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一節(jié)后,我順著井沿回到地面,轉(zhuǎn)了一圈,找到一塊門板。就在這時,只聽到不遠處傳來“啊”的一聲驚呼。我找了過去,就見蘇琳墁那姑娘站在尸池旁,顯然也是被池中的駭人景象給震住?!罢l?”她聽到動靜,吃了一驚,霍地轉(zhuǎn)過身來。見到是我,這才松了口氣。“你你看到這個了么?”蘇琳墁臉色蒼白地指了指身后的尸池?!耙娺^了?!蔽艺f道,“這個地方不宜久留,你去叫他們趕緊把人都帶出去,我得去另外一個地方,咱們在此別過。”“???你要去哪?”蘇琳墁忙問。我把事情簡單給她說了一遍,“那暗河狹窄,人多了太過兇險?!薄拔颐靼琢??!碧K琳墁點頭道,“那那你自己當心點。”說罷,這姑娘就疾奔了回去。我回到井邊,將門板扔了下去,隨即帶著胡搞躍下,落在門板上。門板往下沉了一沉,隨即順著水流緩緩飄了過去。由于這空間太過逼仄,只能是在門板上坐下來,彎著身子,這才能勉強通過?!疤?。”我嫌棄了一句。就見白影一閃,胡搞那白毛狐貍撲通一聲鉆入了水中,在后猛推門板。只是他這一下水,暗河中就如同沸騰了一般,一道道黑氣裊裊升起,水中陰影飛快游動!“小情兒你來耍會兒。”我把孔情給招了出來。隨后就不再多管,微微皺眉,思索起這沿路來發(fā)生的事情。自從離開絳雪山莊后,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但看似雜亂,其實絕大多數(shù),都逃不開四個字,那就是彌天法教。這千山一帶,顯然是彌天法教的地盤,就一如當初的梅城,同樣是紅靈會暗中經(jīng)營的地方。只是從目前種種跡象來看,這彌天法教似乎在醞釀著某件大事,以至于把此處的幾個據(jù)點都調(diào)動了起來。正尋思著,只見那傀儡娃娃在門板上滴溜溜打轉(zhuǎn),從左滾到右,又從右滾到左,雖然只剩了一個腦袋,卻是半點不消停。我忽然就想到,這小可愛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里,或許是在活死人村里并沒有找到小瘋子的蹤跡,最后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或者是碰上了某人,以至于一路跟到了這里。只不過這也都是猜測而已,至于究竟如何,那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肮距焦距健焙鋈婚g,只聽到一連串的氣泡聲,就見陰暗幽深的水面開始翻騰。浮在水面上的門板一震,緊接著就猛地往水下沉去,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抓住了門板在用力往下拽!我坐在那里沒動,任憑孔情那小姑娘和那水中的邪祟斗法。就當我大半個身子快沉入水中的時候,急速下沉中的門板驟然一停,緊接著河水掀起大浪,拍打在巖壁上,嘩啦作響,水花飛濺!我只是將身形牢牢地釘在門板上,不管它如何顛簸,也不管冰冷的水浪如何沖刷,只要門板不沉,就不去理會。這一路過去,原本看似平靜的暗河,簡直是炸了鍋一般。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這河道連續(xù)拐了幾個彎后,前方一下子開闊了起來,似乎這暗河流進了某個洞窟。水浪翻涌,門板忽高忽低,在劇烈的顛簸之中,遠遠地就見前方岸上閃爍著幾點火光。只是片刻功夫,門板就隨著水流沖到了近處,就見那岸上站著三個佝僂著背的干瘦老頭,頭發(fā)花白,手里各自拎著一盞油燈,正滿臉驚恐地看著沸騰的河道。我起身在門板上一踏,借著水浪,連人帶著門板直沖上了岸,轟的一聲落在那三個老頭身后。胡搞從水中躍出,騰在半空,一揮爪子就朝著那三個老頭拍了過去?!暗葧??!蔽壹皶r喊了一聲。那狐貍一聽,硬生生地收住爪子,在半空一轉(zhuǎn),咚的一聲落到地上?!澳銈冊谶@里干什么?”我掃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地問道。我之所以攔下胡搞,是因為我從這三個老頭的眼中看到了驚恐,與一般彌天法教那些教徒的狂熱和癡迷不同。那三個老頭盯著我看了看一眼,又回頭看了看半人白狐的胡搞,三人對視一眼,竟撲通一聲朝著我跪了下來?!肮вв鲜梗鲜顾∽铩蔽铱吹霉殴?,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冷冷地道,“哦,你們又何罪之有?”那三個老頭一聽,卻是更加驚恐,朝著我磕頭不休,“我們并非在偷懶,只是并沒有并沒有冰塊飄來,我們就歇一會兒”我聽他們提到“冰塊”,又見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躺著一張麻繩織就的大網(wǎng),另外還有一把鐵鉤??催@架勢,似乎是用來打撈路經(jīng)此地的冰磚。“只是歇一會兒?”我冷哼了一聲。三個老頭嚇得直哆嗦,連聲道,“真的只是歇一會兒,前幾天我們撈了幾十個,只是今天今天至今沒見冰塊飄過來,我們就稍微上使恕罪,上使恕罪,我們再也不敢了!”“大黑佛眼”我突然說了一句?!按蠛诜鹧郏斩却群健比齻€老頭一聽,趕緊高聲吟誦道,之后又嘰里咕嚕地念了一長串,卻是我之前并未聽過的?!捌饋韼?!”我冷聲說道。那三個老頭趕緊爬起來,拎著油燈在前引路,“上上使請跟我們來?!边@一路過去,就見這洞窟越走越深,看樣子是人工開鑿出來的,而且年代已經(jīng)頗為久遠。在這洞窟里面,別有乾坤,甚至還挖出了一個個石室,外面裝著漆黑的鐵欄,看著倒像是一個個牢房。我在其中一間石室外停下,只見里面掛著幾條漆黑的鐵鏈,只是里面空空蕩蕩,并無人影。那三個老頭見我停下,他們也慌忙停下。“啟稟上使這間石牢里的人,已經(jīng)被帶走了”其中一個老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又繼續(xù)往前走。沿途過去,只見這里的一間間石牢基本上都是空空蕩蕩的,聽那三個老頭解釋,是前不久剛剛被轉(zhuǎn)移走了一批?!澳銈冊谶@里多久了?”我忽然問了一句。那三個老頭愣了一下,其中一個慌忙道,“啟稟上使,我們我們?nèi)齻€在這里已經(jīng)幾十年啦?!薄皫资?,那也很久了,算是勞苦功高?!蔽揖従忺c了點頭,“也該給你們挪挪位置了。”那三個老頭一聽,頓時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們幾個老骨頭沒什么用,只會在這里撈撈冰,送送飯,還請上使明見,上使明見”這明明是提拔,卻把這三個老頭嚇得魂不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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