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場戲,開拍”
溫嘉致的豪宅被裝飾成古堡的造型,房子外的花園布滿了舊世紀(jì)風(fēng)格的花卉和石雕,被做成蠟燭形狀的燈火將整個古堡照亮,穿著哥特式服裝的女士們在其中穿梭,還有身著燕尾服的優(yōu)雅紳士們,四處找尋自己今晚的獵物。
在這些沉浸于角色中的人里,有一個另類,她雖然穿著精致復(fù)雜的純黑色長裙,但神色中的無所適從暴露了她不屬于這個地方的事實。
有路過的女人用輕蔑的目光看她,被她察覺,頓時更加尷尬,捏著裙角去往角落里。她抓著手機,給導(dǎo)師打了個電話“教授,我、我真的要參加這個舞會嗎您什么時候過來啊”
對方說了什么,她大驚失色“什么你趕不過來了投資要讓我自己談我我不行的啊我沒有經(jīng)驗萬一失敗了怎么辦而且這個酒會也太奇怪了吧投資商靠譜嗎”
導(dǎo)師將她安撫了一通,她咬咬牙,強撐著留下,躲著人群往安靜的地方走,卻不知道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全都落入了溫嘉致眼里。
溫嘉致露出玩味的笑容。
“第三十場戲,開拍”
躲著人群的羅薇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人,打翻了后者手里的酒杯,酒撒了羅薇一身,女人驚叫出聲,“你誰啊有毛病啊”
“對不起對不起”明明被潑濕的是羅薇,卻也是她不停地鞠躬道歉,“我沒看見路,真的對不起”
女人還是生氣“你嚇我一跳你知道嗎你叫什么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溫少還有你這樣的朋友嗎”
周圍人酒也不喝了,都湊過來看熱鬧,“我也沒見過。”“你看她穿的,多劣質(zhì)啊,也不知道從哪個地攤買的。”“誰把她帶來的降低我們酒會的檔次”
羅薇窘迫地紅了臉,彎著腰不敢將頭抬起來,只知道說對不起。她委屈極了,眼里隱隱泛著淚花,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終于有人替她解圍。
“我?guī)淼?,怎么了我的檔次有點低是嗎”
圍觀的眾人分開一條路,溫嘉致從人后走出來,修身的西裝將他完美的比例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長年混跡酒肉場,令他那張優(yōu)越的臉多出幾分紈绔氣息。他胸口別著一支紅,他將那支取下,靠近了恨不得低入塵埃的少女,把別在她的耳后,輕笑道,“跟我走,別害怕?!?
“大家休息一下,方斐你過來。”導(dǎo)演招呼方斐從二樓下來,遞給她一瓶水,臉上帶著贊賞的神情,“這幾場戲演的都不錯,我看過你以前的戲,算是有靈氣,我就說你好好琢磨肯定能找到訣竅的。接下來的第三十七場戲是今天的關(guān)鍵,你可要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下去,好好拍,拍好了晚上加餐”
開竅之后,方斐的演技確實自然的多,雖然離裴璋那種神級演技還差一段距離,但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很好了,只可惜孫蘭馨還在b組,沒能看見她的進步,不然可以想見是一副怎樣吃驚的表情。
聽到加餐,方斐眼睛都亮了,“我想吃前天晚上的油炸冰淇淋”
導(dǎo)演讓工作人員去訂了,“給你一大盒”
“我還想吃昨天中午的糖醋里脊”
“夠了再吃要胖了你是個女明星”
裴璋看著勁頭十足的方斐,借著喝水的動作,掩蓋了唇邊的一絲笑意,走到一旁對助理阿扁耳語了幾句。
“接下來的戲是你對溫嘉致動心的關(guān)鍵點,天氣出了意外,你不能趕回市區(qū),只能在他家暫住,他對你表現(xiàn)了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你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溫柔細膩”導(dǎo)演看了眼旁聽的裴璋,“還帥氣的男人,你發(fā)覺自己對他動了心,想著也許他并不是傳聞中那樣荒唐沒救的紈绔子弟,就放任內(nèi)心給了他一次機會。”
“你要演出糾結(jié)、心動、遲疑這場戲的層次全在你這里,你要加油”
“好”方斐握緊雙拳,“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