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純白之間,只有對方是互相眼里唯一的色彩。
葉蘇和紀恒兩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發(fā)現(xiàn)又做了那個奇奇怪怪的夢。
紀恒看到他白天念個不停找個不停的女人又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三步并做兩步跨到葉蘇面前。
“葉蘇”喜色溢于言表。
葉蘇微張著嘴,看著奔到她身前的男人表情十分勉強。
這肯定也是夢,她怎么又夢到紀恒了,還是在同樣的場景。
“紀老爺”葉蘇往后退了兩步,卻感覺自己一動身上就像是漏風了一般一股子空氣從上到下直直灌到足底。
胸前在很沒安全感地晃。
她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的是睡下時的那件睡衣,清涼到夏天可能都會覺得冷的睡衣。
布料勾勒出形狀,平整的衣料撐到凸起。
“啊”葉蘇尖叫一聲,死死抱住胸前。
紀恒被她一聲尖叫嚇了一跳,走近她身邊。
葉蘇抱著胸不停挪著步子轉著圈兒背朝他。
紀恒步子比她大得多,一把抓住她瑩潤的肩頭把她掰到自己面前。
葉蘇雙手抱胸,死死低著頭,小臉通紅,赤著腳,無助地妄想蹲下身子把露在空氣中的細長的腿藏到只及大腿根兒的裙擺下。
紀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徹底傻了眼。
上次是穿著一身不知什么莫名其妙藍不拉幾的丑衣服,這一次,她,竟然穿成這樣
他毫無忌諱地看著葉蘇死命藏著捂著都掩不住的大片肌膚。
她身上那片破料子穿了和不穿又有什么區(qū)別
“你的衣服呢”紀恒咬牙切齒地問,她穿成這個樣子,會不會還給別人看過他要剜了那人眼睛。
“你,你別看”葉蘇跺腳,快急哭了,她想要掙開他把在她肩膀上的手,卻又騰不開手去推。
葉蘇慌忙抱著胸。
她睡覺的時候沒穿內衣,小裙子又短又薄領口又低,現(xiàn)在一松手就會在他面前露羞。
紀恒盯著她雪白的肌膚眸底突然有些熱,他四處環(huán)顧了一下,確定這一片白里除了他倆再沒別人后才松了一口氣。
紀恒松開葉蘇肩膀,葉蘇立刻轉過身去背朝他。他看了一圈兒她瘦白的背部和被那兩片質量好像還不錯的絲綢勾勒出的纖細腰線,臀線,他的視線變得有些貪婪,一直到游移到她細直的雙腿下趾甲涂成血樣紅的玉足才停止。
紀恒抄起手,嗤了一聲,“別遮啦,藏什么藏你遮的那些地方還有哪里我沒看過”
說實話,他現(xiàn)在不介意好好地看一看。
葉蘇暗暗罵了一句才學的。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和紀恒明明都已經互相坦誠五年了,以前在紀府的時候她也不是沒被他貪過,她都老老實實盡著妾的本分地由著他怎么看怎么弄,但是現(xiàn)在,她就是羞。
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恨不得用針線把紀恒的眼皮縫起來,恨不得睡覺前穿上十個八個
a,被悶死也總比現(xiàn)在真空強。
葉蘇覺得自己可能不知不覺中接受了原主的身份,她要替原主活下去,好好演戲,單身。她不是紀恒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妾了,才不是。
“我沒藏”葉蘇把自己抱得又緊了一點,咬咬下唇,“我是因為冷。”
其實真的挺冷的,她手臂上都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紀恒一滯,看到她縮成的小小一團,他遙遠的記憶里也有她小小一團的樣子。
很多年前,也是這樣,她頭上蓋著一塊紅布,哪有什么鳳冠霞帔,在他的床上,縮成小小一團。她那時好小,真的好小,明明疼得額上全是汗,身子繃得緊緊,卻仍死死咬著唇不敢哭,也不敢出聲。
他是在盡興后才發(fā)現(xiàn)她小臉慘白如紙,眼眶里蓄了好多好多淚。她吸著鼻子,小手十指在胸前擰巴著,怯怯地問他“少爺,好了嗎”
他吻干她的淚,吻她的唇。
從那一刻起,葉蘇便不一樣,從來都不一樣,他會罵她,罰她,兇她,也會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