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軻的眼神中,一瞬間出現(xiàn)yin霾之se,那幾名農(nóng)民工的反應(yīng),讓他心中頓時明白了一些道理,深深吸了口氣,他的視線重新返回到那名認識自己的工人臉上,沉聲問道:“這位大哥,既然你知道我的姓名,看來以前我來這里的時候,你應(yīng)該也在,如果你信得過我,就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那兩名認識王軻的工人相視一眼后,兩人極默契的同時點頭。
之前那名面相憨厚,對著王軻打招呼的中年工人,快速看了看從遠處小跑過來的包工頭,咬牙說道:“王先生,如果是別人詢問這件事情,我一定會隱瞞到底,因我知道,只要是說出來,指定會被從這里開除。自從上次離開后,之前的工資,包工頭已經(jīng)把錢給我們了,可是自從走后,我們到現(xiàn)在止,還沒有拿到一分錢的工資,這都兩三個月了,眼看著家里都揭不開鍋了,前幾天,我家老嬸子給我打電話,說我媽病的厲害,如果不是包工頭身邊有些狗腿子,我怕找他要錢會挨打,恐怕我早就找他要了。”
王軻面seyin沉如水,而站在他身后的杜明澤,那張臉上則流露出憤怒之se,他的頭部一瞬間轉(zhuǎn)向跑過來的那名包工頭,眼神中流露出憤怒的火焰!
通過王軻和這名包工頭的交談,他敏銳的捕捉到很多信息,其中就包括王軻曾經(jīng)來過這里,并且?guī)椭@里的工人討要過工人工資的情況。
這個該死的混蛋,拍著胸脯跟自己保證,說絕對不會拖欠工人的工資,并且把工程質(zhì)量保證好,可是他竟然三番兩次的拖欠工人工資,簡直豈有此理。
張?zhí)旄5哪樕弦膊缓每矗吘顾郧吧韟hengfu高官,對于很多事情都很了解。這些生活中社會最底層的農(nóng)民工,他即便是退休后,依舊心系著他們,關(guān)心著他們的情況。
“王先生,是我們這些農(nóng)民工心中的好人,所以我情愿不干這份工作,也實在扛不住了,希望你能給我們主持公道。兩個多月的工資沒拿到,我們真的沒辦法給家里交代啊!而且,在大老板到來之前,包工頭就嚴肅的命令我們,絕對不能工資的事情,誰要是敢半個字,不僅僅會被打斷了腿,他那兩三個月的工資都別想再拿到手了!”那名建筑工人滿臉苦澀的再次說道。
隨著腳步的加快,那名頭戴著黃se安全帽的包工頭,在匆匆趕到后,正巧把那名建筑工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頓時,他眼前一黑,腳步一個踉蹌,視線在轉(zhuǎn)移到面se冰冷的杜明澤臉上后,差一點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這下可慘了,畢竟自己yin奉陽違的事情敗露,大老板不扒了自己的皮才怪。
“你,給我滾過來!”杜明澤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心中怒氣,對著那名包工頭厲聲喝道。
那名包工頭身子一顫,頓時哆嗦著腳步來到杜明澤面前,他的頭幾乎低到腰部,可是雙拳緊握,卻對那名農(nóng)民工憤怒到了極限。
深深吸了口氣,杜明澤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yin沉著臉喝道:“我給你一個機會,立即去取錢,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今天上午務(wù)必把拖欠的所有工人的工資,都給發(fā)到位,否則你也別干了,想要做我這個工程的人很多。”
那名包工頭頓時流露出驚慌之se,大聲叫道:“杜先生,咱們可是簽過合同的,不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杜明澤則打斷了他的話,沉聲喝道:“你給我閉嘴,難道你自己不記得嗎?合同上寫的很清楚,如果工程質(zhì)量問題,在達不到我派來的監(jiān)理審核的要求,責(zé)任全部都在你頭上。另外,如果你敢拖欠工人的工資,同樣全部責(zé)任都是你的,我有權(quán)利終止咱們的合作,并且因你的違約,而要求法律上的索賠!”
那名包工頭心中一瞬間充滿了恐懼,這個條約他哪里會不知道啊!來他以自己會做到天衣無縫,可是如今竟然出現(xiàn)這種情況,這讓他一頭撞死的心都有啊!
臉上帶著驚懼之se,頭戴黃se安全帽的包工頭急促的說道:“杜先生,消消火,消消火,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一切責(zé)任都在我,謝謝給我這個機會,我立即去取錢,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里,把所有工人的工資都給結(jié)清!”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想起來什么,立即開口叫道:“杜先生,今天邀請這位王先生過來,不是來看風(fēng)水的嗎?錢都是小問題,這些工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看是不是先把這里的風(fēng)水問題給解決了?這樣也不會耽誤工程進度。”
杜明澤轉(zhuǎn)頭看向王軻,臉龐上的冰冷神情也緩解下來,低聲說道:“王老弟,我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看是不是先把這里的風(fēng)水問題給解決掉?”
王軻執(zhí)意說道:“不行,所有工人拿不到被拖欠的工資,我是不會動手的,除非你們另請高明。如果今天是別的工程,我或許會立即動手改變這里的風(fēng)水,可是這個包工頭所犯下的錯誤,可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他!”
語氣暫停了片刻,他的眼神中怒se增加幾分,說道:“杜老板,你能夠成大老板,應(yīng)該聽說過這么一句話:做人要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