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宋茯苓很配合,還用半邊身子擋住老爸的視線“打開吧,他看不見。”
宋茯苓以為,這么緊張對待,跟傳國玉璽似的,不說是金銀珠寶吧,也得是貴重物品,她萬萬也沒想到“這是磚頭”
錢米壽糾正“是糯米磚頭,餓了能啃兩口。”
宋茯苓差點吐出來,有股味撲面而來“這能咬動嗎再把牙弄壞,再說這東西不能吃,你看表面都長綠毛了,快扔了吧,你聽話,姐姐有口吃的就不會餓到你,我保證。”
沒想到她一句話,引得四壯和米壽都急了。
四壯急擺手嗚嗚了兩聲。
錢米壽是撲過去一把護住兩塊磚頭“不能扔,這是爺爺給我的,爺爺說,餓到快翻白眼那天,姑母一塊我一塊。”
錢佩英沖女兒瞪眼“快別給扔,你給他招哭了呢,讓米壽當枕頭,留個念想。”
宋福生是沖錢米壽翻了個大白眼,同時心里吐槽道
這古代的岳父是有多瞧不起他,認為會給妻女餓咽氣,難怪信里都到了托孤的程度了,還能寫長長的半頁紙先罵他一頓,過過癮。
那信,他指定是不能念給女兒和媳婦聽,怕她倆笑話死他。
然后所有人也沒把這插曲當回事,真以為那是最后的口糧。
都猜測錢老爺子準備這個,是防止給孫子帶其他口糧在路上被搶,而這糯米磚不怕,硬咬一口牙能鉻掉,沒人悉得要。
再說如果真準備好吃的和銀兩,容易害孫子命,只有人人嫌棄的口糧,才能讓孫子活下去。
宋福生指揮老頭牛“前面那是不是水泡子停那,讓騾子們也歇歇,喝點水吃點草,咱們下車活動活動。”
老牛頭松了口氣,連續(xù)跑兩個時辰了,估計再跑仨時辰,晚上天黑前差不多就能到。
宋福生將兩口鍋的火熄滅,扶妻女下車,又遞給錢佩英一件蓑衣,示意等會兒上廁所,拿這東西給閨女擋著點兒。
剛要轉(zhuǎn)身去解決一下個人問題,發(fā)現(xiàn)錢米壽跟著錢佩英后面走了,他一把給拎回來“你跟我尿去。”
錢米壽蹲地上方便,眼睛盯著宋福生肩膀上的包袱,那是他的。
宋福生不是好氣道“放心吧,我那好東西比你多多了,我都沒像你這么摳,走哪背哪,丟不了。”
錢米壽沒吱聲,隨手扯一把草擦屁股,剛擦一下嘴就咧開了“好扎。”
宋福生嘆氣“等著。”
反身回到車上,找到幾塊古代家里用來擦臉的棉布,分給老牛、四壯、錢米壽,以及自己。
“咳,拿這個擦,用完記得洗,洗完晾上,要省點用,這可是我以前擦臉的。”
老牛頭拒絕“姑爺,那你拿回去接著擦臉吧,我在家也是用棍,沒那么講究。”
宋福生無法繼續(xù)這個話題,沒紙已經(jīng)受不了,要是沒布他更受不住“給你們就拿著,等會兒我給皂角割開,一人放腰上掖一小塊,不能洗澡就夠嗆,要更注意干凈,不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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