小牛排,一邊對杜友薇道“今天再跟我去醫(yī)院檢查一次,我已經(jīng)讓高野約好醫(yī)生了?!?
“哦,好的?!?
杜友薇點了點頭,張念尋就跟著舉手“我也要陪媽媽一起去?!?
張少言看了他一眼,對他道“你是不是該去幼兒園了”
“我今天要陪媽媽去檢查,明天再去幼兒園?!?
張少言笑了一聲“現(xiàn)在你的事已經(jīng)可以自己做主了”
張念尋不服氣地看著他“我已經(jīng)三歲了,是個大孩子了,我的事我可以自己做主?!?
杜友薇“”
不是,三歲哪里是個大孩子了現(xiàn)在二十三歲還大把人說自己是個寶寶呢
不過她向來都很寵張念尋小朋友,他說想陪自己一起去檢查,她也就同意了“那念念跟媽媽和爸爸一起去吧,如果醫(yī)生說媽媽的身體沒問題,念念明天就要回幼兒園上課?!?
“好的媽媽?!?
三人商量好,吃完早飯后就一起坐司機的車去了醫(yī)院。醫(yī)生已經(jīng)預(yù)約好了,他們又給杜友薇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沒過多久就出了報告。
“張?zhí)纳眢w很健康,寶寶的情況也穩(wěn)定良好。張先生不用擔(dān)心?!?
得到醫(yī)生這個答復(fù),張少言終于松了一口氣。
陳子衿今天也來了醫(yī)院。他們的人打聽到今天杜友薇終于出門了,便特地跟著他們,只不過就算到了醫(yī)院,張少言也一直和杜友薇待在一起,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杜友薇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左邊走著張少言,右手牽著張念尋,這兩個人就像她的左右護(hù)法,根本沒給人靠近的機會。
陳子衿拿著份醫(yī)院的宣傳手冊,站在角落里假裝看著,張少言的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從他身上掃過,給身旁的高野遞了個眼神。
高野也早就發(fā)覺了鬼鬼祟祟的陳子衿,他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過身,朝陳子衿的方向走了過去。
陳子衿見高野突然往自己的方向走來,心里就有不好的預(yù)感。他合上手里的手冊,掉了個方向快速往外走。剛走出側(cè)門,就被幾個保鏢堵在了長廊上。
他皺了皺眉,想再換個方向走,就聽高野在身后叫住了自己“陳先生?!?
陳子衿頓住腳步,側(cè)頭朝他看了過去。高野的臉上帶著疏離的笑,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跟前“陳先生,你也在醫(yī)院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
陳子衿順勢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對他道“是啊,有些咳嗽,過來看看?!?
“這樣啊?!备咭靶α诵?,“這個季節(jié)確實容易感冒,陳先生還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嗯?!标愖玉朴挚攘艘宦?,想從這里離開,“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高野站在原地,看著他走了兩步,才開口叫住了他“陳先說,聽說昨天你去老板的家里找過他,不知道有什么事”
陳子衿抿了抿唇,敷衍道“沒事,已經(jīng)解決了?!?
“哦,解決了就好?!备咭白叩剿媲埃粗?,“不過陳先生還是不要在國內(nèi)待太久比較好?!?
陳子衿聽他這么說,忍不住冷笑道“怎么,高先生是代表祖國不歡迎我嗎你別忘了,我也有一半的中國血統(tǒng)?!?
高野道“我當(dāng)然沒有不歡迎你的意思,只是我們老板說了,你在國內(nèi)待太久,您的母親身邊少了一個幫手,可能會遇到很多麻煩?!?
陳子衿面色一沉,昨天他去找了杜友薇后,詹姆斯那邊就給他們施加壓力了,還幫他帶了張少言的話,連安德魯都有些慫了。可是他才來這么幾天,并不想就這樣無功而返。
如果就這樣回去,跟他那個沒用的妹妹有什么區(qū)別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的語氣不善,高野也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道“陳先生不要誤會,這只不過是老板對您的一個善意的提醒?!?
陳子衿看著他,沒有說話,高野也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只不過在讓手下的保鏢撤走以前,又補充了一句“我對您也有一個善意的提醒,千萬不要挑戰(zhàn)老板的底線。”
他說完就帶著人撤走了,陳子衿站在原地,臉色比醫(yī)院里的病人還要難看。
他沒有問張少言的底線是什么,高野也沒有說,但答案不言而喻。
張少言雖然是個中國人,但在國外商界也有很多關(guān)于他的傳言。陳子衿聽過,但覺得里面有太多夸大的成分。直到廖殊婷為了他特地跑來中國,卻在他那里沒有討到任何好,他才想親自過來會會他。
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陳子衿的下屬打來的。他把電話接起來,有幾分不耐地喂了一聲“什么事”
“老板,公司那邊出了一點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